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的古風還十分小衆,但因爲小衆,所以古風圈匯聚的,都是真正熱愛古文化的創作人與歌迷。河圖、銀臨、老妖、慕寒……一個個歌手如數家珍。其實直到現在,我最喜歡的古風歌手,仍然還是河圖和銀臨二人。

今天要分享的,是銀臨的歌。

《牽絲戲》

蘭花指捻紅塵似水三尺樓臺,萬事入歌吹唱別久悲不成悲,十分紅處竟成灰願誰記得誰,最好的年歲

初聽便被華麗的唱腔驚豔,在還是滿街流行歌曲的時代,竟有歌聲可以如此哀婉悽豔、如泣如訴,彷彿在傾訴着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感人傳說。而這首《牽絲戲》背後確實也有一個動人的故事:以前有一個傀儡翁,他和一個傀儡之間相伴一生。傀儡把主人當成自己生命的全部,而主人卻對傀儡又愛又恨,愛是因爲他從小便癡迷於牽絲戲,恨則是因爲自己對牽絲戲的癡迷才終其一生潦倒落魄。

後來,傀儡被主人投入火中燒成灰燼,臨前它也沒有怨懟過他,只是眼中帶淚,嘴角含笑。它對主人,是一生的執着與不悔。

《錦鯉抄》

從驚蟄一路走到霜降,淚水凝成詩行。

《錦鯉抄》的故事,據說是自銀臨的一場境:有一位畫師,平生喜繪錦鯉。他與家中荷塘的那條鯉魚感情深厚,時常一起嬉戲。後來,家逢大火,畫師因設法想將錦鯉帶走,而遲遲不願離開,以至最後大火燒身。迷離火光中,畫師隱約可見有一人跳入大火,將自己救出。

次日,畫師醒來,念起昨夜,好似一夢。他忙忙跑到荷塘邊去看,錦鯉已不知所蹤。他才恍然,原來昨夜救自己的人,便是錦鯉所化。

後人感嘆:魑祟動情,必作灰飛。猶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數也。

當時迎風執炬的執着,如今已化殘夢一場。

《棠梨煎雪》

早春暮春,酒暖花深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來解

“炊煙裊裊幾許,棠梨煎雪又落雨”,《棠梨煎雪》裏是純純的閨蜜情:猶記當時年少,酒暖花深時,曾與你共敘心事;於檐下棠梨煎雪時,與你漫聊徹夜。

從總角年少到天各一方,從無話不談到相互掛念,即使後來輾轉分離,那份相知的美好卻深藏於心,哪怕只是一年一會,哪怕只是寥寥數言。

我還期盼着與你相邀採擷棠梨,於檐下共將棠梨煎雪呢,猶如當初你我年少時。

聽這首歌時,最適合懷念,懷念當初最簡簡單單的自己,還有當初最純真純粹的年少友誼。

而你聽這首歌時,又會想起誰呢?

《腐草爲螢》

於青萍之末,風露更婆娑還以爲此刻,恰逢因果

和銀臨其他幾首歌的歌曲比起來,《腐草爲螢》不算太火,但卻是當時我最愛的銀臨的歌。記得高三的夜裏,關燈時躲在被子裏反覆地聽。現實兵荒馬亂,唯音樂最暖人心,而古風歌曲恰好可以使人心靈安靜。

古人認爲,螢火蟲乃是草腐後所化。《紅樓夢》裏便有一謎,謎面是“螢”,謎底是“花”。黛玉說:“‘螢’,可不就是草化的?”草字頭加上一個“化”,便是花。

季夏三月,野草在溽暑中死去,螢火在朽葉裏騰飛。二十天的光陰,足以燃燒柔弱的今生,擁抱青蔥的前世,然後生死相從,來年再見。

以所有的代價換瞬間的光芒,生命在那一刻被點亮。也許有人會讚歎,也必定有人會不解,但生命或許就是這樣,不說值不值得,只問願不願意。聽從內心的聲音,有時也是最好的安排。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