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日,甯浩導演以及壞猴子影業“72變電影計劃”旗下的數位導演首次發聲,對“後疫情時代”電影行業的前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疫情期間,壞猴子影業面向身處北美的華語青年導演發起了徵稿活動,旨在記錄這次全球性大變革給時代帶來的變化,爲電影創作者們提供發聲的平臺。

電影撤檔、影院關閉,經歷近四個月的停擺,電影行業終於按下“重啓鍵”。疫情期間,中國電影遭受的衝擊有目共睹,上千家影院註銷,數百億票房蒸發,從製作端到資本層面,都蒙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失。在電影業停工的100多天裏,電影人都經歷了什麼?疫情震盪之後,中國電影又將走向何處?

近日,甯浩導演以及壞猴子影業“72變電影計劃”旗下的數位導演首次發聲,對“後疫情時代”電影行業的前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壞猴子團隊疫期堅守創作

《我和我的家鄉》完善劇本《熱帶往事》打磨後期

壞猴子影業曾打磨出品《瘋狂的石頭》《《瘋狂的賽車》、《無人區》、《心花路放》、《瘋狂的外星人》等多部膾炙人口的口碑佳作。2016年,壞猴子影業啓動“72變電影計劃”,集結有志青年電影人,發掘電影新生力量 。作爲聚集資深導演和青年導演的專業創作團隊,壞猴子影業是中國電影具有代表性的樣本之一。

疫情的爆發後,壞猴子影業各項目均遭受到不同程度的衝擊。甯浩表示:“之前我們已經拍攝完成的電影,沒有辦法上映。沒有拍完的電影,因爲之前不能聚集,所以無法籌備、推進。這個時候作爲一個公司的運營體會承載很多的壓力,對於未來市場的擔憂也會讓資金變得更加緊張。”

去年以長片處女作《受益人》給觀衆留下深刻印象的導演申奧,因爲受到疫情的影響,新作原定的境外勘景計劃被迫推遲;曾執導過《不良》《大無畏》等短片的導演王子昭新片前期籌備工作因疫情中止,拍攝日程也計劃推遲到年底進行;曾創作過動畫短片《龍虎蛋黃派》的導演夏鵬,也不得不根據疫情情況重組新項目的演員以及幕後班底。

但疫情沒有阻止壞猴子旗下諸位導演的創作腳步。甯浩從去年年底開始籌備他的新片《我和我的家鄉》,在停工期間完善了劇本,並有望在6月正式開拍。該片延用《我和我的祖國》多段短片模式,甯浩同時擔當該片總導演。

《我不是藥神》導演文牧野坦言疫情對他的影響“不大”,他的下一部電影作品正處於劇本創作階段:“開會的時間變長了,但大家很快也適應了”。由溫仕培執導、彭于晏主演的《熱帶往事》已經進入後期製作的最後階段,影片也受到疫情的衝擊。溫仕培導演表示,疫情反而讓他“有了更充分的時間,把每個環節做得更精緻”。

憑藉短片《塑料金魚》獲得壞猴子影業賞識的導演吳辰珵經歷較爲特殊,疫情期間她堅守武漢,用vlog的形式記錄下封城後的武漢。她認爲,這些影響將“成爲記錄這個時代,這個歷史事件的資料”。

在甯浩看來,“青年電影應該對關乎人類整體的事件,有他自己的角度、記錄和關心”。疫情期間,壞猴子影業面向身處北美的華語青年導演發起了徵稿活動,旨在記錄這次全球性大變革給時代帶來的變化,爲電影創作者們提供發聲的平臺。目前該項目已收到超過300份投稿,國內相應的徵稿計劃也在推進中。

壞猴子專注創作吸引青年導演羣聚

甯浩給予新人高度自由題材因人制宜

壞猴子影業“72變電影計劃”自啓動以來,陸續推出了《繡春刀:修羅戰場》《我不是藥神》《雲水》《受益人》多部橫跨不同類型、涵蓋多種體裁的作品,爲中國電影注入一股新生力量。甯浩表示,壞猴子影業的基因是創作與生產。與新導演的合作,充分尊重表達並給予創作自由的同時,採取“因人制宜”的創作模式:“我們注重導演自身的能動性,讓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

壞猴子強大的作品矩陣、業內領軍的幕後團隊以及專注創作的經營理念,也吸引了大批青年電影導演的加入。曾憑藉長片處女作《雲水》入圍上海電影節亞洲新人獎的導演曾贈透露,選擇壞猴子的原因在於能夠獲得更大的創作自由和寬容度。同樣,也出自對甯浩導演的信任和崇拜。曾贈表示,加入壞猴子後在創作上更加成熟,在成長的階段,甯浩也提供了諸多有益的建議。她回憶說,“寧導給我最重要的建議還是他第一次和我聊天時說的,所有創作的輸出都是你與世界對話的方式。”

文牧野認爲,甯浩導演像“一面鏡子”,能夠讓人更快速地看清自己。他表示:“寫劇本時,如果我在相對焦慮的狀態下,和他聊完以後,我就會發現我心態、狀態上的問題。”正在籌備奇幻武俠新作《越女劍》的導演白宇坦言,甯浩最令他欣賞的一點是“他不僅要滿足導演的訴說欲,觀衆的觀影欲,他同時要滿足電影所謂的商品價值”。

憑藉短片《惡魔老王》給影迷留下深刻印象的導演趙大地則提到,甯浩對於他一直扮演着導師的角色,“加入壞猴子,主要原因是希望能得到寧導的肯定和認可。”通過合作與學習,趙大地表示他對作品具備了更完整、全面的製作視角:“真正做項目的時候,有很多人、很多精力都會投諸在項目上,這對創作者來說意味着更大的責任。”

在甯浩看來,青年導演在創作過程中的問題存在一定的共性。“新導演對長片框架結構的理解,如何把握結構與節奏。另外,如何控制一個劇組,也是新導演會面臨的困境。包括題材的問題,他是否真正理解手中的選材。”在已有的項目中,甯浩形成了一套以尊重爲主、建議爲輔的指導理念,這一合作方式促進壞猴子扶持青年導演的培養鏈條得以健康、有效、持續地發展。

中國電影面臨洗牌

行業恢復理性電影人抱團取暖

疫情對電影行業給予沉重打擊,“後疫情時代”中國電影將何去何從,壞猴子影業的電影人也表達了各自的看法。這些觀點存在着默契而相似的態度,認爲這場疫情會讓浮躁的行業重新洗牌。

執導過短片《一日英雄》《新年計劃》的導演王立凡認爲,電影工作者在疫情期間經歷了慘烈的淘汰,“這個行業從業者少了很多,但是留下來的是真正熱愛電影的人”。創作過短片《界的兩端》的導演周滌非表示,行業泡沫已經逐漸破裂,中國電影慢慢迴歸恢復理性。

甯浩認爲,如今電影行業正走在分水嶺上,“它何去何從,現在沒有人能夠馬上說清楚,或者下一個準確的定論”。他表示,當下這個時代正在發生一些潛移默化的改變,如今他正在“尋找我自己和今天時代的關係”。這也是壞猴子影業旗下所有電影導演面臨的全新課題。

無論環境怎樣改變,甯浩始終相信:只要人類還存在,故事就會存在,而電影作爲最好的講故事的方式,只要人們需要故事,電影就會繼續存在下去。對電影的熱愛,對創作的專注,指引着壞猴子影業的電影人和所有電影從業者在疫情寒冬中抱團取暖,共同克服中國電影最艱難的階段,迎接行業復甦與回暖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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