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设计师应具备以下几点:

A、强烈敏锐的感受能力

B、发明创造的能力

C、对作品的美学鉴定能力

D、对设计构想的表达能力

E、具备全面的专业智能。

网巾是明代最没有社会等级区分功能的服饰, 从明代礼制,服饰消费或日常社交等方面,处处可见网巾的踪迹。明代以前,网巾并不流行。到了明代初年,经朱元璋以朝廷命令全国成年男子都戴网巾,才蔚为一种特殊的服饰。这全是因为这位皇帝的"语言拜物",在男子头上发展辉煌了三百多年。

网巾圈

明代男子的佩饰可分为:网巾圈、帽顶、束发冠、绦环与绦钩。

网巾是明代男子首服中不可或缺的一项。长发以玉或金银短簪挽结于顶,其上再罩网巾,此即最基本的妆束。网巾的制作多以马尾或线,而也有绢布。网巾、网巾带、网巾圈,在明代情歌中都是可作双关语的好材料,因此总被描写的亲切。《三才图会》中的网巾图把网巾带、网巾口边的一对网巾圈以及带和圈与网巾的系结方式,都画得很清楚。这一种前高后低式,又被称作虎坐网巾。

《三才会图》 网巾图

网巾圈的材质,或玉,或金,或银和银鎏金,体量甚小,因此不很吸引人注意,如果不是与网巾相联,一般很难断定它的用途。湖北广济县明张懋夫妇合葬出土一对金网巾圈,难得即在于它是同网巾结合在一起而原样著于主人之首。只是这一副完整的网巾在报告中被称作睡帽。

网巾与网巾圈 湖北广济县明张懋夫妇墓出土

网巾圈的用法,便正是情歌所谓(日夜成双一线牵、当面分开背后联。)中国国家博物馆藏明《南都繁会图》中绘有一家网巾店,店铺货柜上面放着网巾一顶,又主顾手拿一顶方在看货,于是依稀可见网巾有带下垂。

南都繁会图之网巾发落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帽顶

元代以前,中原传统法服中的男子首服为冠和巾,戎装则有胄,却没有帽这样一项,当然也不就不存在帽顶。元代蒙古贵族戴各种笠帽,顶以金镶珠宝玉石为饰,形成一代风气,但汉人从此风者其实是不多的。倒是入明之后稍稍流行,因此在《明史▪舆服志》中特别对帽顶的质地作出有关等级的规定。

明代笠帽之类多从元氏发展而来,湖北钟祥明梁庄王墓出土金镶蓝宝金镶黄宝帽顶各一枚,元代帝王像中帽顶的样式便完全。在明人摹绘的《明宪宗元宵行乐图》和《宪宗调禽图》中,可以见到帽端装饰金镶宝帽的形象。

金镶蓝宝帽顶 湖北钟祥明梁庄王墓出土

金镶黄宝帽顶 湖北钟祥明梁庄王墓出土

成宗皇帝像 (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文宗皇帝像(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明宪宗元宵行乐图 (局部)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宪宗调禽图(局部)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曳撒也作一撒、礻曳 礻散,乃出现于元代,所服似乎不分男女。礻曳礻散它的主要特点是前襟自腰以下褶作细裥,中间则为修长的一方,即所谓马面褶,北京南苑苇子坑明夏儒夫妇墓出土两件蟒纹曳撒,是实物之证。夏儒,武宗毅皇后之父也。曳撒在明代宫廷原是内监位高者服之,既非天子之服,也非外廷臣僚之法服。

蟒纹曳撒 北京南苑苇子坑明夏儒夫妇墓出土

烟墪帽亦古制也。冬天则天鹅绒或紵䋓纱,夏天则马尾所结成者,上缀金蟒珠石其式如大帽,直檐而顶稍细。所谓古制,便是元式。大帽,《三才图会》中的《衣服》卷有图示,明代戏曲版画也常有其形象,可见它是帽檐平展,则烟墪帽的所谓的所谓直檐即与此相对而言。这一身穿戴在明代内廷的演剧中是派给沙陀李克用的,便是烟墪帽。

《以烈记》插图(局部)

明代晚期的帽顶式样,北京海淀青龙桥董四墓村明墓出土一件银鎏金镶宝帽顶可以为例。

银鎏金镶宝帽顶

束发冠

束发冠是闲居之服,它是出现在五代,流行始于宋代,明代男子的束发冠便是承接两宋而来的。宋人称它作小冠或二寸冠。不过小冠是用作《汉书杜钦传》之典,二寸冠则近乎纪实。故宫藏杜堇《题竹图》、高居翰景元斋藏明张路《弹琴图》、重庆市博物馆藏陈洪绶《晞发图》,所绘士人之冠庶几近之。

《弹琴图》局部 景元斋藏

《晞发图》局部 重庆市博物馆藏

明代金银束发冠虽然有这样的远源和近缘,但是易之以金银,便偏离了士人的审美趣向,金银已非风雅之意境,遑论嵌珠嵌宝。与女子戴的金银髻䯼相比,明代男子所用束发冠尺寸要更小一些,大小多在二寸上下,束发冠上罩巾,又或加额子,总之是以不露发为常。《三才图会·衣服》卷有束发冠图。

《三才图会》束发冠图

视束发冠为古制,自是承袭宋人的认识,此图冠前绘出金博山和簪笔,也是取古制之意,其实明代燕居所用束发冠无此二物。南京中华门外宋朝用墓出土金束发冠,南京太平门外徐俌墓出土玛瑙束发冠,两侧冠孔对插两枝一点油金簪,又第五章所举办苏州明王锡爵墓出土玛瑙束发冠与银簪,都是明代比较常见的样式。

金束发冠 南京中华门外宋朝用墓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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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瑙束发冠 南京太平门外明徐俌墓出土

又有出自宫廷的一种金束发冠,特加奢而炫奇。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明《出警图》和《入跸图》中的随行,俱有此等妆束者。《出警图》中,与明人的描述适相吻合。图画所绘情景为明代后期。

出警图(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南京江宁殷巷沐叡墓出土一件尺寸极小的金镶宝束发冠,底径与高均为四厘米,两面錾刻海水祥云和坐蟒,冠顶有一方孔可插物,时代为明晚。又长沙市博物馆藏一件二龙戏珠束发金冠,通高二点九厘米,底径四点二厘米,系以六枚金片攒焊成型。正、背的两枚分别錾刻折枝花,正面一枚于花心接焊金片打制、上錾日字的摩尼亦即宝珠,两边为戏珠双龙,冠顶一枚打作九梁,左右及后面的各一枚向着三面出檐,两侧之孔贯一枝金簪。两侧样式都很特殊,或均为依仿宫样而制。

金镶宝束发冠 南京江宁殷巷沐叡墓出土

二龙戏珠束发金冠(正面、背面与侧面)长沙市博物馆藏

绦环与绦钩

绦环和绦钩的流行肇始于宋。道服在身,腰间必要系绦,讲究者便用绦环和绦钩括结此绦。不过所谓的道服并不是只有道士专用,它更是广泛的用途士人的闲居之服,因此也叫作野服,是在野之野,乃于朝服相对而言。赵孟頫《赤壁赋》卷所绘苏轼像可为宋人诗句作图解。

赵孟頫绘东坡像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绦环适如其名,即是环不是钩。它的佩结方式,见于日本大德寺藏南宋周季常《五百罗汉》中的《僧俗供养》一副,图中身穿道服的信士腰下系绦,中间以环括结,余绦复又从中穿过而流苏低垂,绦环质地似可认作白玉。

五百罗汉 僧俗供养 日本大德寺

北京崇文区磁器口金石椁墓出土一枚白绦环,却是直接把它仿制为绦结的样子,更可径见用途。至于螳螂钩,系指兽首琵琶肚式的古样带钩,先秦多以铜,后世稍稍用玉,如安徽巢湖背山头一号西汉墓出土的玉螭首带钩,如安徽当涂县青山南朝墓出土的一件玉兽首带钩。两宋时候则古今用以此作束绦之钩。

玉兽首带钩 安徽当涂县青山南朝墓出土

北京永定门外南苑明万通墓出土金镶宝龙首绦钩。绦钩通长十七点五厘米,重近二百五十克。造型仍仿古式螳螂钩,钩首打作龙头,钩身累丝作,然后镶嵌珠宝。钩身石碗中脱落的嵌物当是一颗珠子。背面圆钮与绦子另一端的系连,由上海徐汇区明潘允端夫妇墓出土教子升天玉绦钩可以看得很清楚。

金镶宝龙首绦钩 北京永定门外南苑明万通墓出土

教子升天玉绦钩 上海徐汇区明潘允端夫妇墓出土

关于绦环则无须辞费,定陵出土的一件金镶宝绦环正是一列,虽然时代更晚。有记载绦环有山东邹县明鲁荒王朱檀墓出土的一件。

金镶宝绦环 北京定陵出土

金镶宝绦环 山东邹县鲁荒王朱檀墓出土

北京定陵出土金镶绦环式样就更多,且多可在《天水冰山录》中找见对应的名称,如金厢三宝叠胜绦环、金镶双碟采花珠宝绦环。这种形制的绦环两侧无环而背有双钮,此件即为四合如意万字钮。如此,绦子便是以两端分别结于背钮。系结之后背面的情况,即如《明宪宗元宵行乐图》所绘内侍形象。这一组人物所服均为曳撒、绦环。《三才图会》中的绦环图也正是这一类,惟其上又添缀细窄之闲绦。

金累丝镶宝叠胜绦环 北京定陵出土

金累丝镶宝碟赶话绦环 北京定陵出土

明宪宗元宵行乐图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三才图会中的绦环与绦

“人无贵贱皆裹之”,男子佩饰也是明代最没有社会等级区分功能的服饰,从明代礼制,服饰消费或日常社交等方面,处处可见佩饰的踪迹。因此明代男子佩饰虽小,其承载的明代社会文化意涵却极为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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