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一個神奇的舞臺。很多人拼盡全力才能擠進這個平臺,從而在這裏實現人生事業的騰飛。但也有人從這裏離開。離開的原因有的是以此爲跳板實現人生的再次飛躍,有人是因爲家裏的原因。郎永淳和白燕升都是爲了愛妻而離職央視。

郎永淳:走下主播臺


如果他不是因爲家庭的一些因素,想必如今的主持事業依舊是紅紅火火,可惜的是郎永淳作爲“

國臉

”在熒幕上僅工作了四年的時間便辭職了。

郎永淳的人生經歷頗爲傳奇。

他1971年出生於江蘇省,高考時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南京中醫藥大學攻讀五年鍼灸專業,心中懷揣的是治病救人的理想,奈何現實卻是這個專業在社會上一點都不喫香,屢次碰壁難以找到合適的工作。

幸運的是之後順利的考入中國傳媒大學播音系。

此時家庭經濟原因已經很難再供他上學,要強的郎永淳靠着自己勤工儉學完成學業。

在傳媒大學他還收穫了自己的幸福,妻子吳萍是他的同學,二人情投意合。

畢業後郎永淳以綜合素質考覈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被正式分配到中央電視臺工作,而吳萍則分配到上海一家電視臺當播音員。


兩年的異地生活並沒有阻礙他們的愛情,1997年二人懷揣着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步入婚姻。

婚後,吳萍生下兒子並調回北京工作,在工作之餘盡力做好賢內助的工作,而郎永淳憑藉自己的努力也在央視站穩了腳跟,一家三口生活越來越好。

郎永淳先後主持《新聞30分》《新聞直播間》《法治天下》《朝聞天下》開始逐漸被觀衆所熟知並得到領導的肯定。

在央視工作16個年頭後,《新聞聯播》播音員新老交替,2011年9月25日郎永淳搭檔歐陽夏丹正式亮相《新聞聯播》成爲新一代國臉中一員。


郎永淳的主持風格沉穩自然又富有親和力,業務能力毋庸置疑,觀衆緣也非常的好。

搭檔歐陽夏丹也曾談到與他合作非常愉快:我覺得郎永淳作爲這幾年的合作搭檔來講,他算是比較瞭解我的。

因爲無論是從工作上也好,業務上我們經常搭檔主持節目,包括現在他是我們組的組長,我是副組長。

就是從這種管理上的角度來講,我們倆也存在着很長時間的搭檔。

所以彼此對對方的這種性格,各方面節目的這種風格基調還是把握得比較準確。

但是僅僅在《新聞聯播》出鏡4年後,郎永淳便提出辭職,在事業的最高峯選擇離開,不禁讓人感到疑惑。

原來,這一切都是爲了救治他患癌的妻子。

早在幾年前,妻子吳萍被確診患上乳腺癌,雖然經過全力救治命是保住了,但情況依舊十分危險。


之後癌細胞再度擴散病情出現惡化,在國內專家的建議下,吳萍遠赴美國治療。

當時郎永淳在央視的工作脫不開身,只能讓正要上初中的兒子,放棄原本考上的北京一所重點中學,一同與母親前往美國,邊學習邊陪伴母親治病。

但是妻子近年來治病已經花光家中的積蓄,加上出國治療還有孩子的學費,郎永淳感覺到了經濟的負擔,也常常被壓的喘不過來氣!

作爲播音員的工資遠遠難以維持今後的開支,爲了給妻兒提供好的生活空間,在2015年癡心的郎永淳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從央視辭職創業來爲妻子掙錢續命。

郎永淳有情有義爲了愛妻放棄自己當紅事業的決心,也感動了身邊的很多人,讓我們見到了愛情最暖的樣子。好在經過治療,吳萍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


如今的郎永淳事業越來越好,現在擔任的是

找鋼網高級副總裁兼首席戰略官

雖然離開央視後有了明顯的發福跡象,但妻子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兒子也越來越高大帥氣,依舊自信滿滿,換了一條事業依然非常紅火,如今身家不菲。

白燕升,嚐盡人間冷暖


專職戲曲主持人

白燕升屬於央視戲曲頻道學者型主持人。出生在燕趙大地的白燕升,聽着河北梆子的慷慨悲歌長大,少年時即粉墨登臺顯露天賦,京劇、河北梆子、越劇、黃梅戲、豫劇等劇種,樣樣能來。

1987年白燕升考入河北大學,先後多次獲得全國和全省的大學生演講比賽大獎。1991年白燕升從河北大學中文系畢業,先分配到保定電視臺,同年調入河北電視臺。在河北衛視,白燕升獲得了“河北省廣播電視主持人大賽”的第一名。

1993年,正逢央視新聞改革的元年,白燕升從全國600多人的競選中進入前十名,1994年正式調入央視進入“東方時空”。1996年央視戲曲音樂頻道元旦開播,白燕升成爲央視第一個專職戲曲節目主持人,2001年榮獲中國廣播電視主持人最高獎—“金話筒獎”。

從籍籍無名的“北漂”到手握“金話筒”獎的梨園代言人,白燕升在央視名利雙收。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好的平臺也有待久的時候。最終白燕升離開了央視。


再不離開,我害臊

離開央視的白燕升表達了對於老東家的感恩,“實話實說,央視戲曲頻道是最適合我的平臺,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在央視20年,就像我跟央視談了20年戀愛了,怎麼都不會說談了20年戀愛的人不好。我永遠感激央視。”但是,感激歸感激,這個平臺也承載不了白燕升的夢想。白燕升央視就像一艘航空母艦,但航空母艦上面有相當多的人,他們的想法超越了這艘航母。他就是這樣的人。白燕升在央視是有編制的,完全可以在這個崗位上一直幹到退休。但現實是,夢想的激動會讓人蠢蠢欲動。心兒一直在追逐遠方的白巖松在這裏看到了今後的人生,所以,“如果我想放大我的人生,我就必須選擇離開。再不離開央視,我害臊,我是在消耗生命。”

當然,很多人猜測白燕升離開央視是對方給"當官"的機會,而且錢也不少。心直口快的白燕升坦言:“絕對不是這樣的,要當官肯定早就去了,不會等到現在。至於錢的問題,沒有人不喜歡錢,但是我也絕不是會爲五斗米折腰的人。”


“重新上路”

2013年3月,白燕升從央視辭職,加盟香港衛視,擔任副臺長一職。白燕升把自己加盟香港衛視稱作是“重新上路”。作爲副臺長,白燕升要負擔部分管理工作,同時也會做幕前的工作。對於爲何選擇了新東家香港衛視,白燕升坦言,自己以前覺得主持戲曲有點邊緣化,“只有央視有戲曲頻道,之前我也在想,離開了有哪兒要我。”而最終香港衛視用“中國元素,國際表達”“新人文主義“的觀念打動了他,同時“傳播中華文化,傾聽世界聲音”的理念和他自己的整體氣質也相吻合。

喫了不少閉門羹

加盟香港衛視擔任副臺長後,白燕升也沒閒着,先後做了《伶人王中王》、《擂響中華》《醉梨園·最中國》等傳統曲藝節目。在這過程中,白燕升經歷了以前從沒經歷過的辛酸和苦楚。有時候,爲了一檔節目,他親自動向京津冀幾十位河北梆子名家發出邀請,但最終,只有16位答應前來參賽。

整整三年,白燕升四處奔走,喫過許多閉門羹,也聽過數不清的冷嘲熱諷。“很多人都問我,這節目,河北梆子,會有人看嗎?”白燕升心裏很不好受。但是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如今,白燕升正做着自己喜歡做的事,實現着自己的夢想。

墜入愛河

白燕升和妻子周佳相識於一次見面會,周佳是解放軍總後勤部的會計。兩人互生好感很快墜入愛河。28歲時,父親催促他結婚,但是單位卻準備送女友周佳到西安政治學院進修兩年。爲了讓女友安心進修,白燕升爲勸慰她好好求學,並承諾別說是兩年,就是一生一世都會等她。兩年後,周佳以優異的成績從西安政治學院畢業,同年8月便舉辦了簡單的婚禮。


天有不測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1999年6月6日,白燕升與妻子周佳坐朋友的車去參加一個聚會。下車時,周佳不小心把長裙掛在了車上,不小心從車上跌下,摔成了嚴重的股骨脛骨折。當時,周佳還不滿26歲,兩人新婚才9個多月。

醫生拍片子檢查時隨便問了句:傷者多大年紀啊?白燕升說:二十多歲。沒想到醫生口氣大變:這下麻煩了。白燕升一聽忙問:怎麼回事?醫生說,是嚴重的股骨脛骨折,並告訴白燕升:當務之急,是要對周佳進行固定骨折部位的手術。而殘酷的是:即使手術百分之百成功,周佳站起來的希望也只有10%。

在周佳做手術的近三個小時裏,白燕升一直站在挨手術室最近的一個電梯口,靜靜地等着。周佳從手術室出來了,臉色煞白,見白燕升後說的第一句話是:連累你了!白燕升心疼得潸然淚下:“她自己那麼痛苦,還說連累了我。 ”

從手術後的那天晚上開始,夫妻倆就像兩隻落難的大雁在尋找美麗的晴空一樣,互相對望,互相勸慰,彼此鼓勵,不敢鬆懈。

身高1.73米的妻子就這樣倒下了,從此要遵照醫囑一動不動地平躺在病牀上,不能翻身不能坐,甚至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白燕升幾次都忍不住走出病房,在樓道的隱蔽處掉眼淚。與其憂鬱悲傷地過,不如堅強樂觀地活!他慢慢地調適着痛苦的心情,去面對眼前的現實。

7天沒有下樓

周佳手術後回家,有將近9個月的時間,一動都不能動。夏天很熱,但白燕升不敢開空調,擔心妻子的腿着涼。周佳的喫喝拉撒都在牀上,白燕升和岳母每天要幫她擦洗全身兩次。白燕升曾經7天沒有下樓,一直陪着周佳,等到第八天出門的時候,整個人都眩暈了。

除了臺裏的工作,他別的工作都不接,有空就陪着她。到冬天了,他給她買了一套紅棉襖,“她穿上跟那傻媳婦一樣,但我就覺得高興。人的快樂不是工作,而是家庭,如果能量化的話,我的快樂的70%~80%是來自家庭。 ”

擺脫了雙柺

又是一個兩年過去了,周佳終於擺脫了雙柺。

身體遭此重創,能站起來就是個奇蹟!夫妻倆又萌生了要孩子的念頭,到醫院詢問,被告知:從術後恢復算起,5年內絕不能懷孕!如果5年內沒有病變,理論上可以懷孕,但有風險:一,因爲身體已不能再負重;二;懷孕後;嬰兒會壓迫受傷部位。

人很脆弱;不堪一擊;但生命又很頑強。白燕升又幫助妻子開始了新一輪的恢復訓練。到了5年後的2004年下半年;醫生見他們如此喜歡孩子;原則上同意;但要隨時觀察;懷孕中後期最好拄拐;腿部如有疼痛立即終止妊娠。

從懷孕到寶寶健康降生;他們似乎忘卻了一切顧慮。白燕升笑着說:“可以想象,當時在我內心深處是懷着怎樣的忐忑,期待母子(女)平安! ”

奇蹟誕生了

2005年7月16日,又一個奇蹟誕生了。那是一個雙休日,醫院比平時要安靜,夜裏11點多,在醫院裏有點昏暗的長廊裏,孩子被抱出來了。白燕升大腦一片空白,接着就哭了。此後的整整一天,24小時,他趴在搖籃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兒,一點都不覺得累。“在她生下的第二天我就開始親自喂她喝水了。這個小生命,從此與我緊緊聯繫在一起了,我完美的人生旅程,註定與她有關。 ”回憶當時的情景,白燕升仍然眼睛溼潤。

女兒出生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名字問題是白燕升每天生活的重要課題。“白果”是小名,白燕升驕傲地說:白家的果實啊。而取大名更是費了不少勁。白燕升不但自己天天琢磨,跑到新華書店,去買寶寶取名大全之類的專業書籍;而且通過《中華取名大全》的作者,找到了全國各地的起名大師,爲白果起了68個名字。最後經過層層篩選,仔細推敲才選中其中的一個。

因爲白果,白燕升改變了堅持很久的信念。他說:“我是個唯物主義者,雖然我不相信名字對一個人的影響,但是在孩子的問題上我妥協了,我讓步了。 ”

周佳說;“第一次一起喫餃子,我把餃子皮吐到碗裏,他就夾了餃子皮往嘴裏一扔,嚼吧嚼吧嚥了。喫第二個餃子時,我又把餃子皮吐出來,他就又撿起來喫了。我看他一眼,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就把整個餃子塞到嘴裏面了。”從那以後,她當着丈夫的面喫餃子再也沒吐過餃子皮。

沒有尊嚴的舞蹈

周佳說;“他在我們家的角色特別多樣,既是老師、舞蹈家,還是大廚。他在高興的時候或者我生氣的時候,就會跳小天鵝舞。 ”

白燕升說;“不光是跳小天鵝舞,還會跳一種幾乎沒有尊嚴的舞蹈。你不要再問我什麼叫沒有尊嚴的舞蹈了,哈哈!特別靈,我一跳舞,她就破涕爲笑。 ”

周佳說;“他在家經常做飯。但是他那飯……有一次,他給我打電話說,今兒你不用買菜了,我給你做頓豐盛的晚餐。等我回去看到他做的飯菜,真是嚇我一跳,就用蝦皮、白菜、米、土豆、蘋果熬了一鍋粥。 ”

白燕升說;“好喫不好喫都不重要,立場和態度很重要。我早到家那麼我就先做飯。 ”

白燕升女兒05年出生,叫白易靈,小名白果,今年已經15歲了。2016年,兒子的降臨也讓白燕升再次體驗了“中年得子”的感覺,他也直言自己已經50歲了,這個兒子是在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到來的,爲了兒子我不敢老去,突然覺得自己又年輕了!

如今,一家四口相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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