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邱曉雨|圖 《四十纔是青春》

今天看到了蔣老師寫的《寫作,四十年的堅持》,蔣老師說:“寫作,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也是我人生最初的選擇,寫作就堅持了四十年。至今我已經出版了38本書,有散文、詩歌和長篇小說,你若問我哪一本書最好,我回答你,下一本。”

蔣老師說:“妻子不支持我寫作,所以你想讓對方支持你寫作,你就好好努力,好好賺錢。沒有比賺錢重要,真的活在這個世上,你賺錢不好,其他也不會好!好好賺錢,這是寫作的前提。”

蔣老師前面那段話,讓我們仰視,他是很成功的企業家,又寫了30本書,這種高度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他後面那段話,我看了陷入了沉思,它讓我想起了三位文友同31區作家村。

沈驚鴻是我交的第一個文友,當年通信時,他在江門一間廠做搬運工,但他太熱愛文學,總是頻頻換廠。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就是爲了文學而到處流浪”,他不用心工作,由於寫作總是遲到早退,被老闆炒魷魚是常事。

葉耳是我少女年代的半個文友,我們2000年曾通了一次電話,聊了一個多小時,我至今還記得他聲音那麼的動聽,說話的語言那麼的熱情,向我推薦湖南臺的《真情》節日。葉耳雖然只有小學文化,但他寫的詩歌很優美,小說,散文都寫得很有深度,得到很多編輯的誇讚。

他曾經說過:“我是受王十月的誘騙,來到深圳31區寫作。”那年他辭了重慶電視臺的職務,跑到31區同王十月抱團寫作,王十月陪着他到處找房子,他倆每天一起聊文學,一起到公園散步。

深圳的31區是個城中村,很多打工作家都跑到這個區租房子創作,當然爲什麼那麼多人願意蝸居在這裏,最主要的是這裏物價同消費很便宜。

31區以培養了王十月爲首的很多有成就的作家而聞名全國,被媒體譽爲“作家村”。當這些打工作家在31區堅持了幾年後,都一個個撤離了,他們沒有固定的收入,稿費又總是被拖欠,連喫飯也成問題。事實上是有些人是餓着肚子寫文,這幫羣體被人稱爲“餓肚子的作家。”

我曾在網上看到有個湖南女孩寫葉耳,其中有一段對話讓人心酸:“妹子,家鄉下了雪沒有?有下雪,就快春節了你回來沒有?今年不準備回家,因爲沒有路費!妻子不久前生了女兒。”

讀了葉耳這段話,我難受得流淚,多年沒有聯繫,之前一點也不知道,他在深圳過得這般悽慘,十幾年前,他在我心中是一個很有才華,內心很純淨,很有抱負的人。

他少年成名,曾參加了全國第四屆散文筆會,葉耳堅守在31區多年,一直做自己最喜歡的自由撰稿人,怎麼會過得如此貧窮。後來爲了生存,他被逼成爲最後一個離開31區的人。

李明亮是我最欣賞的打工作家,他對我說了:“2001年一時心血來潮,我辭了深圳石巖的工,趕時髦做了所謂的“自由撰稿人,每天坐在一小黑屋子裏,寫啊寫,圓珠筆芯一天最少寫了一支半。”

其實李明亮是受文友的鼓動,覺得打工總是不停加班,這種日子太辛苦了,就投了順德的好友,專注潛心碼字,但他沒有經濟來源,經常一天喫二個饅頭,有時也是餓着咬牙寫作。

他辭工時不敢父母商量,知道了肯定不同意,後面父親曉得後打電話罵他:“立即離開順德,到深圳找工。”迫於生活的無奈同父親施的壓力,他結束了一個月的自由撰稿人生涯。

李明亮做了詳細的統計,在順德寫了一個月,收到的稿費除了房租,水電,喫用費,僅剩30多元。對一個要養家的人來講,做專職寫手是很不理智的啊,因爲你不能太嚮往愛好,而不顧不養家裏人。

換位思考,蔣老師的妻子不支持他寫作,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倘若你不是有名的作家,沒有人向你約稿,僅靠微薄的稿費來養家,來維持生活,那就只能喝西北風!

蔣老師說:“家人反對我寫作,你有什麼辦法讓她不反對寫作呢?我創業,我賺錢,讓她的臉有了笑意。所以你想讓對方支持你寫作,你就好好賺錢。因此,你要記得,寫作重要,沒有比賺錢重要。”

寫作與賺錢,以那個爲主,這個選擇曾經困惑了很多立志寫作的底層打工作者。我覺得蔣老師思維是正確的,一個人生存養家永久排在第一位,必須好好賺錢,等你賺到了錢富有了,你的家人生活有了一定的保障,再享受寫作的快樂,多麼完美。

作者簡介:邱曉雨,廣東梅州妹,內心純淨熱愛文學,曾在《大鵬灣》《江門文藝》《惠州文學》《僑鄉文學》《嘉應文學》刊發了一些打工作品,我向往以真誠交友,以純粹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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