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有很多流派,歌手可以多种风格,仅弹丸之地小小香港,喜怒哀乐能满溢得让人无法承受。人的孤独感与生俱来,灰色的童年,离异的双亲,离群索居,被爱灼痛,大家都想着走出来,向往阳光和草地,可内心少有人能不对它持有怀疑。人因为孤独感没有信心,本来思前想后着要冲出这片寂寞阴暗,来到人多聚集热闹的地方。而往往这样的行为结果只是越陷越深,当你在嘈杂的包厢感到孤独的时候,那种孤独甚至是绝望的。你会心想,既已至此,还不如回家一个人听陈奕迅的《lonely christmas》。

陈奕迅歌里的故事千变万化,蒙住眼随手一抓都能往身上套,效果比睡衣还贴身。人们或许会因为他聚集到一起,幻想着把压抑、单独的个人情感交予别人共享,结果这种理想化加不理性的行为往往把自己搞得更狼狈。他很孤单她也寂寞,可这又不是数学题,负负得正哪有那么简单。

就好比那首《于心有愧》。众所周知《what's going on》创造了《富士山下》的神话,林夕的词也被神化了,被称为是巅峰之作,无法逾越。而《于心有愧》则像是《富士山下》的后续,在第一部中那个被男人劝走的女人终于在多年后嫁人了,但在婚礼时却没有笑容,这时那个男人才意识到是自己年轻气盛的一时狠心毁了那个女人的一生,使其再无法体会幸福滋味。这样的罪恶感,并不是做多少善事便能解脱的。

“良心有愧 原来随便错手 可毁了人一世”,林夕这次下手真的很残忍,很多人说听到第一句就哭了,我想会哭的无非两种人,“曾伤害”与“曾被伤害”。这次的林夕不再玩华丽缥缈,改玩一针见血更决绝,每一句都可以是泪点,每一段落都可以将人卷入回忆潮水并将其撕裂。这首歌的旋律大家褒贬不一,而我则是一听就听出了90年代香港流行歌的韵味,特别是高潮部分Eason的咬字感觉,我想正是那咬牙切齿般的愧疚感附身作祟吧。

听久了,你会发现陈奕迅的歌好似罂粟,起初只为旋律疗伤,结果被林夕和沙哑嗓音俘虏,义无反顾一头栽入拉都拉不出来。越听越苦,越苦越上瘾,活在自己没有出路却享受沉沦的内心世界。

可惜总有一天,收音机会破,唱片会旧,爱人的心会变,Eason会老,而我们能做的只有将眼前的一切抓紧并珍惜,我们的人生并非虚耗,为何让眼前尽是尘埃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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