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陈晓旭女士去世十三周年纪念日,她出生于1965年10月29日,去世于2007年5月13日,享年41岁。四十岁的年纪本是一个人生命力最旺盛的年纪,褪去二十岁的稚嫩,别离了三十岁的求欲,到了四十岁正是芳香四溢,生命最美好的时刻。然而,世事无常,苍天易怒。自古红颜多薄命,水流花谢两无情。

对于87版红迷来说,陈晓旭就是林黛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分不清陈晓旭与林黛玉的区别,似乎二者本来就是一体,只不过是一个人有了两个名字而已。陈晓旭的影视作品不多,除了一部《红楼梦》外,还在《家春秋》、《黑葡萄》等电视剧中有过表演,此后就绝迹荧屏,下海经商,成为杰出的女性广告人。87版红楼梦演员,除了极个别拍完红楼梦外,还坚持在影视圈里摸爬滚打,大部分梦中人都转行了,《红楼梦》对观众来说是一个梦,对这些演员来说,也是一个梦。三十年一梦,一梦三十年。忽然想起《红楼梦》小说里的那一首小诗“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如今我们翻开岁月的痕迹,追寻那点点滴滴的记忆,陈晓旭能成为87版红楼梦林黛玉的扮演者,绝非是靠运气。在上万封自荐信中,陈晓旭是唯一一个“毛遂自荐”成功的,也是唯一一个坚信自己就是“林黛玉”,非林黛玉不演的人。当初在剧组里,王熙凤的扮演者邓婕,甚至做好了不演凤姐,也要演平儿的准备,薛宝钗的扮演者张莉,也从丫鬟紫鹃,被选为薛宝钗。很多人的角色都有过变换,似乎只有两个人从进入剧组,就是奔着一个角色去的,第一是陈晓旭,她就是奔着林黛玉去的,第二是欧阳奋强,他进入剧组试戏就是贾宝玉。所以陈晓旭能在自荐信中崭露头脚,也在黛玉组里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这绝非是运气,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年王扶林导演选择陈晓旭扮演黛玉,最重要的理由是气质,纤瘦如黛玉,诗情似颦卿。如今王扶林导演对于陈晓旭出演的林黛玉,高度赞誉,不仅形似而且神似。陈晓旭之后,再无林黛玉,至少我是信的。

怀念陈晓旭,怀念那个纤瘦恬静梳着麻花辫的女孩,怀念林黛玉,怀念那让落花呜咽,倦鸟惊飞的闺中弱女;怀念陈晓旭,与春风结成了知己,把春的消息带到大地的每个角落里。怀念林黛玉,偷来梨蕊白三分,借得梅花魂一缕。怀念陈晓旭,欲说还休。末诗一首,聊表寸心:

梦断魂消十三年,陈家黛玉实堪怜。

潇湘馆内新时月,拢翠庵中旧日泉。

竹雨多情移泪烛,葬花无奈问苍天。

尘缘已尽春归去,多少胭脂抱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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