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區富庶、繁華,自古以來便是中國經濟發達地區的代表,而江寧地區出土的古代文物則代表了江南生產力的發展水平。以下我們便選擇一些江寧博物館所藏的金銀玉器與大家一起來欣賞。


這是一件出土於江寧橫溪街道小丹陽窯廠的漢代玉璧,直徑有23釐米,孔徑4.5釐米,厚0.5釐米。這是一件典型的漢代青玉璧,“蒼璧禮天”,它是祭天的禮器。璧飾分內外兩圈,內圈爲谷紋,外圈看起來像是由四組經過處理的神獸紋,紋樣似爲所謂的“對剖”結構,即雙身共首型。當然,如果加上中間的那道繩紋,那就有三道紋飾了。當然漢代玉璧的使用往往不限於祭天,也可以用於殮葬,防腐,甚至作爲通天的工具。


這件帶鉤出土於江寧東山街道上坊社區下坊村沙石巖,長10釐米,很有可能是一件實用品。帶鉤最早見於新石器時期,發展於戰國,西漢最盛,這件帶鉤雖然爲三國時物,但是反映的特徵還是較爲典型的漢風,這種作回顧狀的螭龍造型,在漢代較爲常見,但它雕琢精緻,整體而言,還是相當精美、雅緻的。


這五朵桃形的金葉,與上面的帶鉤一樣,均出自於三國時期的一座吳國墓葬。這些葉片系金箔製成,其薄如紙。上有穿孔,當爲繫結於它物之上作裝飾之用。


此器名鳳紋金飾件,東晉時物,長2.2釐米,寬2.8釐米。器形爲兩肩圓聳,頂部起尖,呈佛龕狀。它或爲漢代以來高級官員特用的冠前飾物金璫。璫飾於冠前,以黃金爲之,故名,是一種等級的徽識。《漢書·谷永傳》載:“戴金、貂之飾,執常伯之職者”,常伯即侍中,漢代飾中、中常侍佩冠,前加金璫,附蟬形紋飾,又加貂尾,合稱貂蟬。金璫通用形爲山形,它不僅男性可用,女性亦可用,即可用作冠飾,也可以是步搖上的飾件。


金璫的四周焊滿了金粟粒,另一件東晉飾件有過之而無不及,幾乎完全採用了金粟粒來塑造各種主輔形象。這件器物呈三角形,長7釐米,高4.6釐米,中部的鳳紋造型比金璫更爲精緻,對稱造型,下部爲雙魚銜勝,魚眼鑲以綠松石,鳳鳥的雙眼估計也鑲以寶石,兩側斜坡上的水滴紋中還殘存有綠松石裝飾。


這是一件南朝的獸面紋金鋪首,出土於江寧開發區將軍山印塘村,不大,高2.5釐米,寬2釐米。這件鋪首以金箔捶鍱而成,與秦漢時期的鋪首相比,風格有很大的變化,它的嘴形起伏較大,獅形鼻,較有喜感,眼睛以上修飾繁縟,這件器件看起來也是鑲嵌於它物之上的裝飾,它其實不是鋪首,而是獸面裝飾。


這組腰帶上的飾件年代較晚,是元代的,出土於江寧東山街道竹山南麓,孔雀石製成,有雞心形、長方形等造型,天然的紋路較爲清麗。


明代的金冠,長8.15釐米,有三道直梁,兩側各有一孔,用以插金簪,冠前6孔,應該用以鑲嵌寶石之類的裝飾。此冠是明代官員退朝燕居時用來束髮的用具。該冠出土於江寧將軍山沐瓚墓,沐瓚(1439年-1481年)是明代功臣沐英第三子沐昂之孫。1452年承襲父親沐僖的官位錦衣衛副千戶;1459年被提升爲右軍都督同知,佩鎮南將軍印。1468年改任副總兵鎮守雲南。因而此冠有重大的歷史價值、文物價值。

這是一件金冥幣,是目前所見最大的金幣,直徑達20.1釐米,亦出土於明代沐瓚墓。金幣正面以四弧線將幣面分成四部分,分別鏨刻蓮花、茶花、牡丹、菊花。背面爲素面。明代金器,模仿植物、動物的紋樣較前代明顯增多,植物以花卉枝葉爲多,鏨刻舒展的牡丹花瓣,四周以葉相扶,栩栩如生,大朵的牡丹花和搖曳的枝葉,花瓣豐滿,葉脈紋飾用陰線勾出,從不同的角度展示了花繁葉茂、花枝招展的效果。


沐瓚墓還出土了一件鑲有寶石的經盒,長9.2釐米,寬9.2釐米,所繫金鍊長89.5釐米。盒內中空,裝有經文,經盒上嵌有各種寶石,不少已脫落。南京地區目前已出土三件同類經盒,皆出自沐家家族墓地。黔國沐氏世奉佛教,這件鑲寶石經盒,設計獨特巧妙,造型生動優美,做工精細奇巧,紋飾豐富細膩,有強烈的時代氣息,代表了明代的工藝水平,工藝精湛,規格之高都十分罕見。

這年出土明代的白玉母子猴飾件,長約5釐米,通體白潤光潔。作母猴與小猴相抱之狀,非常形象、生動,或爲當時的兒童玩具。


另一件造型也頗具童趣的飾件,馬上封侯,尺寸與前一件差不多,也是把玩之物。明清玉器禮器減少,日常生活用具增多,吉祥玉大量出現,將生活中常用的吉語透過諧音轉換,以具體形象呈現出來。馬與猴在玉器上的結合便是這個時期的一個嘗試。

蘭臺揮麈[公衆號artlch]往期悅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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