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月白(富书专栏作者)

最近,电视剧《三十而已》持续霸屏。

其中,童瑶饰演的全职妈妈顾佳吸引了最多的关注和热议。剧中的顾佳,名校毕业,才貌双全;老公开着烟花公司,帅气有才;儿子上着贵族幼儿园,活泼可爱。看起来,她的生活惬意而美好,符合二十岁小女生的所有想象:嫁霸总,生孩子,当全职太太,住大房子。但顾佳用三十岁的现实戳破了女孩们的幻想:她们以为当全职太太就是整天喝茶、插花、聊八卦,她再有个孩子试试,全天零零七开工,上个厕所都要排进里程表里面。没有哪一种生活是容易的,全职妈妈也一样。在网上曝光的大结局中,顾佳更是被全网心疼,曾经信任的老公,曾经美满的家庭全都不见了,还要帮前夫处理烂摊子。

看起来,这又是一个全职妈妈的悲剧。

但对于顾佳来说,这绝对不会意味着人生的失败。

我们喜欢顾佳,就是因为她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全职妈妈形象,一个勇敢、坚强,有智慧又有魅力的全职妈妈。她让我们意识到全职妈妈也可以是独立女性,全职妈妈也可以活得精彩!

01.当妈的修行,也是自己的修行

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也是最辛苦的工作。当一个妈妈有多难?顾佳说:“当了妈以后,你最大的感受就是憋屈……出了月子的第一天,我突然感觉到顾佳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许子言的妈妈”。为了儿子能接受最好的教育,她可以放下尊严,去讨好王太太。做蛋糕,赤脚走下21楼,替王太太穿鞋……即使低到尘埃里,顾佳也毫无怨言,只要儿子能顺利上幼儿园。顾佳将这总结为当妈的修行。

这是顾佳的修行,也是每一个妈妈的修行。女星颖儿曾在节目中讲述过自己当妈后一天的日程:凌晨四点,要挣扎着起来给女儿喂奶;早上九点,要准时喂第二顿;然后,要给女儿做辅食;下午一点,又是女儿的喂奶时间……其他时候,也不能闲着,给女儿吃水果,陪女儿玩,给女儿讲绘本故事……当妈的辛苦不言而喻。然而,对于全职妈妈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失去自我的迷茫。

韩国畅销书《82年生的金智英》,讲述了一个叫金智英的三十岁女人,在怀孕生子后,被迫离开职场,成为了一名全职妈妈。从此,那个朝气蓬勃的金智英消失了。她没有了工作,没有了收入,也没有了社交。她和社会的联系被切断了,她的生活中只剩下了女儿、老公和家庭,世界从广阔变得狭小。从此,她不再是金智英,而只是雅英的妈妈和郑大贤的妻子。金智英说:

“作为别人的妈妈、别人的妻子,偶尔也觉得挺幸福的。可是有时候呢,我又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我总觉得越过这面墙壁,应该就能找到出口,可依然还是碰壁。就算找到其他出路,也依然碰壁。有时候我会想说,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出口。”

金智英的困境是无数全职妈妈的集体隐痛。为了家,她们付出了所有,包括她们自己。可换来的却是丈夫的漠视、婆婆的挑剔和社会的嘲讽。她们被骂“妈虫”,她们失去身份,她们找不到出口。

但顾佳并没有被全职妈妈这个角色困住。在陪伴儿子成长的同时,她也没有放弃自己。她的价值不只体现在婚姻、育儿和家务方面。公司遭遇难关,要靠她搞定,闺蜜碰到问题,要找她解决。她是许子言的妈妈,但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顾佳。作家张小桃说过:“当妈就是一场修行,100分看起来完美却易碎,有空隙的80分刚刚好,那空隙能让灵质、透明和美丽钻进来。当妈这场漫长而辛苦的修行,同时,也应该是女人自己的一场修行。

02.全职妈妈,也可以闪闪发亮

顾佳这个角色为什么能得到那么多网友的共鸣和向往?

因为她让我们看到了全职妈妈的另一种可能。不是每天无所事事,攀比炫耀虚度时光;也不是整日累死累活,被当成全家的免费保姆。而是既可以处理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又不失社会生活的精彩和个人生活的情趣。她上能帮老公管理公司、拿大单,下能送儿子进贵族幼儿园,手撕无良家长。

既可以随时回归职场,也能够自己独立创业。而且,烘焙、缝纫、瑜伽、泰拳……样样精通,开甜品店,做茶厂,有胆量有魄力,日程安排比上班族更加紧凑,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她活出了一个全职妈妈最好的样子,也活出了一个女人最好的样子。歌手伊能静在高龄生下女儿后,曾当过两年多的全职妈妈。那时,一位事业成功的女友劝她:“女人在家不值钱,男人不会珍惜一个在家煮饭的黄脸婆,小孩也不会尊重一个没有亮点的妈妈”。不可否认,女友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不论是全职妈妈还是职业女性,如果只将自己囿于厨房或公司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都不可避免会变得暗淡。女人的价值不应该由男人去衡量,也不应该用有无工作去区分,而应该由女人自己去定义。伊能静在微博最后写道:“全职妈妈,也可以闪闪发亮。”

深以为然。困住全职妈妈的并不是厨房,而是自己的心房。很多人说,能闪闪发亮的全职妈妈都是有足够的金钱做支撑。的确,经济独立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底气,对于全职妈妈也不例外。但比经济独立更重要的,是精神的独立。顾佳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拥有大房子和大公司,她的时间也和其他全职妈妈一样几乎被孩子和老公占满,但她在紧凑的日程之外,依然没有间断学习和提升。作为普通人,我们或许没有伊能静的名气和财富,也没有顾佳的聪明和魄力,但自律、上进的态度,学习和改变的勇气每个人都是可以做到的。奥巴马夫人米歇尔曾这样告诉所有妈妈们:“要懂得在生活中寻找平衡,时不时放下那些所谓的’头等大事’,而一心一意关注自己。”穿一件漂亮的衣服,买一束好看的鲜花,学一门拓宽视野的课程,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细节都能让我们变得闪闪发亮。一个闪闪发亮的妈妈,内心才更会更加充盈,也才能更好地去爱孩子,爱老公,爱家庭。

03.全职妈妈,是婚姻的照妖镜

结婚时,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许下誓言: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顺利还是失意,都会永远爱对方,永远忠心不变。但现实是,当妻子为了家庭牺牲事业,成为全职妈妈后,很多老公的态度就变了。他们会将妻子的一切付出都视作理所当然,甚至会嫌弃妻子没有收入,抱怨妻子跟不上自己的节奏,与妻子和家庭渐行渐远。连顾佳这样完美的全职妈妈,都没有逃过老公出轨的魔咒。全职妈妈就是婚姻的一面照妖镜,了老公到底是人还是鬼。之前,一则31岁全职妈妈抱着一双年幼儿女跳楼自杀的新闻曾引起轰动。新闻中的全职妈妈和丈夫闪婚闪育,为了照顾孩子,她辞掉了收入稳定的工作,但这却变成了老公和公婆眼中的原罪。成为全职妈妈前,她也曾是个天真活泼,被家人放在手心里宠的女孩子。

可是,婚后却落得被家暴,被出轨,被各种羞辱,以致携一双儿女绝望自杀的悲惨结局。虽然这位妈妈的做法有些极端,但她在婚姻中的痛苦却让很多全职妈妈感同身受。黄磊曾说过:“一个女人如果为了你和孩子,甘愿把曾经热爱的事业放弃,她就等于几乎赌上她的一切,等于把生命都给了你,你怎么能不去爱她,对她好?”他和妻子孙莉,在大学的校园里一见钟情,经过漫长的爱情长跑,从校服走到婚纱,羡煞了无数人。作为演员,孙莉漂亮有灵气,本来也有着大好的前途。但她选择了为家庭放弃,成为了一名全职妈妈,为黄磊生下三个可爱的儿女,在相夫教子这条路上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而黄磊也没有辜负妻子的付出,他主动包揽了家里的做饭任务,从不让妻子沾染半分厨房油污,黄小厨牌美食就是黄老师对全职妈妈的理解和对妻子儿女的爱。翻看孙莉的微博,43岁依然如少女般明媚,晒美照,晒孩子,秀恩爱,跳舞,运动,演话剧……生活过得多姿多彩,美满又幸福。

全职妈妈就是婚姻的一面照妖镜,婚姻好不好,都藏在妻子的容貌和状态里。但遗憾的是,绝大多数全职妈妈都没有孙莉这样的好福气,遇不到黄磊这样的好老公,那怎么办呢?顾佳给了我们答案。在大结局中,我们看到,顾佳老公许幻山终于遭到了报应,锒铛入狱,而顾佳最终和老公离了婚。

虽然为帮许幻山善后,失去了现有的优渥生活,但凭借顾佳的能力,可以预见,她未来的一生一定会越挫越勇,更加闪亮。因为有一种女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活得精彩,即使她是全职妈妈。婚姻之路,道阻且长。全职妈妈之路,更是荆棘丛生。希望每一位老公都能善待选择为家庭牺牲的妻子,因为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希望每一位全职妈妈都能勇敢地活出自己,不仅是作为妈妈,更是作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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