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正在全球肆虐,职业网球同样深受其害,这势必给我们的未来造成深远的影响。

印第安维尔斯宣布赛事取消的时刻仿佛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3月8日这个爆炸性的决定之后,迈阿密、所有欧洲红土赛事、联合会杯决赛和奥运会都相继取消了,法网延期进行。一句话,职业网球体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甚至完全不敢想象的重创。

回溯一下,当球员们都已到达印第安维尔斯,资格赛就要开战的前一天,组委会发布了让整个体育界受到震动的决定,当然这也是一个顾全大局的审慎决定。

通常早春三月行驶在迈尔斯大道上时,会看到这个城市标志性的印第安维尔斯网球公开赛赛场的入口处有大量等待进入的车辆,来自本地区、全美和世界各地的球迷准备在此享受沙漠和棕榈之中的网球天堂之旅。

但是今年那些指引怎么停车的标牌没有了,只有写着“网球赛事已取消”的指示在闪烁。世界上最好的男女网球运动员早已各自散去,网球的天堂已瘫痪,只留下一地混乱、悲伤和震惊。

因为附近区域已出现新冠病毒确诊患者,印第安维尔斯大赛组委会决定在资格赛开启的前一天叫停了赛事。运动员们的抱怨和不满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很多人还是在Twitter上才知道这件事的。

ATP和WTA都为此召开了紧急会议,显然他们也没有为疫情的严重后果极其后续反应做好准备。“球员理事会没有参与这个决策,我们也是突然被告知赛事取消。”球员理事会成员波斯皮希尔在网球频道的采访中说:“我们只是在15-20分钟前被告知有这么一个决定赛事继续与否的会在开,接着宣布取消的决定就来了。”

他说:“这是一个奇幻的时刻,因为我们也知道新冠病毒的严重性,只是我们所有人也处在困惑之中,这个时候确实很难说出些什么,一切都失控了。”

而波斯皮希尔的同胞,去年印第安维尔斯的冠军安德莱斯库在因膝伤退出了去年年终总决赛和今年澳网之后终于准备重整旗鼓,她和她的网红妈妈、她们的小狗Coco在刚刚抵达这个城市忙着办各种手续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我只能说是震惊,参加比赛是所有运动员的重中之重,”安德莱斯库说,“不过也能理解,人们的健康是第一位的。”

另一位加拿大的希望之星菲里克斯·乌歇·阿里亚辛,则被这个一直热闹喧哗的城市突然完全失去生气而伤感。在开车经过主球场时,这里一片漆黑,他第一次感受到当网球不是这里的重心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只是伤心和失望,这里有一年中最好的比赛,”这位排名20位的球员说,“这项赛事把整个城市凝聚起来,全世界的人们都在这里会集,现在这一切都不能继续,真是让人悲伤。”

世界排名第8位的本西奇是在路上得知这个爆炸性新闻的,那时候她刚刚经过18小时的飞行后抵达丹佛,准备转机前往印第安维尔斯。与大多数球员的震惊反应一样,她说:“这种感觉确实很奇幻,运动员赛前都是带着迫不及待的紧张和兴奋。现在,所有这些情绪都突然松下来了。”

在赛事宣布取消的第二天,一个中年人骑车来到网球频道的展位。他准备了一堆问题,诸如球员何时抵达、训练场地安排等等,工作人员向他解释赛事已经取消,这些已没有意义,他似乎没有理解。保安接管了这个场面,这时他的声调也变了,问是不是因为新冠病毒。“观看这项赛事是我遗愿清单上的一项啊。”他高声叫道。

这个不甘心的人转悠了几小时后还试图强行闯入赛场,保安措施也由此而升级了。附近居民原先还允许在赛场外遛狗跑步,现在一切都被清空禁止了。接下来,稍后要在这里举办的青少年赛事和所有各类体育赛事也都被取消了。

“我认为组委会的决断力值得赞扬,只是不知道谁的感觉会更糟糕,是赛会的志愿者、组委会工作人员还是球员们,”布莱恩兄弟的父亲韦恩·布莱恩说。这位南加州本地人与这项赛事有着20多年的紧密联系。

几个月前布莱恩兄弟宣布这是他们最后一年的职业比赛,今年的印第安维尔斯是他们重要的告别一战。兄弟俩是在参加完在夏威夷的戴维斯杯后赶夜间航班抵达的,他们原计划在此与教练团队和家人会合,再与球迷办一个答谢多年支持的集会。

现在,这一切都取消了,兄弟俩直接返回了距离洛杉矶50英里的卡马利罗家中。“确实很奇幻,”鲍勃说,“完全不可能预料到,情况相当严重。我们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我们没法为自己伤感。”

前ATP球员理事会主席阿姆里特拉吉长期住在洛杉矶,他多个项目的工作需要他全世界旅行,包括作为联合国和平信使的职责。

“我跟全世界的人们保持着联系,”阿姆里特拉吉说,“首先,有这么多航班不能起飞,你会想到应该有很多人还没回家,紧张和焦虑在蔓延。从我们这个全球化的运动项目角度看,我们跟旅行和互动密不可分,现在真是异常困难的一个时期。”

波斯皮希尔用这段在严格自我隔离限制令开始之前意外的自由时间去探视了他的父母,泰勒·弗里茨在得知赛事停止的消息后,也立刻从训练中心回家了,毕竟是早早当了爸爸的人,他说:“我得好好跟家人度过这段闲暇时间,这种机会平常是不多的。”

文/Joel Drucker 编译/黄子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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