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中梅豔芳扮演如花的形象,深入人心,她的一顰一笑,轉身回眸,總是難以忘卻,我雖不是她的忠實粉絲,卻輕易再不敢看電影版的《胭脂扣》,不知是爲着她,還是爲如花。翻開書看這一段《胭脂扣》心中依舊難過。

全書讀完,心中鬱結,我不在乎十二少的苟且偷生,我也不在乎如花的蓄意謀殺,我不想說十二少“貪生”,只想說如花過分“貪情”。她的代價不只是來世的陽壽,而是親眼望着自己以死相許的愛人,竟還醜陋齷齪的苟活人間,於如花而言,往日種種恩愛,便是毫無意義,爲什麼如花要等到如此地步,才飄然而去。


“去的時候,我二十二歲,等了很久,不見他來,按捺不住,上來一看,原來已經五十年。”

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

我們都不懂得愛情,有時,世人且以爲這是一種“風俗”

“你從沒試過深切懷念一個人嗎?”

“你不明白呀。我多麼希望,可以在他身上發脾氣,只有在心愛的男人身上發脾氣,纔是理直氣壯的。”

真是一個笑話。她什麼都沒有——連姓都沒有。他卻有大把的“陽火”,構木爲巢。安居穩妥,命比拉麪還長,越拉越長。

這便是人生,即便使出渾身解數,結果也由天定。有些人還未上臺已經累垮了,有些人巴望閉幕,無端擁有過分的餘地。

這便是愛情,大概一千萬人之中,纔有一雙梁祝,纔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爲蛾,蟑螂,蚊蚋,蒼蠅,金龜子......就是化不成蝶,並無想象中之美麗。

生命原是不斷的受傷,和復原,既不能復原,不如忘情。

“不,世間女子所追求的,都是一樣滑稽。”

“我寧願不那麼長命。我寧願做一隻青春的鬼,好過蒼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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