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純無望鍾楚曦決絕,在《蕎麥瘋長》回溫不小心遺忘的小鎮青春
在塵姐的生命中,第一次找到小鎮的認同感,是來自陶喆那首《小鎮姑娘》。第二次,就是《蕎麥瘋長》。
陰暗的遊戲廳裏破舊的遊戲機、檯球桌、錄像廳裏偷偷親熱的情侶、動不動就打起架來的地攤、隨便拉起獎品的彩票點......還有一個又一個迷茫的小鎮青年。
“小鎮青年”是看完這部電影后,深深烙進心裏的詞。
而云蕎、李麥、風子......是記憶中來自小鎮青春裏的典型。
雲蕎(馬思純 飾):無望,叛逆
不知道害怕爲何物的雲蕎,像極了小鎮青春裏,隔壁班成績不好,還天天惹事的丫頭。從小沒有出過遠門,只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想象不到那個世界裏人們的無奈。
當被姐夫侵犯的那一刻,隨着女貞被掏走的,還有那顆對小鎮和小鎮上的所有人死心的無望。
媽媽明明就在外屋,不可能不知道發生的一切,但她選擇默然;
姐姐也明明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只用一個巴掌和幾塊錢,買走了姐夫該有的懲罰,換來了自己唾手可得的美好未來;
只有那個常常被父親家暴,看起來懦弱卻願意擋在她身前與人拼命的小男友,在臨死前,帶給她從未有過也來不及奢望永遠的溫暖。
無望是因爲走不出去,即使離開了小鎮,仍然走不出原生家庭帶來的印跡,甩不掉身後猥瑣男強加的痛。
叛逆是因爲不願回頭,只要能離得開,就不會再回頭。
誰的小鎮沒有一個雲蕎,命運比她好一點,或者更糟一點。
她們永遠帶着沒心沒肺的笑,一輩子不會真的對誰好,亦如從不相信別人會真的對自己好。
她們可能但流連在不同男人之間,卻一直沒有結婚。
她們不像自己的姐姐那樣,居然傻到奢望一個強姦犯能帶自己走出小鎮,擁抱幸福。
她們比大多數的小鎮姑娘清醒,也因爲清醒,而對生活不抱任何希望。
李麥(鍾楚曦 飾):無奈,決絕
有些人,從小鎮出發,最終,活在了別人的傳說裏。
李麥,正是這樣的例子,不像雲蕎那麼曲折,她是早早就能離開小鎮走出去的那幾個姑娘中的一個。由於家境不好,爸爸媽媽還堅持把她培養成一個出色的舞蹈演員,所以她的餘生,是要爲了父母和家庭獻身的。
說白一點,活出了小鎮之外的李麥,最終還是要爲了小鎮裏的人而活。
所以,不像雲蕎那麼無望,李麥是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
在她抽着香菸,化着濃妝,裹着禮服,眼光流轉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麼,必須付出什麼。
不要拿愛情來綁架她,那可能是其他女人的必須品,但卻是她的奢望。
那個說好帶她出國的日本男人,和那個承諾給她好生活的新加坡男人,她和他們之間,都沒有愛情。
他們追逐她的美,她追逐他們的錢和依靠。
當這樣的小鎮姑娘,因爲生存而決絕到可以自殺的程度時,她的未來,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了。
所有人都驚豔於她的舞蹈,她的美,卻沒有人真正關心過她的心。
不過,也無所謂,因爲,她根本也不太需要。
看完電影后,塵姐在想,如果當初風子追上了她將要離開的車,並將一直以來的愛慕傾訴,他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不會。因爲李麥也像雲蕎一樣,有着一份清醒,也因爲清醒,而顯得無情與冷血,對看不見未來的人和事不抱希望。
雲蕎和李麥,就像小鎮青春裏的丫頭和傳說。一個脫了軌,一個丟了信,從此再無交集。
直到看有着濃厚小鎮情結的《蕎麥瘋長》,聽導演徐展雄在分享會上說,這是他的處女作,故事與靈感大多來源於他的青春,你纔像打通了一段時光機,穿梭回自己那一年的小鎮青春。
那時的人大多都已經斷了聯繫,聽說有的結了婚又離了,有的還單着身,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再也沒有回去過,而有的,像你一樣,漂在一個離那裏兩千多公里的地方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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