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他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便孤注一掷,用重金买通了世宗身边的人,由他们罗织蓝道行的罪名,将其逮到刑部严讯,让他交代同徐阶的一些瓜葛。其实世宗对严世蕃在居丧期间与诸妾淫乐的事早有耳闻,但没有人上疏确指,不好断定。

有一次,世宗问道士蓝道行:
“方今天下为什么不太平?”蓝道行不觉浑身一震,他知道世宗此时对严嵩已经不那么信任了,于是便做起“法”来,在沙盘上写下了四句话:“高山番草,世臣阁老。日月无光,天地颠倒。”世宗对这些东西坚信不疑,又问:“如果这样,那么上仙为什么不除掉他们?”蓝道行又用战仙之笔写道:“留待皇上正法。”世宗沉思着,没再说什么。御史邹应龙从太监那里得到这一消息,心中狂跳不止,他感到铲除严氏父子的机会来了。他对严嵩残害朝臣,早就义债填腐,尤其是杨继盛的惨死,更让他怒不可遏。但是严嵩在朝中的势力太大,那些上奏弹幼严嵩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贬,他只好强压怒火,寻找机会弹劾严嵩。他经过反复思考,终于想出一个好的计策,就是先弹幼严世蕃,只要他倒了,那严嵩自然就站不稳。
于是,邹应龙奋笔疾书,在奏章中揭露严世蕃大逆不道,在为其母守丧期间,终日与姬妾淫乐,同时也把严氏家族中的种种罪恶列数出来。其实世宗对严世蕃在居丧期间与诸妾淫乐的事早有耳闻,但没有人上疏确指,不好断定。如今邹应龙的奏章历数得明明白白,世宗不禁龙颜大怒。世宗皇帝历来以孝著称,为母居丧竟然聚妾淫乐,这是世宗所不能容忍的。这种不忠不孝之人,如果不严加处罚,何以正风纪。于是世宗召徐阶来议这件事。徐阶入宫觐见世宗,听了世宗说的一番话后,既紧张又兴奋。徐阶此时已明确了世宗的意图,便对世宗说:严世蕃的确大逆不道,多行不法,请皇上惩治他。天下的人都会感念皇上的英明。世宗随即降旨,命严嵩立即致仕还乡,严世蕃交由大理院拘讯。严嵩自知已经老眼昏花,无望再有作为。但他把希望放在儿子身上,尽管此子不争气,但严嵩的心不死。忙上书世宗,请求饶恕严世蕃。世宗没有理睬。
结果严世春和他的儿子及门客罗龙文被判发配成边,接着又将严嵩的党羽严年等人下狱。严嵩此时已经
83岁了,离开京师后,他越想越觉得憋气,他也知道自己输在徐阶之手。如果把那个装神弄鬼的蓝道行整垮,然后让他牵扯徐阶,是否可以把徐阶搞掉呢?严嵩觉得这一招可以试试,忙派余党密切注意京师的动静,打探各种消息。在他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便孤注一掷,用重金买通了世宗身边的人,由他们罗织蓝道行的罪名,将其逮到刑部严讯,让他交代同徐阶的一些瓜葛。但是严嵩的算盘打错了,这蓝道行也是极有心计之人。他十分清楚,如果牵连徐阶而把他整倒,自己也就是重罪;
如果不牵扯徐阶,即使徐阶不能援救,也可以自保。于是坚决不承认,没办法也只好放了他。严嵩回到家乡分宜不久,严世蕃便回来了。他原被判流放到雷州,在往贬所去的途中,他让亲信死党用重金贿赂押解他的差使,逃回了家乡。他竟没有半点收敛,如同正常致仕一样,开始建造园林台阁,并且招募了
3000多家丁,称霸乡里。严世蕃的这些举动,早有人传到京师,御史林润便同其他言官一起上书揭发严氏父子的罪行。林润曾经弹幼过哪魅卿,一直担心严氏父子的报复,想这次一下子置严氏父子于死地,于是把他们从前杀害杨继盛等人的事情统统写在奏章内。当时徐阶主管刑部事务,表到部后,他看着此章摇了摇头。
徐阶应该说是严氏的对头,无论从争权夺利的角度,还是从封建朝廷方面考虑,他都想借此机会置严世蕃于死地。但是林润等人的奏章中所列诸事,非但治不死严世蕃,弄不好还会将他开脱出来。他忙找来林润,问道:
“你们希望怎样处置严世蕾?”林润答道:“治他死罪。”徐阶指点他们说:“杨继盛和沈练的案子,是严滋骗得世宗同意后定的案,如果把此案说成冤案,那不是指责皇上的错吗?弄不好反而救了他,害了你们自己。”接着徐阶指出林润等人奏章的重点,应放在严世警私逃回家,招兵买马,勾结倭寇,图谋不轨等方面。奏章改完之后便命人火速抄毕递上,世宗降旨捉拿严世蕃。终于严世靠被判死刑,严落和两个孙子被削职为民,抄没严氏家产。时年86岁的严猫,财产被抄没,房子被充公,他的两个孙子也外出谋生了。此时的严描真正成了孤家寡人。白天他挂根棍沿街乞讨,夜间他借宿在看整入的草棚里,度着凄苦的晚年。因为他得势时欺压乡邻,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在一个寒的的夜晚,严整死在野外的一片盛地旁。一代权奸,就这样歌地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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