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78歲高齡的拜登如果在11月份的大選中獲勝,那他只能成爲一個“過渡式”的總統。因爲,2024年任期屆滿時,拜登已經82歲。而以他的身體狀況及82歲的高齡,顯然不可能再獲得連任。也就是說,拜登只能做一屆總統。而從歷史慣例及美國的現實來分析,僅幹一屆的總統顯然不可能完全貫徹自己的治國理念,也就註定了在短短的四年時間裏,拜登只能“應付”而已。

客觀的說,拜登並沒有自己獨特的執政理念。而他之所以能夠被民主黨確定爲候選人,主要得益於他的“四平八穩”以及在民主黨內的“人脈”。而就“才情”而言,拜登是“情商有餘,而才智不足”。

曾經與拜登共過事,而且私交還不錯的美國前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茨曾評價拜登:“拜登是個正直的人,但過去四十年裏,他幾乎在所有重大外交及國家安全事務上均判斷失誤。”儘管蓋茨所言有些“絕對化”,但也至少說明拜登在“大事上”容易“被忽悠”。比如說在伊拉克戰爭問題上,作爲民主黨人的拜登,輕易相信了小布什共和黨政府提供的情報,投票支持了小布什發動的伊拉克戰爭。此後不久卻又後悔了!

由於特朗普太過“特立獨行”,且在國際事務上直來直去,使美國的盟友及對手都不同程度的利益受損。因此,很多國家和很多人都希望特朗普在11月份的大選中“敗北”,並且寄望於拜登能改變對外政策。其實,拜登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即便他上臺,他也仍然會維護美國的根本利益,只不過會在方式上與特朗普有所不同而已。他仍然會對戰略對手進行各種方式的遏制和打壓。甚至於會更隱祕,更難對付。而且,他對中國也未必會“友好”。

2013年5月13日,時任美國副總統的拜登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畢業典禮上發表了演講。他居然稱中國是不能“另類思考”或“自由呼吸”的國家。足見他對中國的“成見”之謬。而在奧巴馬及希拉里搞出的“亞太再平衡戰略”的過程中,身爲副總統的拜登顯然也“脫不了干係”。而在目前與特朗普競爭時,他也在和特朗普“比誰對中國更強硬!”由此可見,即便是拜登成爲美國總統,他也不可能取消對中國的“遏制”政策,甚至於會“更徹底”。只不過作爲一個老政客,他可能會更講究手腕而已。因爲,不管是共和黨執政還是民主黨當家,他們都會害怕中國崛起和強大。

從理念上來說,毫無疑問,美國民主黨與共和黨是有差異的,但是,在維護美國霸權這個根本戰略問題上,兩黨的目標是一致的,只不過方式方法有所區別而已。從歷史經驗來說,在國際戰略的博弈中,共和黨執政時通常會使用“基辛格戰略”。而民主黨政府上臺後多會使用布熱津斯基的博弈策略。基辛格戰略的核心是:“經濟開路(制裁或誘惑),政治上合縱連橫,最後是武力威逼。”而布熱津斯基戰略的要義則是:“政治孤立,和平演變,武力圍剿。”而作爲建制派出身的民主黨“大佬”,即便是拜登勝選,他也不可能摒棄民主黨的戰略博弈慣例。而事實上,拜登就是布熱津斯基理念的擁簇者。

美國媒體在分析拜登的外交理念及成就時,曾舉出過兩個事例。一是在克林頓執政時期,拜登建議,參與了波斯尼亞問題的應對,最終導致了美國對南聯盟的肢解。二是在奧巴馬執政時期,拜登主導了烏克蘭問題,導致烏克蘭和俄羅斯的矛盾及爭鬥愈演愈烈。這也是俄羅斯更希望共和黨執政的根本原因。而從這兩個事例來看,這種對別國政權的“顛覆”和兩國爭端的“直接介入”方式,似乎比特朗普的經濟遏制更加“煩人”。所以說,假如拜登入主白宮後,更應該警惕美國政府在政治層面的“顛覆”及軍事層面的“圍剿”。

從個人性格,處事方法和手段來說,拜登與特朗普的差異巨大。在個人性格上,特朗普是大嘴無咧且“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之人。從某種角度來說,特朗普也算是直來直去。而拜登則顯然是個裝在套子裏的人。除了政治主張外,他內心深處的東西並不會輕易流露。而在爲人處世上,拜登顯然要比特朗普高明許多。特朗普那張無咧的大嘴,“好面子”且“死不認錯”的秉性,可以說是得罪了無數的人。然而,拜登卻以他對人的“適時”關懷及四平八穩的作風,在民主黨內成爲了一個“老好人”,這也是拜登能夠在民主黨站穩腳跟的重要原因。

拜登1942年11月20日出生於美國的一箇中產階級家庭。畢業於特拉華及雪城大學,律師出身。1972年當選美國參議員時僅有30歲,在美國曆史上的最年輕參議員排名中名列第五。在參議員生涯中,拜登曾長期擔任參議院外交委員會及司法委員會的主席職務。拜登的“情商”很高,在參議院及民主黨內當權時期,他有意識的培養,推薦或提拔了多名年輕人,培植了自己在民主黨內的勢力,使這些未來的黨內支柱對他心生感激。這也是拜登一直在民主黨內有支持者,能在78歲高齡時仍然被民主黨推舉爲總統候選人的根本原因。而拜登之所以能夠擔任八年副總統,也是得益於他的這個“情商”。因爲,奧巴馬當年就得到過拜登的照顧和提攜。

2007年的時候,拜登也曾宣佈要參加2008年的美國總統大選,但是,由於在那一年中希拉里和奧巴馬也都要參加。在權衡利弊後,拜登於2008年1月4日宣佈退選。因爲,拜登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在民主黨內的初選中戰勝同爲民主黨大佬的希拉里。所以,他轉而支持更有衝擊力的奧巴馬來與希拉里競爭。結果,拜登在黨內爲奧巴馬拉了不少“特殊選票”(即民主黨內的大佬票)。而奧巴馬在普通民主黨基層票落後的情況下,依靠這些特殊選票“擠掉”了希拉里。這是希拉里第一次參選失敗,也是最可惜的一次失敗。因爲,當年的美國大選行情是,誰只要在民主黨內出線,誰就能夠贏得最後的勝選。那一次,也可以說是希拉里最靠近總統寶座的機會。甚至於比2016年慘敗給特朗普更可惜。

鑑於拜登對自己的力挺,奧巴馬於2008年6月22日邀請拜登爲副總統候選人,與他一起組成搭檔參加最後的衝刺,並在同年8月得到了民主黨大會的批准。當年11月,奧巴馬和拜登贏得了美國大選。在2012年的大選中,奧巴馬和拜登組合連任成功。也就是說,拜登做了8年副總統。在2016年的大選中,希拉里意外輸給特朗普後,民主黨迎來了低潮期。一是2016年的失利沉重打擊了民主黨的信心。二是民主黨中年輕一代的實力都不強,也可以說是正處於青黃不接的困難時期,沒有任何民主黨人有與特朗普一較高下的實力。所以,拜登又一次獲得了機會。由於拜登在民主黨內部的“好人緣”,在經過幾輪初選後,其他幾位民主黨參選人紛紛退選,爲拜登讓路。所以,儘管民主黨全國大會尚未召開,但拜登代表民主黨與共和黨的特朗普PK已經是板上釘釘。

由於拜登年齡比特朗普還大,且特點不突出,再加之特朗普在三年多來取得了“不錯”的經濟數據。所以,人們普遍認爲拜登沒有勝選的可能。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改變了拜登與特朗普的競爭態勢。特別是在發生了美國白人警察“跪脖鎖喉”引發的大規模抗議及騷亂事件後,拜登實現了與特朗普競爭形勢的“逆轉”,其民調支持率一舉超過了特朗普10個百分點以上。如果現在就舉行選舉的話,特朗普則必輸無疑。而拜登也將創造以78歲高齡當選美國總統的歷史記錄。

特朗普是以“不靠譜”著稱的,那麼,如果拜登當選的話,又會如何呢?毫無疑問,以拜登“四平八穩”的行事風格,以及拜登的建制派經歷,他肯定會比特朗普靠譜。但是,由於民主黨的政治正確理念,加之年齡和身體狀況造成的“過渡總統”性質,拜登也不可能對美國政策有大的改變,也更不可能將美國帶出目前的困難局面。對內,如果拜登恢復奧巴馬時期政策的話,必然會導致共和黨及白人中右翼和極右翼勢力的反制。他在經濟上也未必會比特朗普做得更好。而在外交及戰略博弈中,拜登也同樣不會做大的調整。畢竟,特朗普目前的對外戰略也是得到民主黨控制的衆議院“認可”的。

特朗普不僅大嘴無咧,行爲上也是屢遭“不靠譜”詬病。不過,如果拜登勝選的話,也同樣存在着一些“未知”的可能。比如說拜登的年齡及身體狀況就極有可能使拜登的執政前景具有“不確定性”。從年齡上說,拜登還要比特朗普大四歲。最主要的是,拜登的精力和頭腦也是“不被看好”。比如,拜登已經連續說了不少次錯話。例如,他已經兩次將疫情數據中的確診病例說成了死亡病例。而且在其他事情上也說了些“張冠李戴”的錯話。正因爲此,拜登被認爲是頭腦已經不是“很清醒”。果真如此的話,即便是戰勝了特朗普,他也不可能取得多麼大的執政成績。再者,儘管拜登現在的民調領先,但在未來三個月的時間裏,仍然可能會有意外或突發事件發生,特朗普也還有翻盤的機會。所以,對於美國11月份的大選結果,只能是“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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