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翀佛指的散文《雾山红桂》——傅翀佛指。前面有个人在看我,我就走去,那人手里提着深色的盆子,脸上略有尴尬样,他是出来倒夜里尿盆的,我起的早,他起的晚,碰上了最啊啊的事情,早。

傅翀佛指的散文《雾山红桂》——傅翀佛指

流水镇镇政府的所在实在是天下少有的福地。前面是一面山,次序排下去的白墙黑瓦山里人家,不挨不挤因势起屋随景起造,山野里一定有堪舆看福的高人,那些屋宇都修造在龙穴水眼上,坐运扬风。绿色则无一例外的拥了房线,从那里眯眼看去,都只能看到房舍的一角半面,路是绕着房子跑的长蛇卧龙,扭捏的穿来洹去,总是不能由形看远,却都可以接引你的脚仗度行到要去的人家。山底则是青烟蕴藉的起伏初画,不真切的缓慢流动,高低错致明暗悱恻,一声狗子的吠喊,也使那些青烟变了身形,或北或南或东或西,烟气是携裹了生活的味道的,那里面有孩子的啼哭和老人的咳嗽声,厨房里菜油急火的脆香。苦等相好的男女抓耳挠心的哼唱,歌词里尽是男欢女爱儿女情长的无限梦语。外来人总是会变得初入云山般的惊叹,这些音画是何处仙境,山不大,却把好日子倾诉的及其丰沛自在。鸟们啼唱的凶猛,初春时候,谁不想有不期的艳遇,那迎面飞来的毛姐姐八哥哥,你看妾身小生可好,今生如能伴飞,我的柴门必定为你洞开。

这是巴山里的一脉浅岭,不高不矮,肥瘦则个,东面是望到眼乏的湖水,湖是赢湖余韵,却比主湖更静谧清秀。去冬干冬,水线下沉了两三米,湖中鳌背露出来,岸上斜树伸出去,总是看不到完整的一副,那必要吗,这样也行啊。各种慢船爬在水的上面,要去往北面的茶山也要驶往南面的渡口,那些站立在渡口的人们小的厉害,挤挤的一堆,还真不少呢。船的喇叭沉郁顿挫,山上听得到那是前几声的喊了,山远水阔,胸腔里是被山水声息推挤的匆忙诗意,嗷嗬嗬!

山的西面是隐约的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长沟,沟深不可测,都是些烟云横竖铺盖着,青色的树白丝丝的云缠绵的紧,无声无息。有车或者摩托从里面开出来,上面的驶者看你一眼,径直地又走了,把你留在那像一株树。树是不说话的,树有她的心声,只说给最善听的人。

镇政府斜后面有一条不宽的石头砌的台阶路,通往山顶。二十分钟后,我登了顶,顶却不小,是一个七八户人家的场子。蒜苔抽了,蒜苗还在,豌豆摘了,带着白苔的小豌豆又露了头,一架黄瓜把手伸的老长,就快要搭上前头老房的椽子了。前面有个人在看我,我就走去,那人手里提着深色的盆子,脸上略有尴尬样,他是出来倒夜里尿盆的,我起的早,他起的晚,碰上了最啊啊的事情,早!我说,他也说早!山里拐弯的那种声,顺势把那盆靠放在背人的墙角后头。贵姓啊?老乡,我问。陈,他答。耳东陈吗?陈!他把手往远处的路上指划,奥!程啊!你好!老程,他笑了,笑的简单而高兴。他把手向我的背后指指,你来的早了哇,秋天来能闻到花香哩。我站的背后地畔上有一颗巨大的树,如大伞如华盖,桂树吗?老程,桂树,桂树!我爷爷的父亲种的。那实在是一株巨大的桂树,那花开了该是如何的壮烈!黄花吗?红花。老程答道。

红桂当头,其势必炽。傅翀佛指庚子春.长安。(编辑:上官云飞)

【该内容通过维权骑士士值品牌馆授权发布】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