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能。先不說李巖的能力如何,究竟有沒有李巖這個人都是一個問題,到現在也沒有定論。
相關文獻中,《明季北略》對李巖的記載最爲細緻,說他是河南開封府杞縣人,原名李信,有一個弟弟名叫李牟。天啓年間,李巖舉孝廉,有文武才,家境富有,人稱“李公子”,後來投奔李自成,成爲農民軍的骨幹,並且向李自成引薦了牛金星。
《明史紀事本末》中也說,李巖是李自成的骨幹,“杞縣諸生李巖爲之謀主”。
綜合來看,李自成部下的主要將領一般都是陝西人,李巖卻是河南人,顯得有些另類。
《明史》中對李巖也有記載,但很簡單,只提到在襄陽時,李自成任命他爲制將軍,和賀錦、劉希堯等人一個級別,比制將軍劉宗敏、田見秀地位稍低。
其他方面,《明史》提到李巖曾經勸說李自成不要濫殺,進入北京之後,他沒有像別的將領那樣,積極拷掠明朝官員。
李自成敗出北京之後,李巖請求帶兵殺回河南,牛金星認爲他圖謀自立,有可能取代李自成。於是,李自成讓牛金星請李巖喝酒,趁機將其殺死。這件事導致農民軍內部的分裂,“賊衆俱解體”。
但是,早在清初就有人懷疑李巖這個人物的真實存在,認爲他不過是明代小說《樵史通俗演義》、《新編剿闖小說》等通俗作品中杜撰的一個人物,後來以訛傳訛,並被《綏冠紀略》、《明季北略》等著作採用,影響越來越大,逐漸變身爲真實的人物。
康熙年間的《開封府志》中轉載了一篇《李公子辯》,認爲杞縣並無李巖兄弟。同一時期的《豫變紀略》中,也認爲李巖是“烏有先生”。近年來,也有一些研究者否定李巖的存在。
實際上,就算真有李巖這個人,他也很難創造奇蹟。在李自成的部下當中,權力更大的劉宗敏早早被清軍俘獲處死。田見秀、張鼐在李自成死後也投降清軍,後來被殺。只有李過、高一功、郝搖旗等人堅持多年,但在抗清的各種勢力當中,表現並不突出。
也許李巖會比他們做得好一些,估計也無法超過張獻忠、李定國、鄭成功等人,所以我認爲,即便真有李巖這個人,即便李自成沒有處死他,派他帶兵殺回河南,也改變不了明亡清興的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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