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在七七事變中,趙登禹和一些抗日將領打響了全面抗戰的第一槍。在和日軍的激戰中壯烈犧牲。

這位趙登禹,其實是馮玉祥的老部下。

趙登禹在馮玉祥手下曾九天升三級。

馮玉祥當旅長時,一次對入伍士兵訓話,訓完話,他朝着膀大腰粗的趙登禹走來,問道:“你什麼,當什麼兵?”

趙登禹打了個立正,回答: “叫趙登禹,當傳令兵。”

馮玉祥又問: “勁頭怎樣?”

趙登禹回答: “還可以。”

馮玉祥伸出胳膊,袖子一卷,要和趙登禹較勁比力氣。趙登禹不敢伸出手。排長說:“別怕,你是打過老虎,旅長最喜歡有力有膽的人。”

馮玉祥問: “你打過老虎?”

“是老虎碰到我手裏啦。”

“你不怕被老虎咬死?”

“怕死還能打老虎!”

馮玉祥最喜歡不怕死的兵,立即下令:“提升趙登禹當傳令班班長。”

過了兩天,傳令兵操練,比試對打。馮玉祥在一邊觀看,只見趙登禹手腳麻利,敢拼敢打,能攻能守,個個都成了他手下敗將,越看越喜歡,衣服一脫,走到趙登禹前說:“來!咱倆較量較量。”

“旅長,你讓我點。”

馮玉祥說: “誰也別讓,有啥本領用啥本領,打個痛快。”

結果,兩人一交手,你來我往,滾來滾去,真是棋逢對手,打得難分難解。趙登禹越鬥越歡,猛然抓住馮玉祥轉身的破綻,向前一挺,把旅長扛了起來,兩手向前順勢一推,“撲通。”馮玉祥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馮玉祥從地上站起來,甩甩胳膊,扭扭腰,對趙登禹說: “你小子真行啊!”

排長立即說:“請旅長寬容,我回去教訓他。”

馮玉祥說: “敢摔旅長,明天叫他去找我。”

第二天,趙登禹去見馮玉祥,一進門,馮玉祥拍着他的胸脯,笑着說:

“小夥子真行!從今天起我任命你當我的警衛排排長。”

次日,馮玉祥帶着趙登禹進山去打獵。晚上,歇在一個靠山的村子裏。正要睡覺時,一個穿緞子長袍馬褂的老頭撞進來。這是當地有名的財主,有錢有勢,大兒子是省政府的要員。老財主氣沖沖地說:

“馮旅長你手下的弟兄打傷了我的兒子。”

“什麼時候?”

“剛纔。把腿都打斷啦。”

正說着,趙登禹和兩個士兵慌慌張張跑回來了。馮玉祥劈頭問: “打人啦?”

趙登禹沒開口,默認了。馮玉祥指着趙登禹的鼻子罵起來:

“混蛋!我馮某的兵是不準隨便打老百姓的。”

老財主火上澆油,哭着說:“旅長,你得爲民作主啊!”馮玉祥下令:“綁了他!”

老財主哭鬧一場走了。

馮玉祥對綁着的趙登禹說:“剛提拔就給我惹事?”

“旅長,不是我惹事,是他兒子胡作非爲。”趙登禹回答。兩個士兵也說: “排長是見義勇爲救人哪。”

原來,晚上趙登禹去查哨,聽到一個女人呼救聲,和兩個士兵順聲音找去,只見兩個大漢抱着一個姑娘,後邊跟着個嘻嘻哈哈的闊少爺。 趙登禹往路當中一站,攔住了去路。一個大漢歪着頭說:“老總,這是少爺看中的人,讓開路!”

趙登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個大漢嗷嗷直叫。闊少爺走過來,問, “你們是哪路的?”

“馮旅長的部下。怎麼樣?”

“咱井水不犯河水,請少管閒事。”闊少爺拽着姑娘就要走。“救命呀!”姑娘叫起來。趙登禹上前攔住闊少爺說, “你放開她!”

“不放怎麼樣?”闊少爺又要走。趙登禹出手一掌,打得他鼻子出血,兩個大漢見勢不妙,沒命地去了。

趙登禹對姑娘說:“你快走!”

姑娘一走,闊少爺在地上嚷起來: “我哥在省政府,可不是好惹的!”

趙登禹撥出手槍。 “再叫我崩了你。”

兩個士兵攔住他。趙登禹手指一扣, “啪——”對着闊少爺腿上打了一槍。

馮玉祥問清情況後,火氣消了九成,說:“關三天禁閉。”

趙登禹被關了三天禁閉後,馮玉祥問他:“坐禁閉虧不虧?”

趙登禹說:“有點虧。”

“他哥是省裏的要員,你知道不知道?”

“他要不說他哥,我還不打那一槍哩!”

馮玉祥大笑起來,說:“好呀,好樣的!這纔像個當兵的。”

然後,他接着說:“步兵連就少這樣的頭,明天你去當連長。”

就這樣,趙登禹當兵九無,連升了三級。

趙登禹是全面抗日中殉國的第一位國軍師長,犧牲後被追贈陸軍上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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