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當選總統前,特朗普是“三不缺”。即:不缺錢,不缺勢,不缺情。當選總統後,特朗普是:財產縮水,聲譽降低,情之難繼。唯一得到的是“權”,而且是“畸形”的權。那他圖個什麼呢?他其實是爲了“展示自我”,也許還有光宗耀祖的那份“虛榮”。

在參加2016年大選時,特朗普向選舉委員會申報的個人財產是100億美元,但是,美國媒體認爲他在“吹牛”,說是有水分。《福布斯》給出的數據是特朗普的個人身家爲35億美元。爲此,特朗普還指責《福布斯》是在故意貶低他。並嘲諷說:“福布斯是個破產企業”。不過,即便是以福布斯公佈的數據爲準,特朗普仍然可以排在美國億萬富豪榜的第121位。無疑,特朗普“不差錢”。

當選總統前,特朗普只是個企業家,從沒有過哪怕一天的從政經歷,因此,被視爲“政治小白”。不過,特朗普卻特別熱愛政治,從很早他就混跡於華盛頓的政治人物圈子之中,有意識的結交過諸如里根這樣的政治人物。所以,如果說特朗普只是因爲“心血來潮”才決定在古稀之年參加總統選舉的話,顯然是不辯證的。其實,特朗普一直都有從政的意願。而且他此前也在“有意無意”的準備着。

在美國,如果有誰想當總統,除了要有自己的政治理念及施政主張外,同時還需具備三個條件。即:(1)有錢或能籌到錢;(2)有名氣或有影響力;(3)背後有人。也就是說必須有華爾街大佬或政治大佬的支持。距離特朗普決定參加2016年大選已經過去了四年。再回頭來看的話,特朗普當初並非“心血來潮”,也不是意外放出的“一顆衛星”。而是特朗普早有此心,且已謀劃多年。

特朗普公司的主業是地產,但他還涉足過體育及文化產業。他開辦過足球俱樂部和高爾夫球產業。他還曾是個電視人,開辦過“真人秀”欄目。大家知道,從事體育及文化產業更容易快捷的“出名”,更容易提高知名度。而特朗普不僅涉足了這些產業,而且自己還親自下場“參加真人秀欄目”,不僅提高了他的知名度,展示了他“與衆不同”的形象,而且還鍛鍊了他的演講和辯論的能力,爲他後來的參選埋下了“伏筆”。由此可見,在2016年大選前,特朗普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勢”。

儘管特朗普只是個私企老闆,但無疑,他是一位名人。而名人的好處就是可以比較輕鬆的混入美國各個階層的社交圈子。所以,特朗普能夠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接觸了華爾街的金融大鱷,美國的影視,體育圈及交際界的大佬。也正因爲他是名人和富豪,所以,儘管他只是共和黨的普通黨員,但卻可以接觸到里根這樣的共和黨大佬,以及大量的共和黨內非建制派人物,並逐漸使共和黨內的非建制派人物形成了一股勢力。這股勢力中的人也便漸漸地有了“共同理念之情”。而“能言善辯”的特朗普也在潛移默化中成爲了共和黨內非建制派的代表人物。所以,特朗普在參選總統前也不是完整意義上的政治“小白”,也是有着理念相同羣體中“戰友之情”在支持他。從某種角度來說,特朗普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所以,他之所以能夠當選,也並非純屬意外。

2017年1月20日上任總統後,他兌現了在競選時不領取總統薪金的承諾,只是象徵性的領取了1美元年薪。而他的特朗普公司也委託給了第三方管理。他的女兒伊萬卡雖然名爲白宮顧問及他的私人助理,但卻是不領美國聯邦政府的一分錢工資。而且,爲了避嫌,伊萬卡還關閉了在域外國家的公司。再者,根據《福布斯》2018年發佈的數據顯示,特朗普的個人財產已經由35億美元減少到了31億美元。也就是說,特朗普在上任總統一年後,其資產縮水了4億美元。如果從這個角度來分析,特朗普當總統似乎並不是爲了“錢”。

上任總統後,特朗普所實行的一系列內外政策受到了普遍詬病。不管是退出《巴黎氣候協定》,《伊朗核協議》等國際間的協議,還是退羣人權理事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衛生組織等國際機構,亦或是在國內的收緊移民政策,否定奧巴馬的醫改方案,還是修建隔離牆等問題上,特朗普均遭到了國際社會以及國內政治對手民主黨和美國國內媒體的抨擊。而他曾經的追隨者,原國務卿蒂勒森,原國防部長馬蒂斯,原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博爾頓等人也紛紛離他而去,併成爲了“仇人”。就連他的親侄女也寫書抨擊他。由此可見,幾年總統下來,特朗普已經是“情也難繼”。

三年多的總統生涯似乎可以說明,特朗普當初之所以競選總統,並不是爲了“錢”,也不是爲了“勢”和“情”。有觀點認爲,特朗普就是爲了“權”。然而,不得不說,美國總統的這個“權”,也是一種“畸形”的權力。因爲,在美國的政治生態中,美國總統也並不能“一言九鼎”,而且常常受制。比如,他因爲收緊移民政策遭到民主黨及少數族裔反對。他因爲修建美墨隔離牆遭到民主黨控制的衆議院抵制,還不給他撥款。他因爲“通俄門”問題遭到調查。還因爲“通話門”差點被彈劾。所以說,特朗普這個總統的“權力”也並不是那麼“高大上”。其實,特朗普當初之所以參加競選並爭取總統職位,更多的是爲了利用這個“總統平臺”來“展示自我”,體現出除了錢,情,勢之外的人生價值。似乎也有點“光宗耀祖”的那麼一點虛榮之心。

其實,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在其內心深處都難免有那麼一點“光宗耀祖”的虛榮。所以說,如果特朗普有此心的話,也屬正常。特朗普是德裔美國人,按理講,他應該對德國稍微“偏心”點才符合情理。然而,自他上臺後,在美國的盟友中,他批評德國最多,也曾因爲意見不和而“耍性子”拒絕與默克爾握手。最近,特朗普又作出了從德國撤軍的決定。種種跡象表明,特朗普似乎對他的祖國有些“恨意”。而這種“恨意”極有可能來自於他的祖輩不得不移民美國的“原因”。而他對德國的這種“反常識”行爲,則也許恰恰是一種“光宗耀祖”的“反向”體現。似乎在告訴德國:怎麼樣?我現在是美國總統。

如果沒有新冠疫情,如果沒有非裔弗洛伊德之死所引發的“反種族歧視”抗議及騷亂事件的發生,特朗普在今年11月份的大選中“連任”應該是個“大概率”事件。然而,天難隨人願,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以及一次白人警察執法過渡的“偶發事件”,使特朗普被架在了“烤爐”上。疫情在美國的爆發和蔓延,使特朗普備受“抗疫不力”的指責。在處理“反種族歧視”的抗議及騷亂事件時,則又被詬病試圖濫用職權。而疫情對美國經濟的衝擊,則又使特朗普三年多挖空心思得來的“經濟數據”幾乎是“瞬間清零”。不僅如此,這兩起事件還使美國新增了數千萬失業人口及美國社會的撕裂。也導致特朗普的支持率大幅下降,亦有“衆叛親離”的趨勢。其“連任”前景陷入了一片渺茫之中。然而,即便如此,特朗普卻仍然沒有放棄之意,而且似乎在更加挖空心思的似乎想挽回“劣勢”,繼續他的“連任夢”。

在支持率被拜登繼續一步拉開,連任前景變得渺茫的情況下。在大選日益臨近之際,特朗普更換了競選經理,繼續加大了各種內外甩鍋力度,製造國際摩擦,甚至於在7月30日的推文中發出了“推遲大選”的“試探”。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連任”。那麼,特朗普既然已經幹了一屆總統了,也算是過了一把“總統癮”,也算是“光宗耀祖”了!爲什麼還要像瘋了一樣的“謀求連任”呢?難道權力對特朗普的誘惑真的就那麼大嗎?其實,特朗普之所以作出背水一戰的姿態爭取連任,主要有四個方面的因素。一是黨派利益使他“不能放棄”,而且“硬着頭皮”也要咬牙堅持。二是特朗普認爲這四年時間太短,無法盡展他的“個人抱負”,他還想再要四年時間。三是特朗普具有“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秉性,同時他也很“虛榮”。四是特朗普從內心看不起拜登的能力,他認爲輸給拜登這樣的人“心有不甘”。所以,越是臨近大選,特朗普可能會更“心急”。而一旦選情繼續惡化的話,當不排除特朗普會做出一些更加“奇葩”之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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