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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二虎
大唐王朝是中國歷史上最輝煌的一個王朝,燦爛的盛唐文化更是恢弘壯美,如史詩般浩浩。
那麼,繁華的盛唐文化,吸收與發揚了多少鮮卑人的文化與習俗呢?
唐代詩人元稹詩曰:
自從胡騎起煙塵,毛毳腥羶滿鹹洛。
女爲胡婦學胡妝,伎進胡音務胡樂。
火鳳聲沉多咽絕,春鶯囀罷長蕭索。
胡音胡騎與胡妝,五十年來競紛泊。
唐太宗李世民時期,“萬國衣冠拜冕旈”,被北方遊牧民族稱之爲“天可汗”。天可汗,是北方遊牧民族對最高統治者的尊稱,李世民欣然笑納,令後世的宋代士人範祖禹大爲不滿,認爲李世民“以萬乘之主,而兼爲夷狄之君,不恥其名,而受其佞,事不師古,不足爲後世法也。”
這個範大士人心胸太狹隘了一點。
一、大唐流行胡服風
唐代自開元、天寶年間十分流行“胡服”,何爲胡服?就是自北朝以來北方人(以鮮卑人爲主)所穿的衣服,其特點是小袖、革帶與皮靴(其實現在依舊比較流行。靴,又分長靿、短靿,長靿就是今天的高筒靴,短靿就是今天的短筒靴),這都是典型的草原民族服飾,這從唐代墓中壁畫得到印證。
唐代,貴族女性出行流行騎馬,宮中的女性亦然,所以這小袖、繫帶、著靴,便於騎馬出行。
唐代女性的着裝特點就是華裙綵衣,袒胸窄袖,是一時之時尚。
唐代畫家閻立本的畫《昭君入匈奴》,畫中的女性戴着帷帽。其實在漢代還沒有這種帽子,據《舊唐書》記載,帷帽是從隋朝纔開始在中原地區流行,根本就不是漢族人的服飾,而是源於北方遊牧民族。
從考古資料中得知,這種帷帽四周垂絲網,拖裙至頸部,既擋風沙又防被偷看,完全承襲於鮮卑人的長裙帽改良而來,在隋朝到唐初比較盛行。
唐代人的帽子,也是按照季節的變化而使用不同的面料與制式,夏天一般戴笠帽遮陽,冬季戴氈帽禦寒。
這氈帽最早就是北方遊牧民族的帽子,用羊毛編織而成,無論上層貴族還是老百姓都戴(筆者小時候,氈帽還在民間比較流行)。
這氈帽就是鮮卑人帶入中原的,由於其禦寒作用,在唐朝的北方地區十分流行。其中最習見的一種叫壓耳氈帽,能夠保護耳朵,所以使用的人最多。給氈帽加上一個帽檐,被稱之爲氈笠,一些標新立異的人用貂皮製成貂皮帽,以及狗皮帽、羊皮帽等等。
唐太宗李世民的大舅哥長孫無忌是鮮卑人,曾經用純黑色的羊毛製成“渾脫氈帽”,戴上之後與衆不同,很有派頭,他位高權重,皇親國戚,於是,時人爭相模仿,都開始戴這種氈帽,稱之爲“趙公渾脫”(趙公,是長孫無忌的爵號)。
二、笑入胡姬酒肆中
唐代,“胡食”在長安比較盛行,“貴人御饌,僅供胡食”,可見上層社會的飲食習慣幾乎“胡化”了。
胡食以麪食爲主(北方的各種麪食幾乎是承襲了鮮卑人的飲食),做成各種餅,有胡餅、燒餅、五福餅等等,還有胡麻飯、胡羹、胡麻羹、豆豉等,胡酒更是盛行,有三勒漿、龍膏酒、葡萄酒等等。
長安城中,胡人開設的酒肆比較多,侍者(服務員)都以胡女爲主,故稱胡姬酒肆。這異域的美人,別具的飲食,另類的風情,成爲長安豪俠少年與風流才子們常常光顧的好去處,大詩人李白歌曰: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唐代女性審美觀也頗受胡風薰染,從魏晉時代的纖瘦柔美變成豐腴豔美,並且生活習俗與秉性也頗具“胡風”。
鮮卑婦女一直社會地位極高(北方遊牧民族的婦女皆如此),“其俗從婦計”,也就是說在日常過日子,是女人當家說的算。所以,這一風氣在唐朝也比較流行(時下女性當家更是流行),女性在唐朝的社會地位成上升趨勢,參與社會活動,甚至走上政治舞臺,如武則天稱帝,上官婉兒參政等等。
顏之推在《顏氏家訓》中就曾對南北婦女進行對比:“江東婦女,略無交遊,其婚姻之家,或十數年間,未相識者,惟以信命贈遺,致殷勤焉。鄴下風俗,專以婦持門戶,爭訟曲直,造請逢迎,車乘填街衢,綺羅盈府寺,代子求官,爲夫訴屈。”,這鄴下,就是指北方,所謂“婦持門戶”,就是女人當家說的算。
三、怕老婆的三個原因
唐代,在日常生活中,怕老婆的現象很普遍。
唐中宗十分懼怕韋皇后,被管的跟三孫子似的,當時的御史大夫裴談,家中也有一個“母老虎”,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有一次宮廷舉行宴會,有位藝人乘興寫了一首“回波詞”,當場演唱,歌曰:“回波爾時栳栳,怕婦亦是大好,外面只有裴談,內面無如李老。”
當時韋皇后在座,聽了十分高興,賞賜了這藝人很多銀兩錦緞,而唐中宗望着裴談,二人相視苦笑,家有“母老虎”,怎能不怕(女人是老虎,但男人都愛老虎)。
今日我們說的“喫醋”也源於唐代的怕老婆。
唐太宗時期,宰相是房玄齡,某日,唐太宗李世民心血來潮,要賜給房玄齡兩個美女做妾。
房玄齡一聽,汗就下來了,他家中有個母老虎,他太怕老婆了,死活都不肯要。
李世民一問原因,便把房玄齡的老婆找來,開導一番,但她決絕不同意。
李世民假意動怒,令人斟了一杯醋,謊稱是毒藥,對房玄齡老婆說:“如果你再堅持不答應,就是違抗聖旨,抗旨者要喝這毒酒而死!”
房玄齡的老婆聽了,面不改色,接過這杯醋一飲而盡。
李世民感慨地說:“這夫人我見了都有點害怕了,更何況房玄齡呀!”
當時有人總結了怕老婆的原因來自嘲:“怕老婆原因有三:剛剛結婚娶媳婦時,這老婆年輕秀麗,端莊雅韻,如同活菩薩一般,需要供着,哪能有人不怕菩薩呢?中年以後,老婆爲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她越來越像母老虎,世間那個不怕老虎呢?等老婆到了晚年(現在叫更年期以後),性格更加古怪,滿臉皺紋,如同鳩盤荼鬼,請問,誰個不怕鬼呀?”
四、胡樂鼓催腰身軟
唐代的音樂,以“胡樂”最流行,宮廷比較盛行的歌舞《蘭陵王入陣式》,就是演繹北齊時的蘭陵王高長恭的事蹟。
沈括在其《夢溪筆談》中說:“自唐天寶十三載,始詔法曲與胡部合奏,自此奏樂全失古法,以先王之樂爲雅樂,前世新聲爲清樂,合胡部者爲宴樂”。
具備胡風的柘枝舞與胡騰舞,令人們如癡似醉。柘枝舞以鼓伴之,矯健婀娜,流波送盼。詩人劉禹錫賦詩曰:“鼓催殘拍腰身軟,汗透羅衣雨點花。”
而胡騰舞奔放熱烈,以跳、挪、騰、踏爲特點,令人爭相效仿,“臣妾人人學圜轉”,楊貴妃就是跳胡騰舞的高手。
唐中宗時的清源縣尉呂元泰曾上書朝廷曰:“比見坊邑相率爲渾脫隊,駿馬胡服,名曰‘蘇莫遮’。旗鼓相當,軍陣勢也;騰逐喧噪,戰爭象也;錦繡誇競,害女工也;督斂貧弱,傷政體也;胡服相歡,非雅樂也;渾脫爲號,非美名也。安可以禮義之朝,法胡虜之俗?”
大唐王朝,胡風東漸,浸透到人們的血脈與骨髓裏,也鑄造了唐代社會生活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開明與開放的盛大氣象。
正是唐王朝的包容與兼收,北南文化共一爐,開闊了眼界,敝開了胸襟,獲得了自信,激活了思想,增強了活力,對於社會的發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義,也讓鮮卑人在盛唐文化中打上自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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