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寤生是郑武公的嫡长子,妥妥的国君继承人,但武姜不喜欢他,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孩子吓到她了,很可能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段一出生就获得了母亲全部的宠爱,至于寤生,毫无疑问是被武姜扔到一边了,恐怕只有丈夫郑武公在场的时候,她才会装作慈母,抱起寤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抚慰,尽管这真的是她的孩子。

郑庄公,郑国第三位国君,名寤生,父郑武公,母武姜。

寤生有两种解释,一是流传甚广的难产,二则是睡梦中生产,可以想见两个都不会给武姜留下什么好印象。一个差点没把她疼死;另一个,武姜睡得美滋滋的,突然疼醒了,再接着生了,体验实在不能说美好。
寤生是郑武公的嫡长子,妥妥的国君继承人,但武姜不喜欢他,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孩子吓到她了,很可能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明明是难以割舍的母子亲情,却只是因为受到惊吓而迁怒于懵懂的孩子。
寤生很不讨母亲的喜欢,这个幼童是否曾委屈地哭泣流泪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武姜迫切希望再生一个孩子,仿佛这样就可以消除寤生给她带来的不好回忆。
三年后,武姜如愿了,她又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段。段一出生就获得了母亲全部的宠爱,至于寤生,毫无疑问是被武姜扔到一边了,恐怕只有丈夫郑武公在场的时候,她才会装作慈母,抱起寤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抚慰,尽管这真的是她的孩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寤生和段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兄弟俩的智商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是政治水平有本质的不同。寤生从小没怎么得到母亲的爱,郑武公忙于国事,平时也没什么时间陪孩子,这就说明,寤生的童年是缺爱的。
年幼的寤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好,以期获得赞许,可不论他做的多好,换来的也不过是母亲的冷眼,反观弟弟段,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获得母亲的偏爱。
寤生不服,渐渐地,不服化为了嫉妒,而当寤生接触到那些朝堂故事以后,嫉妒没了,不是消失,而是被他压制在心底,一扇新的大门在寤生心中打开。
作为嫡长子的寤生不出意外成为郑国太子,精明的郑武公自然会让未来的国君接触一些政事,培养他的政治能力,这个时候,段还在玩泥巴呢。

相比于受尽宠爱的弟弟段,寤生更加具备上进心,权力是他唯一的指望了,没有爱,就要权。
然而武姜却不想让这权落入寤生手中,她致力于让段取代寤生的太子之位,为此没少给丈夫吹耳边风,郑武公却不为所动。
郑武公二十七年(前744年),郑武公病重,武姜见机会不多了,极力在丈夫面前说段贤明,想让丈夫改立段为太子,郑武公以长幼有序且寤生无过为由拒绝。当然这只是套话,以郑武公的判断力,不可能看不出从小独立的大儿子能力要比娇生惯养的小儿子强得多。
同年,郑武公因病去逝,年仅14岁的寤生即位,而段,只获得小小的共城作为封邑。这是郑武公的英明之处,他看得出寤生的能力,也看得出寤生的危险,任何一个人被母亲分别对待这么多年,还能对弟弟保持友好的,实在是难得,寤生显然不是那个难得的人。

为了保护小儿子,郑武公把他封到了偏远的小城,但武姜看不懂,段也看不懂。武姜想要把小儿子拉上国君之位,而段也对国君之位充满了觊觎之心,他们蠢蠢欲动。
唯一看懂的是寤生,原本他也打算就这么算了,让弟弟在小城里过一辈子得了,但是武姜和段不想算了,既然如此,别怪我不讲情面。
郑庄公元年(前743年),寤生在母亲的要求下,将郑国大邑京邑封给了弟弟段,大夫祭仲认为京邑城墙高大、物产丰富,经济实力比都城还强,怎能分封?寤生回答:“武姜欲之,弗敢夺也。”(我妈想的,我也没办法)
寤生是一个孝顺孩子吗?或许是吧,但一个国君在国家大事面前讲孝顺,是不是太愚蠢了点,寤生显然不会这么愚蠢,他有自己的打算。
捧杀第一式已经发出,武姜和段高高兴兴地接了下来,殊不知寤生却在暗处冷眼旁观。

段跑到京城后肆无忌惮,积极整军备战,时刻准备要杀到郑国国都夺取君位,对于这位张扬跋扈的国君之弟,人送外号“京城大(读太)叔”。这种举动引发了朝野的巨大议论,大夫祭仲又对寤生说京城的城墙规模严重超标,国君怎么能够保持沉默?寤生又表示我只是听妈妈的话。
祭仲以蔓草难除举例,劝寤生早下决断,寤生扔出一句名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再等等吧。"
这一等,就是二十余年,在这期间,段依旧在发展自己的势力,一面与母亲保持联系,以知晓朝中动态,一面又将势力扩展至鄢城和共城。朝中大臣们多次劝谏寤生,但寤生都用拖解决。
然而,这场绵延二十二年的政治游戏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一切尽在寤生掌握。自从即位起,武姜和段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寤生的眼睛,他们被严密监视着,而他们自己却丝毫无所觉。

我们无法想象寤生到底在弟弟和母亲那里安插了多少奸细,反正以武姜和段的警觉,还想造反,做梦呢吧。
郑庄公二十二年(前722年),寤生假意前往周朝朝拜周天子,段觉得时机成熟,当即发兵进攻郑国国都,武姜作其内应,然而,说好的里应外合只是一个美丽的泡影。
寤生早就知道了段的计划,派军队半路截击,段的军队猝不及防,再加上段的指挥能力实在不咋地,段的军队惨败,段跑回京城。
然而京城几乎可以说是一直都在寤生的掌握之中,寤生一声令下,讨伐京城,京城的百姓瞬间倒戈。段又逃到了鄢,郑军随即攻占鄢城,段只能灰溜溜地跑回老根据地共城。混了二十几年的段,终于又回到了起点,寤生见状,点到为止,收兵。
寤生的手段取得了圆满成功,国人感念他的仁义,唾弃郑段的造反行为,还全了孝顺的名声。
段战败流亡,寤生因此发誓与武姜“不到黄泉不相见”,将其移居到城颖。

一年多后,寤生却非常思念母亲,这个从小缺乏母爱的孩子,在达到巩固政权的目的后,自然而然开始渴望起母爱来。在颖考叔的建议下,寤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将母亲接回了国都,武姜估计也是后悔自己的偏心造成兄弟相残,与寤生的关系大为改善。
寤生用了二十二年完成家国合一,接下来,他要开始对外征战了。郑国只是一个中等偏下的国家,远远无法与齐晋等国相比,但是寤生经过外交手段,联合其他国家进行攻伐,以致于“天下诸侯,莫非郑党”,连周天子都被他揍扁,最终寤生成为春秋三小霸之首。
他是寤生,也是郑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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