瑞幸財務造假,導致股價暴跌80%,不僅“新物種”的泡沫被捅破,還有可能連累一衆中概股陪葬。

這裏,我們拋出一個問題:如果沒有財務造假,瑞幸是一家好公司嗎?

答案在文中。

我們更想說的是,即使投資者、公衆、媒體不能用渾水那樣不計成本的方式進行盡調,也應該有基本的經營分析素養。別再用文案來侮辱邏輯了,神州大地,儘管物華天寶,但也沒有那麼多的新物種吧?

小編從穆勝博士的重磅專著《創造高估值:打造價值型互聯網商業模式》中摘選了一篇經典強文,說透真正的增長邏輯。

如果企業尚且處於初創期,大量信息處於混沌狀態(例如企業尚未開始獲得流水,根本觀測不到ARPU、GMV),我們就需要從增長的趨勢去判斷其商業模式的價值。

但是,用簡簡單單的用戶數量、資源方數量、活躍度等指標來衡量增長又顯得草率,無法洞悉商業模式的價值,反而容易陷入虛假繁榮的“增長陷阱”。在互聯網經濟的上半場,資本洶湧而來,爲創業者手持銀彈“買量增長”創造了條件,不少資本和創業者都曾經爲這種陷阱買單。

事實上,增長不僅是一個初創企業面臨的最大挑戰,即使是成熟的企業(假設以IPO作爲衡量標準),增長依然是不可迴避的問題。也許,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更有可能洞悉商業模式的本質。

一、增長黑客的邏輯

近年來,營銷和產品專家肖恩·埃利斯提出的“增長黑客(Hacking Growth,其實更應該翻譯爲“黑客式增長”)”概念似乎是硅谷被討論得最多的話題之一。

增長黑客設計讓使用者(用戶或商戶)眼前一亮的產品體驗,併爲其附加社交屬性,讓使用者忍不住主動向朋友宣傳或不自覺地推薦(有點類似病毒式傳播),以實現產品的指數級的增長。

而在這個過程中,對於使用者需求的探測和持續運營都是基於數據分析,另外,敏捷地測試與行動也貫穿產品全生命週期始終。

在這種模式的助力下,若干初創公司得以擺脫傳統昂貴且效果模糊的“買量模式”,僅僅憑藉極低的費用投入就獲得流量的快速增長,並在短期內創造了巨大的估值(實實在在的,而非曇花一現的)。

在國外, Facebook、Twitter、Airbnb、Yelp、Zilow等知名企業都在類似邏輯下實現了飛速增長。如果回到國內,最典型的就應該是微信支付偷襲支付寶的案例了。僅僅一個春節,藉助“發紅包”的社交場景設計,原本只是工具屬性的支付產品居然實現了爆發式增長,開通用戶破億,而從頭到尾,騰訊幾乎沒有花出一分錢。

其實,增長黑客的邏輯可以分爲兩段:“體驗場景+數據技術”。

“體驗場景”是增長黑客的內在邏輯之一,肖恩·埃利斯將其形象地描述爲“啊哈時刻(Aha moment)”。所謂“啊哈時刻”,就是用戶在使用產品時“眼前一亮”的時刻。這種時候,產品必然釋放了一種無法替代的用戶體驗,而這往往就是基於一種特定場景的產品的核心價值。

例如,對於Yelp(類似國內的大衆點評)來說,這種體驗產生於用戶現場查閱當地餐館及其他商家,並獲得來自其他用戶的真實評價時。

再如,對於Twitter(或微博類產品)來說,這種體驗是用戶看到自己關注的人的實時動態,感覺到對方“就在身邊”。可以說,“啊哈時刻”是產品指數級增長的基礎。

“數據技術”是增長黑客的另一個內在邏輯。當產品具備了“啊哈時刻”的屬性,還需要引導用戶去發現它,這就需要精確的數字分析。

例如,Twitter發現很快關注了30個人以上的用戶比其他用戶活躍得多,更容易留存爲核心用戶。深入挖掘數據之後,發現30個人以上的關注量形成的信息量,能夠提供讓用戶爲之“啊哈”的體驗。

這個閾值是如何發現的呢?

原來,通過羣組分析,Twitter的增長團隊發現每個月訪問至少7次的用戶中90%-100%會留存到下一個月,而“7次”這個臨界值在統計結果中異常明顯。再接下來,他們發現每月至少訪問7次的用戶中,普遍關注的用戶數都在30人以上,於是,30人就成爲了閾值。

再深入分析(用戶採訪),他們又發現了30個人的關注數之外,“回關(當別人關注了你時,你也回過來關注他)”數據也是關鍵,1/3左右的回關數是最理想的。

因爲,如果超過1/3的回關量,Twitter就和其他社交網站(如微信朋友圈類似的)沒有區別;而如果不到1/3的回關量,Twitter就變成了新聞網站。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簡單,Twitter的增長團隊將重心放在了向用戶精準推薦關注對象上。

二、何爲“北極星指標”

在明確了體驗場景的魅力並進行了深度的數據挖掘後,企業應該明確商業模式的內在價值,並確定真正能夠代表增長的指標,這也就是肖恩·埃利斯提出的“北極星指標(The North Star Metric)”。

這個指標代表的是使用者對於產品核心價值體驗最直接的反饋行爲,換言之,這類行爲越多,使用者對於產品體驗的認可度越高。在具體的指標上,可能體現爲用戶(或商戶)的數量規模或使用深度,但這類指標毫無疑問都代表了項目價值的增加。

當我們將所有的新興在線商業模式都歸入“互聯網行業”時,我們在無形中就將不同的商業模式進行了“同質化”,於是,無數的互聯網從業人士都關注PV、UV、DAU、MAU、ARPU等常規指標,併力圖在這些指標上實現增長。

於是,增長的戰爭變成了“買量”的紅海,太多的人都想到了在資本推動下投入鉅額的銷售費用,反而是忽略了商業模式的內在邏輯。

但仔細想想,這些指標並非對於每種互聯網商業模式都是同等重要,反過來說,對於一個商業模式毫無意義的指標,卻可能是另一個商業模式實現增長的關鍵。

舉例來說,互聯網行業普遍關注的活躍用戶數對於不同商業模式的意義就大不相同。對於Linkedin這類職場社交產品,用戶可能僅僅是在需要時才登錄,此時,過於激進地去增加活躍用戶數就沒有太大意義,他們應該關注的指標是線上簡歷的數量。

對於Airbnb這類產品,太多的註冊用戶數只是一個幻象,更多的訂房數纔是關鍵。再舉例說,電商類產品與社交類產品比拼“用戶佔用時長”就沒有任何意義。

而即使在電商類產品裏依然有所不同:阿里這類傳統電商明顯是關注商戶指標,其願景是“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關注的是商戶端的活躍度。其邏輯是有了更多的商品自然可以吸引到用戶,所以,“有效的待售商品數量”必然是重要指標。

小紅書、美麗說、蘑菇街這類社交電商則更關注用戶端的活躍度。其邏輯是有了社交的互動,才能形成頭部用戶(大V)引領的消費熱潮,此時,商品的引入是水到渠成。

肖恩·埃利斯建議互聯網企業找到北極星指標,併爲其構建簡單的“基本增長公式(fundamental growth equation)”。

說簡單點,是要找到驅動北極星指標的次級指標,並構建其相互之間的關係。這種方式實際上是洞察了使用產品的行爲模式,提煉出了“增長邏輯”,這也讓企業從紛繁複雜的數據海洋中找到線索,得以引領有效的增長。

當然需要提醒的是,隨着商業模式的迭代,產品可能會切入不同的場景,提供不同的體驗,北極星指標也會有所變化。

北極星指標代表的是使用者體驗的增值,大多情況下,這種體驗增值並不一定表現爲用戶買單,正如互聯網項目大多在早期保持虧損狀態。

所以,這種指標更適用於對早期項目進行“非精準估值”。之所以說是“非精準估值”,有兩個原因:

1)因爲使用者認可的體驗究竟能轉化爲多少的用戶買單並未經過驗證。

正如美圖秀秀,其龐大的活躍用戶數足以證明產品體驗受到廣泛認可,但這種體驗很難實現線上變現,最終不得不通過售賣美圖手機來獲得營收(2017年,硬件收入佔比82.6%),淪爲硬件公司。

2)因爲這種轉化成交還依賴於企業自身的商業模式設計和運營水平。

正如摩拜、OFO等共享單車項目儘管擁有龐大的市場佔有率,也產生了流水,但在商業模式設計上的粗糙(廣告、資金池生意等都未有效納入設計)卻讓曾經的輝煌轟然倒塌。

儘管存在諸多的不確定性,但如果我們假設在體驗達到一定程度後使用者就會買單,那麼,通過北極星指標來判斷商業模式價值就不是虛無縹緲的“情懷故事”。

三、建立基本增長公式

儘管北極星指標如此重要,但在肖恩·埃利斯卻並未給出一套標準化的方法。這裏,我嘗試提供一個“四步法”框架:

1. 鎖定“流量池”和“主賽道”

除了少量的自營,互聯網企業大量採用平臺型商業模式,簡單來說,就是撮合供需兩方進行交易。就平臺兩頭的供需雙方來說,究竟哪個纔是“流量池”呢?

正如前面傳統電商和社交電商的例子中,兩類商業模式打法不同,前者是先做賣家流量來帶動買家流量,後者是先做買家流量來帶動賣家流量,流量池也截然相反。

鎖定流量池並非是一個可左可右的選擇,具體來說,是要基於自身核心競爭力(或者通俗說是“基因”),找到最有把握的一端。當企業確定了流量池的方向,也想清楚了自己基本的核心競爭力,主賽道的選擇就完成了。

3. 尋找“啊哈時刻”,進入“細分賽道”

在經過數據分析後,創始人梅森發現那些給予用戶優惠購買權的籌款項目成功率最高,於是,將這種功能放大後推出了Groupon,一飛沖天。

在搶時間窗口的互聯網初期創業浪潮中,這種從主賽道往細分賽道移動是被允許的,初期的沉沒成本小於可能錯失的機會成本。

但這並不改變戰略定位的規律,企業依然需要遵循我上一期提到的原則——“鎖定細分用戶羣,基於核心競爭力提供解決方案,並確保進入賽道的競爭對手有80%的可能會死掉”。

所以,這類搶時間的企業必須不斷追問自己上述問題,確保儘快進入細分賽道。

3. 刻畫北極星指標

當確認了“細分賽道”,企業應該明確使用者主要看重的是什麼體驗,而後,就可以尋找一個最有說服力的“使用者反饋行爲”,並將其結果作爲“北極星指標”。爲了獲得北極星指標,則必須經過一個檢驗,我總結了一個“KCM標準”:

  • 核心位置(Key step):即處於一系列反饋行爲的核心環節,確保了指標的敏感度。
  • 無污染(Clean):即數據必然是由使用者的正面反饋行爲導致,而非其他,確保指標的關聯性。
  • 盈利相關(Money):即可以預見指標能夠帶來足夠的商業利益,杜絕某些互聯網公司“數據熱鬧,經營慘淡”的局面。

4. 建立基本增長公式

根據北極星指標,企業需要尋找驅動因素(Drivers),並將其組合到一個基本增長公式裏。

現實中增長公式展開後一般都包括了大量的驅動因素(變量),但驅動因素之間的關係卻可以簡單分爲兩類:一類是加總關係,用“+”連接,如“商戶總數=線下獲取數量+線上獲取數量”;另一類是遞進關係,如“有效總商品數量=商家數量×每個商家發佈商品數量×形成交易商品佔比”。

增長公式的另一個重要作用是,企業可以基於這個邏輯調集來自各個專業的人手,組建臨時或長期的增長團隊。

上述幾步中,最容易被忽略的是第一步的難度,不少企業就是在這第一步上犯了大錯誤,以致於後續形成的所有增長都是“僞命題”。例如,本來應該走S2b2C的商業模式裏,b位置的小商戶是流量池,但企業卻選擇了用鉅額投入砸C端流量,這就是極其不理智的。

但大戰中幾人能夠保持理智呢?在團購領域,融資並非最多的美團最終脫穎而出,關鍵就在於創始人團隊一直沒有偏離主賽道。

據說,千團大戰期間,面對對手鋪天蓋地的廣告,美團卻一直沒有跟進,導致員工懷疑公司是不是融不到錢,做不下去了。這讓副總裁王慧文不得不全國巡講解釋團購的商業模式。

但依然有員工當面提出質疑:“你別扯虛的,我就問你,到底投不投廣告?”王慧文卻回應:“廣告沒效果。”這就是戰略定力。

四、剔除有污染的增長

假如我們篩選出了北極星指標並建立了增長公式,至少可以確保的是,我們衡量到的增長是有效的。但與此同時,我們卻不得不警惕另一類陷阱——換取增長的代價太大,導致了增長不可能持續。

這就是我需要引入“增長效能(Growth efficiency)”概念,即企業在增長上的“投產比”。我的假設是,這種投產比必須是逐步提升的,即小投入帶來大回報,否則就不是“增長黑客”達成的效果,而有可能是資源投入引發的“海市蜃樓”。

這裏,我給出常見的幾種“有污染的增長”:

1. 用銷售費用堆出來的增長

增長效能指標的計算邏輯是:

銷售費用投產比=北極星指標增長/銷售費用

這裏投入部分的銷售費用是廣義的,也包括產品降價的變相補貼(有的會計處理會體現在營收和成本而非銷售費用上)。當銷售費用投產比出現負增長時,意味着企業每投入1元銷售費用產生的增長越來越少,這是典型的“買(流)量模式”。

這裏,我倒不是說企業不應該“買量”,在最初產品幾乎無人知曉時,“買量”是一種“熱啓動”的辦法,儘管這種辦法並不是“增長黑客”所欣賞的。但如果產品提供的體驗場景足夠優秀,買量的效果至少不會出現衰減。當然,有的企業可能會將這種衰減“甩鍋”到流量成本上漲上。

所以,我們可以計算得更加精細一點,考慮流量價格上漲的影響,將公式的分母部分修正爲“真實銷售費用”,而得到銷售費用投產比的修正值。

2. 用人頭數堆出來的增長

增長效能指標的計算邏輯是:

人均創造增長=北極星指標增長/增長團隊人數

這裏的人數是剔除了企業公攤人員(與增長業務沒有直接關係的)後的增長團隊人員。當人均創造增長出現負增長時,意味着企業每個人帶來的增長越來越少,這是典型的“人海戰術”,尤其會出現在某些通過地面拓展來實現增長的商業模式中。

通過地面拓展也可以形成“增長黑客”效果,但問題是,如果產品提供的體驗場景足夠優秀,在學習效應(初期摸索學習之後的成果猛增)、規模經濟(初期投入之後的成果猛增)等機制下,人均創造的增長至少不會出現衰減。

3. 用資產堆來的增長

增長效能指標的計算邏輯是:

投入資本投產比=北極星指標增長/投入資本

這個指標實際上是把財務中投入資本回報率(ROIC)中的產出替換成了北極星指標增長。這種效能增長指標專門用於衡量那種依靠硬件擴張的互聯網項目,其擴張過程依靠資本投入形成資產(而非僅僅是大量發生銷售費用)。

例如,摩拜、OFO這類項目就是典型。這類項目大可以主張自己的註冊用戶數、日活、GMV等指標,但龐大的固定資產鎖死了資金,帶來了鉅額的當期折舊,可能形成虧損的“巨坑”,這纔是最可怕的。所以,其北極星指標應該是“訂單數”之類“盈利相關”的指標,此外,更應該關注其“每車使用率”。

事實上,將“每車使用率”中的“車”變成“錢”,就是投入資本投產比。拋開那些炫目的指標,如果投資者和創業者們關注到這個本質,又怎麼會陷入那種瘋狂?

4. 流量流失嚴重的增長

這裏需要關注的是流量(用戶或商戶)的留存率,大量的企業在龐大“新增率”背後是逐步上升的“流失率”,但前者的欣欣向榮卻掩蓋了後者的風雨飄搖。

增長的形成可能有多種原因,如買量、堆人頭、堆固定資產等,但流失卻只有可能是一個原因,使用者體驗感的不足。僅僅從互聯網行業發展的趨勢來看,也應該想到這種增長的危險性。

道理很簡單,單位流量成本在上升,還用發展新流量來支撐增長而不管“跑冒滴漏”,相當於不斷把原來便宜的流量換掉買貴的,這無異於飲鴆止渴。

5. 行業大勢引發的增長

這是最不容易注意到的一種增長污染。國內互聯網已經多次出現一個行業湧入大量競爭者的局面,千團局、千播局、千車局……都是一陣風。

在所有入圍者共同的發力教育下,的確將消費者原有的線下消費習慣轉移到了線上,幾乎形成了一片商業的處女地。所以,此時所有的入圍者都會有增長,但這種增長並不是企業自己的本事,而是行業的“勢”。

但大量的創業者卻並未意識到這點,把“勢”當做是“本事”,把行業的“風口”當做是自己的“翅膀”。所以,此時一定不能僅僅觀察“增長總量”,而要觀察“超額增長”。說直白點,就是必須是高於行業一般水平,纔是自己的本事。

五、誰在爲海市蜃樓買單

說到這裏,我們似乎已經爲甄別增長給出了一些標準。但說實話,我依然不認爲這些標準能夠讓創業者和投資者避開那些陷阱。大家之所以掉入陷阱,根本就不是因爲缺乏上述類似的甄別方法,而是行動邏輯問題(這樣說可能有些絕對)。

在中國,堅持“價值創造”的創業者並不算多,堅持“價值投資”的投資者更是寥寥可數,“價值思維”讓位於“套利思維”本來就是常態。

在這樣的行動邏輯下,創業者和投資者都開始“下跳棋”。創業者在早期就勾勒後期的商業變現後的宏圖願景,用這種方式勾引投資者入圍;而投資者常用的一句話是“別管錢的問題,你只管衝到市場第一”,用這種方式鼓動創業者瘋狂。

說到底,兩種做法都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話說回來,等創業者真正用燒錢模式以鉅額虧損的姿勢衝到“市場第一”了,而短期內又無法實現IPO,理性的資本就真的一定會接盤嗎?

創業者和投資者的瘋狂都是因爲害怕錯過了“風口”。所以,他們默契地用一些“僞增長指標”來達成合意,而對於這種增長裏的“污染”視而不見。你給錢,我來衝,還把這種瘋狂冠以“互聯網思維”之名,媒體更爲這些故事進行了無限渲染,進一步加速了羣體瘋狂。

這種模式相當於是“生死時速”,所有利益相關者似乎都在期待抵達IPO的彼岸,讓“韭菜們”接盤。

好在,經濟的寒冬期中,“錢荒”來了,資本會異常冷靜,而這種浪潮必然會讓那些依賴資本續命的互聯網企業死亡,從而沖刷出真正的好項目。過往大量互聯網公司的粗放型增長,必將在這一輪浪潮中被清算。

回到另外一個行業談談反面的案例。至今爲止,我依然堅持認爲摩拜、OFO等項目並非是壞項目,並非不能盈利。之所以出現今天的窘境,是因爲他們過於關注未來的“獨霸天下”,而沒有用“精實增長”走好過程中的每一步。

但這種故事總在中國的互聯網商業世界頻頻發生,前赴後繼,讓人嘆息。其實想想,這種冒進和多年前被刺破的那批創業泡沫又有什麼區別?

#專欄作家#

穆勝,微信公衆號:穆勝事務所(ID:hrm-yun),人人都是產品經理專欄作家。知名管理學者,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工商管理博士後,管理學博士,穆勝企業管理諮詢事務所創始人,互聯網商業模式和組織轉型研究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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