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達佩斯是每年最受“F1旅行團”歡迎的“打卡城市”之一。然而今年情況特殊,匈牙利政府出臺了“禁足令”,讓大家“到此”卻不能“一遊”,只能在酒店往返亨格羅寧賽道的途中,隔着車窗一覽那些熟悉的風景。

邁凱倫車手塞恩斯選擇在奧地利多待幾天,以便讓自己有更多戶外訓練的時間。隨後,西班牙人與先行出發的車隊媒體團隊,在奧匈邊境的紐西德爾湖“會師”,再一同前往布達佩斯。

更多的車隊和官方團隊成員因爲旅行計劃無法更改,而早早抵達布達佩斯。對於 “先行部隊”來說,在物資還沒有抵達的情況下,去賽道接受核酸檢測反而成了高興的事情,因爲可以在賽道上好好活動一番。等回到酒店,就再也不能出門,直到下一次開工。有些車隊的酒店,恰好坐落在多瑙河河畔,正對城堡山的美妙河景,讓其他只能看着街景的人好生羨慕。

今年的匈牙利大獎賽比往年都早,沒想到天氣竟然差異那麼大。過去比賽時的布達佩斯總是有超過30攝氏度的高溫,戶外就像個烤爐。但是這次因爲雨水不斷,涼爽了許多,也意味着週末的比賽難以預料。

老將聚首

雖然已經是第三場比賽,但沒有觀衆依然讓人感覺有些奇怪。地處中歐的布達佩斯,往往會吸引大量其他歐洲國家的車迷,更被芬蘭和波蘭車迷當成主場,來支持萊科寧和庫比卡。

本賽季,這兩位圍場裏年紀最大的車手在阿爾法·羅密歐聚首,而且這個週末庫比卡還在FP1替換芬蘭人出場。只是今年,看不到那幅巨大的庫比卡人像旗,以及賽道必經之路的天橋上萊科寧的標語了。

不過就像在奧地利時一樣,也有當地車迷找到可以遠眺賽道的高地,遠遠地站在那裏表達支持。

首現陽性病例也不慌

圍場裏常態化的防疫措施,在連續第三個週末已經讓人習慣。儘管如此,一談到核酸檢測的感覺,還是叫人面露難色。雖然是同一家機構負責,但匈牙利當地的醫療人員,下手可比奧地利人狠多了🤣

不過,亨格羅寧的氣氛倒是與過去一樣。回家的日子已經在倒計時,讓很多人臉上掛着期待的表情。儘管這次沒有暑假,只有10天左右的休息時間,但沒有什麼比得上家裏更舒服。

週五,F1官方第三次通報了核酸檢測結果,確認有兩名工作人員呈陽性。這是三週以來第一次有人確診。但是,這沒有在圍場裏引起恐慌,因爲他們並沒有前往奧地利,密切接觸者也在第一時間找到並接受隔離。這讓大家覺得很放心。

維特爾與霍納聊天

三個星期連軸轉,的確令人身心俱疲。出鏡陣容龐大的的Sky Sports電視臺實行了輪換,用赫伯特換下了巴頓,而女主播由Brookes換成了Pinkham。週五下午一直下雨,在接受電視採訪的時候,維特爾非常紳士地爲採訪他的Pinkham和F1節目女製片人艾米打傘,而不是隻顧自己不會被雨淋到。

週六練習比周五晚一個小時開始,但車手們因爲工程會議的需要,還是早早地來到賽道。

10點不到,維特爾與紅牛領隊霍納就在圍場裏聊起了天。雖然他與賽點的傳聞沸沸揚揚,而紅牛高層直言沒有他的機會,但在F1的世界裏,直到你明年真的坐進一輛賽車並投入比賽,一切都可能改變。不過,很多時候圍場裏的聊天,其實只是閒聊,就像維特爾與霍納或許只是在交流育兒經。

沒有永遠的敵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更早的時候,霍納剛剛與他最大的“敵人”——雷諾F1負責人阿比特博爾長談完。

倆人的恩怨最早始於多年前紅牛公開批評雷諾引擎不給力。2018年夏天,霍納對裏卡多轉會雷諾的決定已經很想不通,又被阿比特博爾當面調侃,“你現在需要引擎以及一名車手。”堂堂四屆世界冠軍車隊的一家之主反譏說,“你把原本花在引擎上的錢都砸到車手上了?”法國人不甘示弱,回應道,“我們有許多錢。”

從那之後,這兩人只要同時出席新聞發佈會,時不時話中帶刺。但是,F1說到底是一個生意的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碰巧,這個週末F1老闆們又在商討事關未來的《協和協議》,而紅牛與雷諾早已沒了技術層面的合作,霍納與阿比特博爾單獨面對面,肯定不是敘舊。

威廉姆斯會搞笑

週日賽前的車手巡遊顯然沒有必要進行,但是車手還是騰出時間給F1官方電視。只見對威廉姆斯車手的採訪正要開始,但是兩名笑嘻嘻的威廉姆斯機械師,一人揹着一個千斤頂,在車房門前來來回回走個不停,好久才意識到正有攝像機對着他們的車手,才慌忙放下後離開,讓目擊者們忍俊不禁。

但是笑料還沒有結束。當赫伯特請加拿大新人拉塞爾用母語說幾句話時,後者說,“我的母語就是英語啊......我的法語還不夠好,要不我說點加拿大語?”而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由於就站在換胎設備架跟前,險些撞上線纜。好在反應敏捷的他立即向後仰頭彎腰躲開,而這個樣子像是在進行彎腰挑戰。之後,拉塞爾雖然也險些中招,但像跳舞一般輕盈地躲開了。

紅牛緊急搶修

比賽前的陣雨真的帶來了一些變數,尤其是維斯塔潘竟然在出場圈的時候滑出賽道,撞上護牆。幸運的是賽車沒有熄火,當他踉蹌地駛到發車區後,紅牛的團隊立即忙碌起來,有人手持便攜式X射線檢查儀,對着賽車照來照去;有人直接趴在地上檢查車底;有人拆開駕駛艙前的整個艙板進行檢修;還有人飛奔回車庫去取新的鼻翼。此時,真的顧不上社交距離的規定了,除了那兩位搬運鼻翼的——因爲鼻翼的寬度正好接近2米。

今年的發車區對車隊作業限時20分鐘,紅牛幾乎掐着表修好了賽車。這又一次讓人見識了這支車隊的高效,難怪屢屢刷新最快換胎紀錄的總是他們。

從第七位發車的維斯塔潘,在整個週末賽車狀況並不好的情況下獲得了第二名,讓一路猛追的博塔斯無可奈何。賽後,倆人友好地擊肘,顯示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諾里斯做幫工

頒獎儀式一結束,維修區就忙碌起來。叉車帶着“嗶嗶”的警報聲,穿梭於狹窄的通道里。要是在機械師們之間進行一場叉車比賽,一定也很精彩。另有一批機械師則坐在維修牆的臺階上,等候領回自己家的賽車——它們整齊地並排停放着等待車檢,而這應該是世界上最昂貴的停車場且沒有之一。

先領到賽車的人都很高興,因爲完成拆卸、裝箱、再裝上卡車,他們就能正式收工,在外漂泊了近一個月後,終於可以回家了。

很多車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賽道,而邁凱倫車手諾里斯卻沒有。前一週在奧地利感到背部不適的他,有絕對的理由先走,但是他不僅留了下來,而且鑽到自己的賽車底下,幫着工作人員一起拆卸。雖然本場比賽英國小夥沒有拿到積分,但是這個舉動讓人對他的好感度倍增。

終於,第一輪“三連賽”結束,在開啓第二輪之前,有幾天休息的時間。雖然連續每天長時間工作長達三週,而且在緊繃的神經鬆弛後覺得疲憊,但是每個人也都有一種只有自己能察覺到的喜悅——因爲F1回來了。

文 / 圍場搬運工

圖 / FIA、F1、梅賽德斯車隊、紅牛車隊、威廉姆斯車隊、阿爾法·羅密歐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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