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再说,按照观音堂现存万历三十五年(1607)碑文所载,观音善萨降魔建寺的神话传说,十里河蛤蟆石湾中最狭窄的水门是此路最险要之处,在辽代战乱频繁,在此咽喉要道上常有绿林好汉出没,杀人越货,不正是正是碑文中,“扰害其间”的所谓怪物”吗。辽重熙六年(1037)六月又九日,忽大士(观音菩萨)现丈八金身,偕左右菩萨明王,从秦万佛洞飞往水门顶山头(指观音堂对面马武山山头),从此妖魔降灭,地方宁谧,父老聚族而议。

从大同市区去云冈石窟寺的半路之上有辽代所建之观音堂,观音堂西大约300米的北崖火成岩上,刻有2米见方的巨大“佛”字,故而此地名佛字湾。“佛”字原据当地老年人讲,距地面原有三丈之余,只是后来修建公路,路面变高,字距地遂近了。
此佛字楷书,笔划苍劲有力,气势昂扬,是不可多得的摩崖字刻,也是研究我国书法的实物资料之一。笔者曾有诗为记,如下:
(一)神剜天巧岂人谋,青经勾连最上头。煮雪洗心聊一问,老僧遥指白云酬。(二)朱红划石应天谋,鬼凿勾连元魏丘。昙影佛光淆一色,谁人到此不抬头。
但让人鄙夷所思的是,此佛字后没有记载所刻年月,也没有题名留款,究竟书于何朝何代,何年何月,又出于何人之手,查遍大同史志典籍,均无文可考。
其字传说纷纭,其中多认为出自清康手笔。据传说,康熙帝来大同,路过此地,听说河对岸有一处李家坟地,夜间灯火通明,管乐齐鸣,疑恐有真龙天子出世。康熙皇帝为保住自己的江山,亲书一佛字,镌刻在对面的石壁上以镇之。后李家没有出真龙天子,而是出过一名唱戏艺人专扮朝廷的假皇帝。
另有一说,康熙西征回銮,朝拜云冈石窟寺路经此地,发现南面群山呈二龙争珠之势,认为将有真龙天子出世。康熙忙书“佛”字,刻于对面石壁上永做镇压。当然,此两则均为民间传说,可信程度大打折扣。
康熙皇帝是来过大同,一次为康熙三十五年冬即公元1696年,西征葛尔丹回銮的时候,曾驾幸云冈石窟寺和大同,并留“庄严法相”于云冈,行宫设在大同人在籍松藩镇总兵高鼎家。康熙在大同仅仅待了两天,题写的匾额却很多,大同总兵俞益谟、大同总兵马见龙、大同总兵张文焕;大同知府叶九思、大同知县周全功、佘松生都得到了康熙皇帝的御笔亲书,《大同县志》都有详细记载,却唯独不见片言“佛”字,由此可见,康熙御笔“佛”字是一个传说而已。
据清道光版《大同县志》记载:“蛤蟆石湾石壁,镌”佛”字,大径丈。又名佛子湾。”又据观音堂明万历三十年即公元1607年碑文载,“云中城以西越十五里之遥,有观音堂古刹。流传原地名蛤蟆石湾,怪物扰害其间,民用不宁,道路阻塞。辽重熙六年(1037)六月又九日,忽大士(观音菩萨)现丈八金身,偕左右菩萨明王,从秦万佛洞飞往水门顶山头(指观音堂对面马武山山头),从此妖魔降灭,地方宁谧,父老聚族而议……大众鸠工立寺”。
这段以神话色彩记述了观音堂的由来,反映了长期处于战火连绵的大同人民,祈求和平安定,祈求神灵庇护的心态。从这段碑文中,其一,清楚地看到文中“流传原地名蛤蟆石湾”中的“原”字,说明此地在明万历时已有佛字湾之称,不然不会用原地名。
上碑所提到的辽重熙六年即公元1037年,正是辽兴宗耶律宗真在位期间。在辽兴宗与辽道宗执政时期,在西京大同修建了许多规模宏大,令人叹为观止的佛寺建筑。如大同上、下华严寺、西岩寺、应县木塔、以及对云冈石窟1-20窟前面加木结构的石窟十寺,同时修建了观音堂。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在建观音堂时,于水门顶对面崖上镌刻佛字,是极有可能的。
至于为何要在此镌刻佛字呢?其实不难理解,武州塞自古为交通要冲,塞外少数民族各部落向中原王朝朝贡、互市、通商、和亲都要经过此路。秦大将蒙恬北击匈奴,“筑城武周塞内以备胡。”北魏在平城建都后,此路又是从盛乐(内蒙和林格尔)通平城的必经之路,也是皇族通往葬地金陵的必经之路。北魏皇帝自明元帝始先后七次到武州山祈祷,这里已成为北魏王室祈福的神山。石窟寺的兴建,这里又成为佛山圣地。辽代在此大兴佛寺的同时,镌刻佛字是意在情理之中的事。
再说,按照观音堂现存万历三十五年(1607)碑文所载,观音善萨降魔建寺的神话传说,十里河蛤蟆石湾中最狭窄的水门是此路最险要之处,在辽代战乱频繁,在此咽喉要道上常有绿林好汉出没,杀人越货,不正是正是碑文中,“扰害其间”的所谓怪物”吗?。于是既以神话为由建观音堂;又则以“佛”字,借佛以规劝世人,诚心面佛,可放下屠刀,修成正果。
由此也不难看出,辽兴宗、道宗不惜重金,尊崇佛法,大建佛寺,抄刻经藏的良苦用心。说明其统治者就是借助封建迷信以巩固自己的封建统治。佛字湾佛字镌刻与观音堂同为辽代刻建就不考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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