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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紐約時報》5月30日報道,在瑞士日內瓦,第一批人在凌晨2點前到達體育場等待領取免費食物。4點,超過100人站在冰球場外的黑暗中等待。早上7點,這個長隊向北延伸了一英里(1.6公里)多,一直延伸到河邊,然後向西延伸到河岸,然後繞到體育中心的停車場,然後穿過壁球場、拳擊俱樂部、劇院,一直延伸到聖喬治橋下面,最後折回到河邊的濱水區。

截至5月23日下午早些時候,世界上最富裕城市之一日內瓦的近3000名居民已經從體育場內領到了價值約25美元(約合人民幣178元)的食品包裹。排隊的人中包括一些嬰兒,還有些人坐着輪椅。很多人已經在這裏等了六個多小時。

在醫學方面,日內瓦沒有像其他西歐地區那樣受到新冠疫情的嚴重影響。在這座城市及其周邊郊區,50萬人口中只有不到300人死亡。但是,從經濟角度來看,這場危機對日內瓦的下層階級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在這個以銀行家、製表商和聯合國官員聞名的城市裏,沒有證件、收入過低的工人經常被遺忘。

在瑞士經濟下行的陰影下,數千人在3月份一夜之間失去了工作,酒店、餐館和家庭解僱了沒有證件的清潔工和女傭,以應對瑞士中央政府實施的封鎖。由於無法獲得國家的資助,大多數人被迫依靠慈善機構生存。

最終,這種情況促使志願者和市政府官員在河附近的冰球場建立了一個食物銀行,每週一次發放食物。一位在體育場的志願者勞拉·科頓(Laura Cotton)說:“當你想到日內瓦,你首先會想到什麼?錢,錢,錢。還有,好吧,還有奶酪和巧克力。但是新冠疫情展現了這座城市的另一面。”

最近幾周,日內瓦的新冠覅有感染率大幅下降,使得政府能夠放鬆對社交距離的限制。但是疫情對該市最貧困人口的經濟影響仍然嚴重。

38歲蘇基新內多(Sukhee Shinendorj)來自蒙古國,早在冠狀病毒抵達瑞士之前,他就已經生活在貧困的邊緣。他在一家餐館當清潔工,每月能掙1600美元(約合人民幣11415元),住在昂貴的日內瓦,這僅僅夠勉強養活兩個孩子。然後在3月份,他工作的餐館關門了,他的老闆解僱了他。現在,蘇基新內多擔心會失去自己的公寓,只能依靠體育場發放的食物度日。

星期六,他在凌晨1點醒來,然後步行兩英里(3.2公里)到體育場,但是已經有幾個人在等了。蘇基新內多談到自己的處境時說:“災難。這是一個災難。”在他身後的黑暗中,一個巨大的勞力士(Rolex)標識從街對面的手錶製造商總部閃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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