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星期二》讲述的是年逾七旬的社会心理学教授莫里罹患肌萎性侧索硬化症,作为莫里早年的得意门生,著名作家和主持人的米奇在老教授最后的十四周里,每周二都上门陪伴着老师,聆听他最后的教导,并在他死后将老师的教导汇集成了一本令世界瞩目的文集,冠名《相约星期二》。

莫里罹患肌萎性侧索硬化症,开始时,他手不能举,接着脚不能走,接着嘴不能嚼,最后连擦屁股都要人代劳。老人是看着自己的肌体如何一部分一部分衰亡的,这很残酷,简直能把人逼疯。然而莫里老人却说:我的时间已经到头了,自然界对我的吸引力就像我第一次看见它时那样强烈。对于别人的照顾,开始他觉得不便,特别是作为一位绅士最不愿意接受的暴露和照顾,但很快又释然了。老人说:我感觉到了依赖别人的乐趣。这就像回到了婴儿期。有人给你洗澡,有人抱你,有人替你擦洗。……这只是在重新回忆起儿时的那份乐趣罢了。这种心态足以化解一切人生悲剧。莫里的境界时时让人喜悦。

境界让死亡也充满韵味:莫里说:一旦你学会了怎样去死,你也就学会了怎样去活。教授把死亡当作一个自然的过程,像出生一样顺其自然,像日常生活一样不需要大惊小怪。即使是面对电视台的摄像机,以及学生的录音机,他也没有一点装模作样。

当然不免还会有遗憾,莫里说:早知道能如此平静的面对死亡的话,那么就可以轻易应付生活中最困难的事情了。人之将死,才能知道过往岁月里那些了不起的大事,的确不过轻如鸿毛。

莫里设想着几天后死亡火化的情景,突然一句玩笑话把大家逗乐了:“千万别把我烧过了头。”他希望学生有空能去墓地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米奇说:我会去的,但到时候听不见你说话了。莫里笑了,说:到时候,你说,我听。山坡上,池塘边,一个美丽的墓地。学生来了,老师早就嘱咐过:你说,我听。说说你遇到的麻烦问题。我已经说过,答案由你自己去找,这是课外作业。境界,让死亡也充满韵味。死亡,让人生归于纯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