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 福布斯

他的每張音樂專輯,都在全球古典音樂排行榜上名列第一;他的演奏會長期在世界各地的票房雄踞第一;他是第一個與世界所有主要樂團長期合作,並在世界所有主要音樂廳舉辦過獨奏會的中國鋼琴家;第一位同時也是最年輕的進入卡內基音樂廳董事會的中國人;也是第一位擔任聯合國兒童和平基金會“國際親善大使” 的鋼琴家……他更是達官政要們的寵兒,頻頻現身於各種高檔場合,在白宮舉辦個人獨奏會,與查爾斯王子相談甚歡,坐着德國總統派來的專機到夏洛滕堡王宮爲元首演奏……在一切需要彰顯“大國形象” 的重大儀式,以及那些需要“中國面孔” 的國際慶典上,都少不了郎朗這個名字。

1 月27 日,正在出席第62 屆格萊美頒獎典禮的郎朗和吉娜,通過郎朗藝術基金會向武漢市慈善總會捐款100 萬元,用於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防控工作。隨後,郎朗在自己的個人微博上寫道:“一點綿薄之力,希望能早點戰勝疫情,向英雄致敬,前線的人們一切平安。”

郎朗曾說,“音樂是我的熱情,而公益是一種情懷。”音樂公益的環,以郎朗爲一個光點,正蔓延至其能力可及的每一個角落。郎朗始終認爲,公益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是不斷發展的,需要有思想的傾注,需要不斷糾正和完善,不能只做面子上的短期公益,“就算很難,需要千錘百煉,我也會身先士卒去做。”

全球疫情爆發後,3 月18 日,郎朗參加了在德國的柏林音樂廳裏舉辦的一場“雲直播音樂會”。這場特殊的音樂會匯聚了10 多位來自世界各地的傑出音樂家,有以色列的曼陀鈴演奏家阿威塔(Avi Avital)、英國小提琴家丹尼爾· 霍普(Daniel Hope)等等。郎朗在音樂會中打頭陣,率先演奏了門德爾松的《無詞歌》選曲《紡織歌》(又名《蜜蜂的婚禮》),然後是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中的第18 變奏,這是他剛剛完成德國留聲機(DG)唱片公司一張專輯錄音的作品。在演奏完後,郎朗接受了音樂會司儀的簡短訪問,當被問及最近的規劃時,他回答道,“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練琴,靜心提高自己,我也衷心希望音樂能讓大家團結一心,並治癒每一個人”。

一個月後的一場名爲“One World: Together at Home(同一個世界:四海聚一家)” 的慈善演出創造了全球音樂史的奇蹟。這次演唱會由流行天后Lady Gaga策劃,WHO(世界衛生組織)和GlOBAL CITZEN 組織聯合發起,來自全球的100 多位天王天后級別的頂級歌手,通過網絡直播的方式演出。從公佈伊始,人們就將這場演唱會自然而然地與1985 年爲援助埃塞俄比亞的大饑荒舉辦的Live Aid 的慈善演唱會聯繫在了一起,並被人們譽爲“新冠肺炎時代的 Live Aid”。

沒有華麗的燈光和舞臺,沒有酷炫的音響,沒有山呼海嘯的觀衆,音樂人有些在錄音室唱,有些在自家書房用各種“非專業” 設備伴唱……但這些,都不妨礙線上演唱會的順利舉行。郎朗和吉娜在家表演了四手連彈《Nocturne op. 9 no 1 Bb min》,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飛舞,跳動的音符聲聲入耳,彷彿耳朵中了魔。隨後,朗朗和Lady Gaga、安德烈·波切利、John Legend 和Celine Dion 隔空合作表演了一曲《The Prayer》,驚豔。經過8 小時的不間斷表演,最終,One World 募集到1.3 億美元的慈善基金。而這場演唱會也成爲一場溫暖的、被載入史冊的慈善演出。

郎朗的音樂公益之路始於20歲那一年,他被授予了“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形象大使” 稱號。2004 年,他以聯合國國際親善大使的身份訪問了非洲的坦桑尼亞,探望那裏飽受疾病、飢餓和貧窮的兒童。當時的景象讓他終生難忘,“他們太窮了,簡直無法想象。我一彈起琴,孩子們就隨着音樂跳舞,然後我們迅速地打成一片。我從來沒有想過音樂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對於我來說尋常的事,居然可以喚醒人對生活的自信和對未來的嚮往。” 從那時起起,郎朗萌生了一顆慈善的心。

“音樂有治癒精神的力量。” 郎朗深知這一點。音樂,沒有國界,跨越文化。音樂,在深諳“跨界” 之道的郎朗手裏,可以被賦予新的屬性。

2008年,以郎朗名字命名的公益基金會—— “郎朗國際音樂基金會” 在美國紐約正式成立。從那一刻起,郎朗和他的公益團隊從未停止過對音樂公益的探索。公益項目從誕生開始,郎朗一直在思考,“怎樣讓音樂這場夢持續發酵?” 他列舉出很多問題:如何落地、如何落實、如何發展;怎樣更快樂地學習音樂;怎樣與時俱進地去推進……在他心裏,“公益不能只止步於愛的傳遞,必須要一起成長。” 用郎朗的話說,創辦自己的基金會,可以更好地“把大愛的精神傳播出去”。在這個過程中,音樂就成了一種載體。

從2017 年2 月開始,每週末郎朗都會在個人的微博和公衆號上發佈《郎朗鋼琴課—跟郎朗學鋼琴》短視頻,即使是鋼琴零基礎的初學者,也可以嘗試。他希望可以藉由這樣一個平臺讓人們更近距離地接觸音樂和鋼琴。“人們的意識對公益是具有決定作用的,很多事情不能馬上改變,但起碼可以一點點滲透。” 郎朗不希望公益事業是個讓人心血來潮的東西。堅持,不半途而廢這是最起碼的條件。

“生活中充滿音樂是我的幸運,讓更多的人生活中充滿音樂是我的夢想。做公益,我一直在路上。”郎朗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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