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經常給人以“武功平平”的感覺。其實,耶律齊的武功並不弱。跟大多數同齡人比起來,不但不弱,而且還算是出類拔萃的。只是因爲楊過的光芒太過耀眼,耶律齊才顯得黯淡無光。

但是,耶律齊畢竟是名校學生,跟三四流門派的尋常武人比,確實沒多大意思。要比,就比楊過。畢竟,耶律齊能利用的武學資源也是最頂級的,武功表現卻跟楊過差距巨大。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呢?

是天分有差距?還是練功不夠勤奮?顯然都不是。楊過固然天資穎悟,耶律齊卻也是“聰穎強毅,練功甚勤”——這可是小說裏的旁白原文,金庸親自設定的,說明他資質和勤奮程度都不存在問題。

那是學習條件太差把他給耽誤了?也不是。耶律齊的武學血統與郭靖極爲相近——他小小年紀,便被周伯通收爲弟子。周伯通就只有他這麼一個正式的徒弟。玄門正宗內功和空明拳都傳授給了他。後來又學到了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武功配置已經齊全了。

有人會說,耶律齊學過的頂級武功比楊過少多了,武功表現不及楊過是正常的。這種說法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武功貴精不貴多。戰神喬峯學過的頂級武功,也只有少林內功、降龍掌、打狗棒法等寥寥幾種,憑此就足以傲視武林。

耶律齊之所學,絲毫不比喬峯少。內功有全真派的玄門正宗內功,進攻型武功有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防守型武功有空明拳,還會一些暗器功夫。此外,耶律齊的箭術,只在哲別和郭靖之下。這樣的武功配置,不多不雜而又面面俱到,完全夠用。

既然天分、勤奮度、學習條件,跟楊過比起來都不算差,那爲什麼後期會差距懸殊?楊過到了神鵰末期,已經是當時前三的水準,而耶律齊還未必比得上瀟湘子。原因何在?

我想首要的原因,在於陪練的水平。

楊過在成長過程中,一直都直面強敵。還是菜鳥的時候,就要應付李莫愁這樣的一流高手。剛剛有所成,又開始硬槓絕頂高手金輪法王。陪練的水平太高了。

擔任楊過陪練的,不僅有活人,還有一隻天生神力的大雕,以及山洪、海浪。楊過在對抗山洪海浪的過程中,內力飛漲。用這種外家方法速成的內力,雖然不夠精純,卻很剛猛霸道,實戰中作用很大。

同理,郭靖年輕時也一直在打怪——歐陽克、梅超風、裘千仞、歐陽鋒,都是郭靖的陪練。沒有這些陪練,就不會有郭靖的進步神速。

耶律齊可曾長期對抗比自己強的強敵?沒有。

除了陪練水平的影響,還有一個次要的因素,也造成了耶律齊的進境趕不上楊過和年輕時的郭靖。這個因素就是進補。

郭靖年輕時把寶蝮蛇血喝了個乾淨。那寶蝮蛇血是樑子翁用無數名貴藥材喂大的,全世界僅此一條。有多珍貴,可想而知。而楊過呢,喫了無數個菩斯曲蛇的蛇膽。那菩斯曲蛇也是異獸,其他人只知道佛經裏有記載,卻從未親眼見過,更別說喫下它的蛇膽了。

蛇血、蛇膽,對郭靖、楊過二人內力精進的助益非常顯著。耶律齊作爲配角,無緣消受這些珍貴的神物,武功表現當然趕不上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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