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云社的相声演员之中,我最爱的便是高峰、栾云平这对搭档,高峰是德云社班主郭德纲西河门的师弟,而栾云平则是郭德纲相声门的弟子,所以,他们其实上是师叔和师侄的关系,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名为叔侄,实际上却是最好的朋友和搭档。

相声分逗哏和捧哏,高峰是逗哏,而栾云平是捧哏,下面我们就先来看看高峰的逗哏艺术都有些什么与众不同的特色吧。

高峰在表演初期肯定着力学习过马派相声,而且很多人都说他像少马爷,这主要是指高峰的声音和长相。不过好在,高峰学“马”而不囿于“马”。是的,学得再像也永远都只是像而已,始终都不可能超越模仿的对象。高峰就不一样了,他从模仿起家,但是却说出了自己独有的特色。

相声老前辈曾经说过,相声有四重境界,分别为“怪卖坏帅”。在我看来,这相声的四重境界,高峰至少已经达到了“坏”这个境界,比如说,他会时不时地捉弄一下小栾,调节一下剧场的气氛。记得有一次,在高峰的返场小段中,他说了一个关于郭老师家保姆生病的故事,奇怪的是,他竟然还给这个保姆起了个名字。一开始观众都不明所以,等说完之后,再次返场,栾云平一上来就很反常地先开口,告诉大家说,刚才高老师说的那个保姆的名字,其实是他的媳妇的名字,在刚才的段子里,他还说不得,道不得,只能等段子结束后再说,当时台上台下笑成一片,效果十分之好,原来高老板果然是够“坏”的啊。

那么“帅”呢,高峰是否到了帅的境界呢?

拿着板儿的高老师是最帅气的。因为自信的人是“帅”的。

这个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相声演员,也许正是因为有缺憾,才能反衬出真正的美吧。高超如郭德纲,他自己也得承认学习流行歌曲的不足呢。他的搭档于谦老师呢,快板当然就是他的罩门了,于谦曾经对郭德纲说,什么时候我犯了重大错误,你再罚我唱快板。不过,他很快还是排练了一段快板唱给观众听,不是因为犯了错,而是因为于谦的心中有观众,观众想听,他就去练。勤能补拙,于谦肯用心思去练《同仁堂》,表示他把观众的愿望放在了心里。

高峰也是一样,“唱”是他的死穴,但“唱”同时也是他最优秀的地方。唱分很多种,有学唱,也有本门的唱。学唱,高峰够呛,本门的唱,说到太平歌词他也够呛,但是高峰有一样好得无以复加的唱,那就是唱快板。自从他飞速进步成攒底的演员之后,快板就唱得少了,不过好在相声里也还是有不少涉及快板的段子的,于是,这些都无一例外地成为了他的保留曲目,尤其是宇宙无敌,让人百听不厌的《十八愁绕口令》。德云社的演员郭鹤鸣有言道:能说出让人听五遍以上而不觉厌倦的相声的人,才是好相声演员。如果这么说的话,《十八愁绕口令》何止让人听五遍而不厌倦啊,简直是千遍不厌,万遍不厌啊。遗憾的是,他的搭档栾云平不擅长板子,以至于《三节拜花巷》、《对坐数来宝》一类需要两个演员同时展现快板技能的节目不方便上演,而“追柳”形式的快板连唱他也只和李云天一起演过,却没有和老搭档栾云平一起演过。

好像快板好的人,贯口也必定是好的,比如李云天,又比如高峰。说起贯口,就必然会想到《报菜名》,我所听过的德云社的演员中,就有郭德纲、刘源、梁鹤坤、刘鹤春、李鹤林等人都表演过这个节目,但是他们全部都是背到“板鸭、筒子鸡”就结束了,唯有高峰,后面还有从“全本报菜名”中节选的另外几十道菜,从“烩肠脐、烩南脐”到“杂烩锅子”。除去高峰,我只听过台湾的宋少卿、冯翊纲有过类似的表演,他们也节选了另外一些菜名,是从“烧肝尖儿”到“煮饽饽锅子”。不过如果要认真评价一下,那高峰在语速和节奏上都强于台湾演员很多了,而且,高峰即使在小剧场里表演《报菜名》,他用的版本也几乎都是完整版的。他这样的做法,对得起观众,更显示出自己做事认真负责的态度,也显示出其相声的与众不同之处。

我记得在有一个段子中,高峰用举例子的方式说:相声的“说”是说贯口,然后就突然开始背“红丸子”那段,一口气背出老长。以前一直都听人说“吐字清晰”,听了这个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吐字”,每个字就好像珠子落在盘子里那样,掷地有声,叮当作响,每个字之间都是分开的,没有一点粘连或吃字的现象。高峰曾在博客中说过,他给少马爷背过一个贯口,马先生只评价一个字:“慢。”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促使高峰重新苦练基本功吧,不是老先生当年的当头棒喝,哪有今天高峰的才能呢。

从高峰表演作品的分类看,他虽然擅长板类作品,但是并没有停留在此,而是向多个方面发展。首先,凡是与绕口令和快板有关的作品,他的表演几乎都已经囊括了,他的各种不同版本《十八愁绕口令》是我听过最多的次数最多的段子了。其次是贯口类的节目和大量平哏的作品,尤其是一些其他人较少说的,这些作品有很多笑料都不多,但是高峰却不怕冷场,敢于说,而且说得很有味道,如《百兽图》、《打牌论》等。子母哏的作品也有不少,如《六口人》等。柳活类和腿子活类的是高峰最不擅长的,但是这类作品他也有涉及,如《洪洋洞》、《黄鹤楼》等。

高峰的好处在于他会的多,很多段子甚至全德云社只有他一人演过,比如《百兽图》、《打牌论》、《猫蝶图》、《怯讲演》、《唐汉争》、《渭水河》、《万人迷》、《自食其果》、《八年苦》等一大批作品都是如此。

他虽然唱得很差,但是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以唱为主的节目,他也有选择性地学习,这就使得他的作品量多而面宽,个别重要的唱段他学得还是很到位的,比如《歪唱太平歌词》的第一句,绝妙。

对于相声演员来说,演好传统相声,那是本份,可是,光光只是演好传统相声,这是不够的,还应该要有所创新。高峰就是这样一个善于创新的人,比如说他在德云社封箱演出上表演的《学外语》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例子。

严格意义上说,《学外语》不能算是百分之百的原创,以前也有相声前辈说过很多关于学外语的段子,而高峰的《学外语》之中,也套用了前人的某些片段,不过,他却不是寻常地抄用,而是精修之后,有所创造。

比如说,常见的学外语只是学一种语言,如学英语、学日语、学法语等,什么都有,而且大多是作为其他节目的垫话来使用,而这次的高峰的《学外语》却一次把若干种语言一网打尽,不仅有英语、日语、法语,还外加了个阿拉伯语。

一般的学外语都是以歪说为主,演员其实是用中国话来发外国话的音。比如“学法语”中常使用的“巴黎的早晨”,“学日语”中常使用的“分油条”等。但是高峰这次除了歪说以外,还加入了大量的正说,使用正说和歪说交相辉映的方法制造笑料,而且正说外语的量很大,这使得在三翻四抖甩包袱的时候,能够更好地使得歪说具有可笑性。

高峰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他即使是正说,也能够达到歪说的搞笑效果。由于歪说大家都听惯了,“巴黎的早晨”和“分油条”再也不能达到以前的那种逗乐效果了,所以高峰的正说反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下面我们就来具体看看高峰是如何巧妙地使用正说和歪说来达到“笑”果的吧。

学英语一段中高峰所说的“冰箱”的几种不同说法,都是正确的英语发音,高峰巧妙地使用了冰箱的另一种说法“refrigerator”,并分析了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的不同,这种完全正说的英语中也能制造笑料,实在是很不容易。

由于语言差异造成头脑的混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却很少有相声演员利用这一点来组织包袱,而高峰却很好地使用了这一点,他反反复复地在和搭档小栾搞脑子,偷换概念。比如,他问栾云平一些水果的英文名字,小栾能够正确翻译香蕉、苹果等双字词,但是却说不出“桃”这样的单字词,因为这个词对于一般人来说,稍微生僻了一点,而高峰却故意说小栾只会翻译双字词,不会翻译单字词,而栾云平此时则露出了无知天真的表情,皱眉说“这和字数没关系吧”,引起了观众哄堂大笑,达到了很好的娱乐效果。

另外,在正说之中,还夹杂了歪说,如高峰在说“桃”的英语时,故意使用了倒装,将“peach”说成了“吃屁”。

在说到“冰箱”的时候,高峰甚至使用整句的“正说”,他对栾云平说:“please translate this word ‘冰箱’ into English.”,在教授“冰箱”的时候,也用了整句英文,“please read after me ‘fridge’.”等,搭配上栾云平独特的捧哏技巧,当栾云平无奈地露出苦脸,装作想要模仿对方的句子,又因为句子太长而学不下来的时候,皱眉说:“你能告诉我哪个词是冰箱吗?”当时现场笑翻了,效果十分好。

不仅是学英语,学日语中也有类似的内容,如“日语的问候语”等都是真正的日语,在背诵五十音图的地方也是正说,说了大半段的日语,却突然加了一句“郭德纲是我儿子”,结果栾云平什么都没记住,只记住了“郭德纲是我儿子”这句,这虽然有点三俗,但是现场效果却很好。另外当教授日语“你”、“我”的时候,高峰都是正说,到介绍栾云平的名字的时候,突然变成了骂人的话,后面又用了几句正说的日语自我介绍,到最后一句却又使用了骂人的话。

看着有点三俗,但是其实,高峰并非是真的想要利用三俗的伦理哏或骂街的话来达到搞笑的效果,在他说英语的时候,其实不管正说还是歪说,都还挺高雅的,但是只有在日语的部分,高峰连占便宜加骂人,最后还不忘将日本说成中国的一部分,说成了“日本省”、“日本大和族自治区”,联想到当时正好有日本某些右翼分子叫嚣钓鱼岛是他们的,所以,我完全相信,高峰是说相声不忘爱国,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表达对日本人的厌恶之情。

当然,这段《学外语》之中也有完全歪说的部分,比如说阿拉伯语,阿拉伯语会的人很少,所以没有必要正说,在高峰口中的阿拉伯语原来就是阿拉伯数字,而且他还特别用了天津口音来念,效果自然更加好。

从《学外语》这个作品我们中可以看出,高峰是个不断创新的演员,虽然他每次都只是创新那么一点点,很少有大手笔,但是,至少,他在努力。

其实,除了逗哏以外,高峰的捧哏也是不错的,他的捧哏生涯虽然短暂,但是却华丽无比,给我们留下了无数可资笑谈的精妙话语。比如他和徐德亮合说的《批聊斋》,“我以为《批聊斋》是文哏呢”,“多少也得纪念一下”;和郭德纲合作的《西征梦》里,“换成钢镚儿能把你埋了”,“做了好事话筒就响了”……很多句子单独拿出来看,都不是那种能让人捧腹大笑的句子,但是放在当时那个场景、那个语境下,就能迸发出与众不同的效果,这些都是抓现挂,甚至巧妙地化解了当时的舞台事故。高峰总是很不着痕迹、轻描淡写地,就在你的心头留下深刻的印象。

说了半天高峰,似乎是怠慢了他的搭档栾云平,好吧,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小栾的表演。

既然栾云平是一个捧哏演员,那么我们就从他的捧哏水平说起吧。

曾经听很多人都说,小栾配不上高峰,他不会快板,说话的声音又古怪,但是我却觉得,只有小栾,才是高峰长期搭档的最佳人选。

没错,小栾是个没什么特长或绝技的演员,只有贯口还凑合,在《群口八扇屏》中有过他的表演,不过这贯口是最基本不过的,说相声的哪个不会呢,算不上特长。

但小栾又绝对是一个相声高手,因为他是一个捧哏高手。

他善于漫不经心地突然爆出一句特别搞笑的台词,完成整个包袱,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往往给人石破天惊的感觉,有较好的效果。比如“德云四少”的表演中,当岳云鹏和孔云龙正在述说自己曾在某面馆打工的时候,栾云平突然非常冷静地来了一句,“我也在那儿,我吃面。”不觉让人喷饭。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我陆续对比了多个“训徒”系列节目,最后还是觉得,有栾云平参与的版本是最好的。

首先是《文训徒》,栾云平和郭德纲、于谦合作,他在里面扮演一个憨傻的徒弟,全场台词极少,只是僵立在那里。但是,正是因为没有台词,他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把一个憨痴的徒弟刻画得惟妙惟肖,演技一流。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脸,看了就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的确是太有喜感了,尤其是他用手僵僵地一指郭德纲,说“怹”的时候,还有他和郭德纲演对手戏,郭德纲碰他,他不乐意,对着郭德纲看的时候,那个眼神,充分表现自己的傻气,表情动作也都做得恰到好处。更重要的是,全场观众笑作一团,但他自己却没有笑场,体现了一个相声演员应有的素质。

接下来再看《武训徒》,栾云平和高峰、郭德纲合作,他饰演一个只会唱三段快板的徒弟,栾云平从来都不表演快板,不过在这个节目之中,他终于拿起了板子,虽然只是象征性地打了几下,但总算是个进步吧。当高峰坏坏地问栾云平“怎么没有花板”的时候,栾云平完满地糊弄过去了。不过,高峰还是挺疼人的,没有在台上蹶人,他知道栾云平不擅长快板,所以在每段快板刚唱了第一句的时候,就拦下了,不然,我还真有点担心小栾会唱不下去。到上面为止,当然算不上是好的表演,但是下面有一个亮点,是我没有想到的,小栾最后指着高峰的鼻子说“就骂你,就骂你”,这时候他那表情,带着几分得意,带着几分嘲弄,带着几分戏谑,真是恰到好处,增一分则过分,减一分则不及,仅仅只用面部表情就引来了全场的大笑。如果说,整场表演只能评选一个最好的片段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投给小栾的这段表演。

从上面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小栾是个善于展示形态仪表,并以之展现内心戏的演员。

不过,栾云平却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优秀的,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很差。当初他曾先后和烧饼、孔云龙搭档,给人的感觉就是两组外行在玩票。尤其是栾云平,他就真的像《论捧逗》里面说的那样,只有“嗯、啊、喔……”之类的台词,还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声音又十分尖利、刺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但是,自从和高峰“执手”搭档之后,这些毛病开始逐渐改过。他从一开始的不会捧,到后来的捧得好,发生了质的飞跃。

刚才我提到了高峰的《十八愁绕口令》,我一直认为这是高峰最好的作品,这个作品让人感觉百听不厌,千听不厌,后来,偶尔看到了该相声的视频,我突然发现,原来在这个作品中,栾云平也是起到重要作用的。这一定要看视频才能知道,这个节目的结尾,是高峰打着快板唱《十八愁绕口令》,唱的时间很长,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捧哏演员只是静静地听,那就显不出本事了。而栾云平,他通过自己脸部的表情和适当的添词,从侧面烘托了高峰的快板技能之妙。在整个表演中,他的表情经历了从一开始的不屑、嘲笑,渐渐地惊讶、诧异,再到敬佩、赞叹,然后是想让高峰停下,但是高峰不肯停,他感到无奈、无语……他的配合使得整个节目更加完整,更具有可看性,也突出了逗哏演员技巧的纯熟,所以在我看来,这属于捧哏的上乘之作。

同时,栾云平在和高峰的长期合作中,逐渐培养了彼此的默契,两人一直共同努力,共同进步,共度难关,颇有点古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气节。比如他们返场中常说的那个关于栾云平学校的笑话,一开始的时候,只有“清华池”和“清华地”这个笑料,而且这个笑料不是很成功,因为相声中使用形近字不如使用谐音字效果更好,但在逐渐磨合中,渐渐地形成了我们现在听到的那个关于栾云平大学专业“室内设计”和“屎内设计”的笑料,类似“那里头能设计出什么来啊,喔,雕刻,刻个郭德纲”这样的句子,虽说有点脏,不过每次的效果都很好。

栾云平其实不光会捧哏,其实他逗哏也不错的,虽然段子比较少,但是几乎都是精品。

高峰很会带人,栾云平的逗哏作品中,有不少是和高峰合作的作品,比如“精品展演栾云平专场”中的《六口人》,这个作品是栾云平逗哏,高峰因为担心小栾紧张,所以捧得很谨慎,没特别加台词,几乎完全抠词说,结果表演十分成功。而且这个节目选得也很好,这是一个子母哏的作品,着重体现捧逗二人的配合,无论处于捧逗哪个位置,都必然对对方的台词十分熟悉,所以,对于有丰富经验,但是较少实践的栾云平来说,这个段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同样是“精品展演栾云平专场”,栾云平和郭德纲合作的《汾河湾》也是少有的佳作,众所周知,郭德纲是个不爱照词说而且又喜欢挑对方错的人,他给人捧哏的时候,老是“捣乱”,给栾云平捧哏,自然也是如此。当然,郭德纲这么做是因为郭德纲了解栾云平,他相信自己的徒弟能扛得下来。果然,栾云平没有让他失望,这是一个不错的作品,虽然小栾的唱功很差,不过这个节目本来就是歪唱,捧哏的郭德纲唱得好就可以了,总体来说,这还是一个好作品。

在“濒临失传节目专场”中,栾云平重任在肩,和李云杰、姬鹤武合作,上演了一段德云社首次献演的《切糕架子》,虽然是第一次表演这个节目,但是他演得相当精彩,是成熟的逗哏表演。

栾云平现在唯一缺少的大概就是向高难度挑战的勇气了,如果他一直都不敢主动去说一些自己不擅长的作品,那么他就永远不会进步,懒,是为人之大忌。但愿他能够和高峰一起,勇于挑战,说更多的好段子吧。

我尝看过一本传记,是吴清源的兄弟为吴清源写的传记,里面多次引用了一句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作者用它来形容围棋第一人吴清源和他的日本朋友木谷实之间的关系。我一直以为这句词只能形容男女呢,不过,这么看来,用它来形容搭档、朋友之间那种相得益彰、焦不离孟的关系,也很是不错呢,所以,在我看来,高峰和栾云平也足以当得起“金风玉露”这个词。

说实话,高峰和栾云平之间的关系,还真的和吴清源与木谷实有几分相似呢。木谷实在吴清源最困难的时刻,依然无私地帮助他;他们是对手,木谷实几乎是唯一能战胜吴清源的人;他们是搭档,两人曾经一起研究出了围棋的新布局法,开创了一个新时代。而高峰和栾云平呢,高峰在遇到栾云平之前,只是一个寻常的捧哏,并不惹眼,而栾云平就更惨了,在和高峰搭档之前频繁地换搭档,甚至曾经在台上被人轰下台来。但是,他们两个一相逢,那结果就不一样了,栾云平的捧哏有了自己的特色,而高峰也渐渐地开始逗哏,成了一个“角儿”。

我真心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分开,因为伯牙不能没有子期,李白不能没有汪伦,羊角哀不能没有左伯桃,吴清源不能没有木谷实,高峰不能没有栾云平。

最后将两首小诗献给这一对相声界的好搭档,高峰、栾云平,诗中描写了相声的发展史,也表达了我对于他们的美好祝愿。诗虽为打油诗,难称大雅,不过,相声嘛,不就讲究一个通俗易懂吗?

#相声#直言谤君优孟圣,笑语娱人侯白诚。唐人唯有参军戏,宋代始得作像声。

最喜绍文白沙字,爱听八德妙语奇。高山仰止东方朔,峰顶飘扬德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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