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今天,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个词——“西贡”——它就是那个时候的“创造”;今天,我们在中国香港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依然能够听到这个词,它甚至成了某个地方的的地名。

中国人都喜欢说:“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但实在上中国人至少在古代是不了解水的,不管今天我们对这句话赋予多少含义,或者怎么理解它,从实际来讲,我们都更多从哲学的角度来诠释这句话,而忽略了其本质的内涵。
水,是什么呢?在我们看来可能更多的是来自河里的流水,来自天上雨水,它,能浇庄稼地,可以是万物生长,所以,我们说它是有德的。但面对真正的水,我们却有些恐慌,甚至害怕,那便是海水,我们似乎不易这种蓝色的水,真正意义上的水。
一方面,这是因为中国历史上的皇帝大多是北方人,他们没有见过“大水”,因此致使我们历史从秦汉至晚清从来没有真正地触摸过这种水;另一方面,由于地理的因素,我们的文明似乎一直停留在以北方为中心的黄色文明里,我们乐于这种文明,乐于这种文明中游牧与农耕的交流和壮大,进而忽视了这仿佛离我们有些远的水。还有一方面那便是我们民族性格的使然,即是我们有时不喜欢去冒险,甚至缺少探索的精神,我们乐于在陆地上的安稳生存,甚至认为那一方蓝色的区域对我们没什么用处,而且充满了凶险。

被中国人称作史太公的司马迁就说,率先“起义”的人都是在东南一带,但成功的大多都是在西北方(作事者必于东南,收功实者常于西北)。我们今天不能狭义地将这句话理解为是说给农民起义的,作为一个政权,也是适于这句话的。
明成祖,这位中国历史上少有的皇帝,在人们不经意间、在中国历史汉唐之后政治中心逐渐南移时,成了这样句话的一个伟大实践者。他不但来到了北方,而且还给中国找到了一个在当时来说要比西安更适合作为都城的地方——北京。
北京(北平)虽然曾经是明成祖“拥兵自重”的地方,北京(北平)虽然曾经是明成祖苦心经营的地方,处于北方农业区与牧区接壤处,交通便利,形势险要,是汉蒙各族贸易的中心以及北方政治与军事要地,但明成祖不会不知道将北京(北平)做为首都,会使当时的帝国离“危险”更进一步——虽说定都北京(北平)不仅可抗击自北入侵的蒙古人,且可进一步控制东北地区,由南则可统领中原,有利于维护全国统一,但自北入侵的蒙古人是不是也离帝国近了呢?

知难而进,明成祖没有躲藏在南方的“温柔乡”里,顺利即位后,他立即开始准备迁都并将北平改名为北京。公元1406年,上百万被来的征调工匠、民夫组成了浩浩荡荡的营建大军开始修建北京的宫殿,同时使久废的运河重新畅通,历时十余年建成了大明王朝的北京城。今天,我们看到的故宫、天坛、太庙(劳动人民文化宫)等规模宏大的建筑,就是都是从那时开始陆续建造的,为后人留下了一笔珍贵的文化遗产。
当然,迁都北京也注定了大明帝国与朱棣本人的命运,没有使明朝没有像宋朝一样偏安南方被动挨打,朱棣本人于1424年死于北征回师途中的榆木川(今内蒙古乌珠穆沁)。在北京,朱棣五次亲征蒙古,并于东北设奴儿干都司,在西北置哈密卫 ;在北京,朱棣收复安南,在西南置大古刺、底马撒、底兀刺等宣慰司,又设贵州承宣布政使司;在北京,朱棣巩固了祖国南北边防,维护了中国版图的完整。
在北京,大明王朝于旅顺口、望海埚、左眼、右眼、西沙洲、三手山、山头等地修建烽台七座,派兵防守,以防倭寇。在北京,大明王朝于公元1419年取得了望海埚战斗的伟大胜利,杀倭擒倭千多余人,载运倭寇俘虏的大车宣示大明王朝的海疆实力……更重要的是在北京,大明王朝撩开了中国的另一种文明——蓝色文明。

公元1405年,朱棣派遣宦官郑和率水手、官兵27800余人,乘“宝船”62艘,远航西洋。明朝舰队从苏州刘家港出发,到占城(今越南南部)、马来西亚的马六甲、印度尼西亚的爪哇、苏门答腊及锡兰等地,经印度西岸折回返国。又于1407年至1433年的二十多年间,先后七次出海远航,经过30多个国家,最远曾达非洲东岸、红海和伊斯兰教圣地麦加。
此后,中国历史便有了一个非常响亮的词万国来朝。中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上世界领先地位,深深地吸引了众多海外国家。他们不仅渴望臣服于明朝,希望得到明朝承认、封赐与支持,还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想亲眼目睹中国与中国文化的风采,一时间与明朝发生外交关系的国家增至近百个。

今天,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个词——“西贡”——它就是那个时候的“创造”;今天,我们在中国香港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依然能够听到这个词,它甚至成了某个地方的的地名。然而,一些目光短浅的史学家似乎仍然在说,郑和下西洋的目的是为了宣扬大明威德(《明史·郑和传》:“且欲耀兵异域,示中国富强”);甚至还说郑和下西洋是为了寻找建文帝(《明史·郑和传》:“成祖疑惠帝亡海外,欲觅踪迹”)……当然,这些声音都无法压制或者掩盖一个相对较为客观的声音:郑和下西洋发展贸易缓解财政支出,使“贫民致富” 、“国用充足”,使国家的经济与军事实力得到复员和提升。
这,在明朝的历史上虽说是昙花一现,但谁又能不说这昙花美得让人心醉?明成祖就这样在北京撩开了中国近现代史的蓝色文明。治水者治城,治水者治国。分明是从那一刻起,中国古老的黄色文明便开始了它向蓝色文明的过渡与渐进。(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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