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遁者油畫作品《天眼》。尺寸:60×70cm

幸運的是我們活在光與影的世界中,黑暗和光明一開始就是共存的。我感覺畫不好畫,我感覺大腦混亂,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人類是迷茫的,人類經歷了長期的奮鬥也還是迷茫的,也是我們自己的原因。但正因爲有迷茫,有疑惑,纔會繼續向前探索。

我也會努力去完成一幅又一幅畫,用各種顏色,甚至用你們從未見過的顏色。我的牆上掛着畫,燈關了之後,什麼畫都是無。但大家要清楚,那個第一次看見光束的人,會害怕,但不會永遠害怕。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病毒,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這是我們又一次用血淚詮釋生命的過程。對於那些爲了他人生命而犧牲了自己生命的人,我答應你們,我會好好活着,用一幅畫,用一個個字去延長關於生命的故事。

如果你喜歡藝術,我推薦你去讀讀趙無極的觀點:把我們的繪畫從寫實的影響下抽象出來,是一種需要。驅使我的唯一動力,是在寂靜的畫室中,手拿畫筆和顏料,面對一張空白畫布這一需要。

一個畫家總覺得有話要講,總覺得畫不完,那就變成一種需要,這是畫家最重要的動力。繪畫的傾向是因爲自己的需要,並不是我想畫抽象就可以畫了,而是 自己真正需要畫抽象才抽象。況且抽象也不是什麼新的東西,是屬於50年代的東西,所以你們假如要畫,應當在理解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去畫別的。

不是我不敢教你們抽象畫,因爲繪畫創作是一種需要,一種自身的需要,內心的需要。你沒有這種需要,硬要變,變不了,硬要新,新不了。你們基本的觀察方法改變後,覺得自己這樣畫不夠了,內心提出了需要,就會創出新路子。

畫抽象,畫具象,都一樣有空間、結構、光線和顏色的問題。具象和抽象之間有共通的道理,重要的是獲得新的觀念。

作畫家,就得接受週期性陣痛,今天或許高興,明天可能痛苦,但是決不能失望。作畫的力量從未離開過我,我也從未逃跑或放棄。

今天,我回顧自己的歷程,覺得這股繪畫的力量始終是一致的,我一直忠於自己的初衷,未曾逃避困難,也未曾以熟練的技巧去迎合創新的需要。

趙無極說,“歷史就是這樣把我推向了遙遠的法國,讓我在那裡生根安居,然後又讓我重返中國,使我內心最深處的追求終有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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