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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冷清秋這個女孩子聰明倒是很聰明,但是聰明過了頭反被聰明誤,太聰明瞭就顯得處處用心計,處處謹小慎微不自然,以爲這樣用心去經營人際關係很得體,反而無意中得罪了人。

得罪王玉芬就不用說了,錯不全在清秋,而是因爲白秀珠跟燕西婚事告吹的緣故。清秋還沒進門,王玉芬就把這筆仇記恨在她身上,這就顯得很冤。

清秋嫁進金家後,該注意細節的時候不注意,不該過分注意面子的時候,又太刻意,整個人顯得不夠自然,性格有些彆扭。

清秋頭一次得罪王玉芬,是因爲在婆婆金太太那裏領了很多賞賜,高高興興地回房,路過大嫂吳佩芳的門前,喊了大嫂,忘了喊三嫂。佩芳出於客氣,請她進去坐,她覺得帶着很多賞賜,不便進去,就拒絕了。

人走後,玉芬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意說清秋架子大,眼裏只有大嫂沒有三嫂,不喊她。

第二次得罪王玉芬是因爲喫飯。金家人口衆多,口味難調,金太太治家有方,就規定各房各自用餐,或者搭夥用餐。

清秋初來乍到,本可以選擇跟小姐們一起用餐的,但她偏偏選了跟婆婆一起喫,其實她是無心的,只是想孝順老人,結果就成了別人口中巴結公婆的嫌疑。

有一次喫飯,玉芬剛好路過,金太太就喊她一起喫,玉芬也不客氣地坐下。金太太喫飽了直接就走,平時都這樣,用不着看誰的臉色。八妹喫完就拉着清秋的手一起去園子裏玩,清秋又一次忽略了招呼玉芬,高高興興地走了。

剩下王玉芬一個人孤零零在那喫飯,覺得她很不受歡迎似的,她一來,大家都走了。

小肚雞腸的王玉芬又跑到吳佩芳那裏去訴苦嚼舌根,這時候的佩芳還是客觀看待事物的,對清秋並沒有多少不滿和意見。但隨着自己與清秋的接觸以後,就漸漸不喜歡她了。

玉芬道:“你瞧,這是不是合了古人那句話,小人得志會癲狂嗎?那新娘子倒會巴結,她和母親一處喫飯。可是你巴結你的,你得你的寵。誰會把你當一尊大佛,你就保佑誰,別人無所謂,你就不能在人家面前託大啊。”佩芳道:“不能吧?一點事沒有,爲什麼給你下不去呢?”玉芬道:“我也是這樣想,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何至於對我有過不去的樣呢?”佩芳道:“這自然是誤會。不過她和母親在一處喫飯,故意表示親熱,讓人有些看不入眼。雖然對上人,無所謂恭維不恭維,究竟不要做得放在面子上纔好。你以爲如何?”玉芬道:“如今的事,就是這樣不要臉纔對呢。”

王玉芬是刻薄小氣的,每一句話都針對清秋,顛倒是非,無中生有。佩芳的評價還是比較客觀中肯,就事論事,並沒有對清秋進行人身攻擊,只是針對她跟婆婆一起喫飯這件事有些看不順眼。

這個時候的佩芳,還沒開始討厭清秋,清秋也還算不上得罪佩芳。

直到在婆婆面前維護燕西的話,刺痛了佩芳,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作爲在豪門裏混的人精來說,佩芳一下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新婚還不到一週,燕西就忙着應酬了,在朋友家裏打牌到深夜不肯回家,本來朋友們說打八圈麻將可以,恐怕打十二圈就太晚了,讓新娘子獨守空房,不太妥當。

但燕西非要逞強好面子,說:“以爲結婚以後,我失去了自由嗎?你不信,我今天就在這裏打牌到天亮,你看有什麼關係?”

本來朋友只是那樣說說,要是燕西堅持要回家陪妻子,朋友也不會強制挽留,頂多會取笑他疼老婆怕老婆罷了。

但是燕西就是那種在外總要表現出自己很自由,不受婚姻牽制,不受妻子約束的樣子。

那一晚,清秋等了一夜,熬得眼睛通紅,本來是新婚,卻獨守空房,心想燕西這樣靠不住,結了婚就拋下她不管了。再加上白天無意聽到僕人在嚼舌根,說清秋人小鬼大,會巴結婆婆,又因爲搶了白秀珠新娘子的位置得罪了王玉芬。

清秋越想越傷心,就哭了一夜。等到明天起來,兩眼腫得見不得人,躲到中午纔出去喫飯。

佩芳道:“我聽李媽說,老七昨晚上沒有回來,你等了大半夜,一清早回來,就把你吵醒了。你也傻,他不回來,你睡你的得了,何必等呢?要是像鳳舉,那倒好了。整夜地等,別睡覺了。喲!眼睛都熬紅了,這是怎麼弄的?”

佩芳本來是無心的一句話,只不過對清秋傻等燕西的行爲發表自己見解,畢竟她們這些少奶奶,早就對少爺們夜不歸宿的行爲習以爲常,他們玩他們的,自己玩自己的,不爲他們煩惱。

其實佩芳也是好心勸清秋,讓她也跟着我們這些“老油條”學學,把心放寬,別總想不開。沒想到清秋還是較真,道:“我真是無用,隨便熬着一點,眼睛就會紅的。”

金太太看見小媳婦受了委屈,心裏也心疼,

道:“老七這孩子,非要他父親天天去管束不可。有一天不管他,他就要作怪了,他又到哪裏去了?”清秋道:“據說昨晚上他就是不肯在外面打牌的,因爲人家笑話他,他和人家打賭,就沒有回家,而且還打賭不許打電話。”

清秋明明心裏有怨氣,很不喜歡燕西這樣沒日沒夜的在外面胡鬧不回家,自己心裏難受得哭,卻要表面裝作一副很寬宏大度,很維護丈夫的樣子,這就讓人感覺很假。

金太太看小媳婦這麼維護她兒子,不僅沒有埋怨,還幫他圓謊,就覺得這個小媳婦對丈夫真心不錯,於是就在內心暗自鄙視佩芳,只會埋怨丈夫夜不歸宿,鬧得雞飛狗跳,一點都不懂維護丈夫的尊嚴。

佩芳也不是喫素的,雖然婆婆嘴上沒說什麼,但從婆婆的表情和眼神就能猜到褒獎了清秋,對自己大爲不滿,內心肯定不痛快。

佩芳道:“由清早七八點鐘睡到這個時候,時間也就不少了,你可以催他起來了。”清秋道:“隨他去吧,他八點多鐘才上牀,九點鐘才睡着,這個時候也不過睡兩個鐘頭,叫他起來,他也是不喫飯的。”

清秋這番話,聽上去無比體貼丈夫,佩芳聽了,就更不順耳,當着婆婆的面,做出這麼賢惠大度的樣子,每一句話都在打她的臉。

清秋明明對燕西晚歸很不滿意,讓他去書房睡。燕西不去,清秋索性就起來,不睡了,讓給他睡。現在在婆婆和大嫂面前,卻要裝出很識大體的樣子,間接刺激了佩芳,那時候的鳳舉在外面找娶了姨太太,跟佩芳鬧彆扭,全家都知道。

佩芳就覺得她:假正經。

就是因爲這個“假”,才無意中得罪了佩芳,這樣清秋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你看佩芳私底下是怎樣評價她的,“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和她過不去,不過覺得她總有點女學者的派頭。在家裏天天見面,時時見面的人,誰不知道誰,那又何必呢?”

佩芳這句話不僅在評價清秋,也是在評價金家的男人。金家的男人沒有不花心,不愛應酬的,燕西也一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清秋又何必總是護着燕西,裝出那副夫妻感情很好,關係很和睦,根本不在意燕西花天酒地的樣子呢?

這就讓佩芳覺得,清秋跟她們不是一類人,合不來。清秋在豪門混不下去,敗就敗在這點,太裝了,其實根本沒必要,面子好像是保留了,其實裏子卻傷害了。

-end-

作者:新面紗,【深情解讀】欄目作者,專注於探討婚姻、兩性話題,左手帶娃,右手寫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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