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人人都該做鍵盤政治家?
最近,恨國黨整了個段子:
天靈靈,地靈靈,奉請祖師來顯靈;
一請環球胡錫進,二請政委金燦榮;
三請國師胡鞍鋼,四請劍客老陳平;
五請復旦張維爲,六請北大孔慶東;
七請神功司馬南,八請局座張召忠;
九請帶魚周小平,十請輝煌金一南;
率領鐵甲十萬兵,踏平美帝大本營。
這個段子不是憑空而出的,最早是當年義和團編出來的。
當時,懼於八國聯軍的洋槍洋炮,義和團們決定唸咒召喚天兵神將助陣。
天靈靈,地靈靈,奉請祖師來顯靈。
一請唐僧豬八戒,二請沙僧孫悟空;
三請二郎來顯聖,四請馬超黃漢升;
五請濟顛我佛祖,六請江湖柳樹精;
七請飛鏢黃三太,八請前朝冷於冰;
九請華佗來治病,十請託塔李天王。
在這些公知帶路恨國黨眼中,義和團農民和“愛國戰狼”就是同一批人,當年靠唸咒對抗兵強馬壯的八國聯軍;今日被鼓動着亢奮的向美國喊打喊殺。
中國崩潰他們如沐春風,中國崛起他們心如刀絞。
見着中國不好他們歡欣鼓舞,見着西方不好他們如喪考妣。
這些恨國黨們開始刨根問底,開始一路追查,他們認爲“戰狼們”背後一定少不了意見領袖的“煽風點火”。
而張召忠、張維爲、金燦榮這些學者,就是給“五毛黨”和“小粉紅”們打雞血的人。
01.
最早,這些人抨擊的是張維爲、金燦榮等人的水平不行。
但張維爲的硬實力,很快拿出了大量的乾貨啪啪打臉。
上個月,加拿大在多倫多舉辦的芒克辯論邀請了張維爲和牛津大學的資深學者蒂莫西·艾什,雙方就中西方政治制度展開了辯論。
▲ 在西方學者的偏見與污名化攻擊之下,“爲中國政治制度正名”是張維爲一直在做的事情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對於艾什對中國體制的質疑和攻擊,張維爲基本全都做出了全面而紮實的回覆,並且還有豐富的數據做支撐,逼得這位牛津的教授只能反覆用臺灣問題顧左右而言他。
所有與張維爲意見相左的人中,最高層次也就是牛津大學教授這個水平了吧。連他都招架不住,其他人有什麼資格去造謠說“沒有乾貨”呢?
2011年,張維爲在一場辯論中直面當時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學者福山。
雙方在五個問題上各自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預測。
福山:阿拉伯之春一系列的民主運動,將會真正幫助中東各國脫離困境。
維爲:不可能,阿拉伯之春很快就是阿拉伯之冬。
福山:美國成熟的政治制度具有極強的自我糾錯能力。
維爲:呵呵,如果美國政治制度不主動進行實質性改革,很可能選出比小布什更糟的總統。
福山:在成熟的民主制度之下,人民最終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維爲:不可能,民粹主義最後將毀掉所謂的西方式民主。
福山:西方的民主制度已經極度成熟,這是人類最後一種統治形式(即歷史終結論)。
維爲:呵呵,不是歷史的終結,是歷史終結論的終結。
福山:世界各國的文化將會逐漸趨同,尤其是中產階級。
維爲:不可能,在一些難題上西方的智慧已經不夠用了,該是東方智慧做出貢獻了。
在辯論現場,張維爲每次反駁時,福山都會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這是一場誰都無法說服對方的論辯。而在今天,福山應該笑不出來了。
他的臉已經徹底被現實抽腫了。
張維爲對自己團隊的作用這樣定位: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作爲國家的高端智庫。
其中一條重要的要求就是,要能夠提出前瞻性的、一錘定音的建言。
這就是前瞻性的、一錘定音的建言。
而我們的這些大牛,幾乎都具備這種前瞻預言能力。
2014年,翟東昇預測美國將通過與中國脫鉤掀起逆全球化;
2016年,金燦榮預測美國的製造業迴流將會失敗,美國不可能再次偉大。
2018年,陳平預測美國將陷入新一輪的石油危機中並元氣大傷。
在中美關係這個深刻影響全球局勢的最偉大的政治課題下,我們的智庫學者們,幾乎能從方方面面把每一個可能出現的結果做出了準確的預測,這就是他們的能力。
這也是國家的底氣,國家領導人們在風雲變幻的國際環境中所做出的每一個關鍵決策,背後都離不開這些智庫學者的精準分析和判斷。
互聯網爲世界打開了一扇窗,這些曾經上達天聽的頂級專家智庫終於可以以網絡爲媒介,向全中國的時政讀者分享他們的思想智慧。
▲ 《這就是中國》在豆瓣上口碑分化嚴重,大量的恨國黨惡意刷1星拉低評分
他們在電視臺、在B站、在公衆號,中西方的政體對比侃侃而談,西方社會現象的溯源娓娓道來。
高大上的政治,第一次離我們如此的觸手可及。
02.
而這就是張維爲教授們爲恨國公知們恨的牙根癢癢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們把學習國際政治的專業門檻拉低了。
他們深入淺出的帶普通人學習瞭解政治,他們把國際政治變得如此通俗易懂,又如此的平易近人,讓每一個平凡的人,都能友好的讀懂政治。
而在公知們眼中,老百姓當然是不配學習談論政治的。
政治,決定國家民族命運走向的事情,是多麼的高端宏大,又是多麼的遙不可及,這樣的高級領域,怎麼能飛入尋常百姓家呢?
平頭百姓們憑什麼有這樣的資格?他們配麼?
這些公知精英們是如此的憤怒而不屑,就像是衆神看着爲人類盜火的普羅米修斯一般高高在上:這些蠢貨們憑什麼能享受到光明?
前不久的時候,一個浙大世界史的博士,在公衆號裏發了一篇文章《小縣城的中年粉紅:在混喫等死中研究世界局勢》。
作者刻薄又詳細的勾勒出一個朋友:人到中年,在小縣城,普通工作,熱衷國際政治,反感美國霸權。
就你這個層次,你這個收入,你也配討論中美關係?你也配涉足國際政治?
四線小城裏普通工作崗位的中年男性,不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這不就是中國千千萬萬最真實普通的勞動人民?
這個浙大博士就這樣優越感爆棚的指着全國絕大多數人,惡毒的喊着:你們這些屁民,有什麼資格談論政治。
所有的時政讀者,更是被冠以了一個全新的名頭——鍵政,即鍵盤上的政治家。
可校長偏偏要問一句:
鍵政怎麼了?鍵政不好麼?
瞭解這個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會有什麼影響?
預測未來將會發生什麼樣的大事?
我們的國家該如何應對,會有什麼後果?
普通人憑什麼沒有資格參與到這些大事的討論中來?
往遠了說,這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往近了說,參政議政本身就是憲法賦予公民的合法權利。
鍵政讓每一個位卑未敢忘憂國的普通人都有了接觸政治的機會,讓每個人都能表達自己的政治觀點,都有權利發表自己的聲音,把政治從少數人的特權品變成所有人的必須品。
這刺激到了有些人,他們那點僅存的優越感被如潮的人民沖垮了,所以他們惱羞成怒,他們氣急敗壞。
在延安,勉強能喫上飯的紅小鬼們爭論着戰列艦和航母誰纔是未來;
在華北戰場,一個人分不上三發子彈的戰士們聽指導員講歐洲戰場上的形勢。
▲ 出現在海報中的裝備包括美海軍“薩拉託加”號航空母艦、英國皇家海軍“納爾遜”級戰列艦等裝備
創造這個國家的工農戰士們如果到了今天,是不是也要受到這些公知們的嘲諷攻擊?
03.
福山爲什麼認爲,西方的這一套民主制度是人類的最優解。
因爲他相信,民主具有糾錯能力,他相信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福山非常認同林肯的那句話:
你可以在所有的時間欺騙一部分人,也可以在一段時間欺騙所有的人,但你不可能在所有的時間欺騙所有的人。
這就是福山認爲西方民主制度具有糾錯能力的根本原因。
但林肯的論斷顯然有一個漏洞:只要所有的人都變成白癡了,你就可以在所有的時間騙過所有人。
西方的民主制度本身已經演化得相當完善了,用小布什的話說,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就是對統治者的馴服,把權力關在了籠子裏。
但行使民主權利的選民們,現在開始拉垮了。
他們還有民主的權利,但沒有民主的能力了。
比如英國脫歐,卡梅倫最早只是想威脅歐盟以便於拿到更多好處,從而堵住黨內反對派的口,結果徹底玩兒脫了。
公投的不列顛人民們,根本不知道英國與歐洲的關係有多緊密,不知道他們的生活必需品有多依賴於歐盟,他們只是聽着有人喊了兩聲“我們每年要給歐盟交太多的錢了”,然後打開谷歌查了一下歐盟,就草草了事投票。
這樣的脫歐,當然就會變成一出鬧劇。
行使民主權利的前提就是,選民們必須得有民主的能力。
如果民衆不熟悉國內外的基本情況,不參與基本的政治議題討論,那這樣的民主權利就是搞笑。
比如,現在國家要就進口電子產品增加20%的關稅展開投票。
你可以投認同票,因爲你認爲增加關稅有助於幫助本國的電子產業搶佔國內市場;你也可以投反對票,因爲你擔心國家其它的出口產業會遭受其它國家的制裁。
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有不同的着眼點看問題,投哪個都沒有問題。
但前提是你心裏必須有數。
你要了解,我們和國際先進電子產品之間的差距,這個差距多久能追上?
你要了解,電子產品的細分門類,每年的進口額分別大概是多少?
你要了解,我們的主要進口國是哪幾個,雙方主要的經貿往來是什麼?如果一單發生貿易摩擦會對我們造成多大的損失?
只有初步瞭解了這些內容並進行權衡利弊,你纔敢保證你投出的這一票是有價值有意義的。
否則,你有什麼資格去投這一票?你不是在拿國家大事在開玩笑呢嗎?這樣的投票結果怎能不反噬民主制度?
還是那句話,行使民主權利的前提就是,我們自己必須得懂。
在西方國家民衆越來越反智,越來越娛樂至死的今天,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普通人民,能夠像中國國內廣大的鍵政團體更關注國際大事,能夠像中國的普通人一樣有如此深的國際知識儲備。
中國人對美國的瞭解程度,絕對遠勝於美國人對中國的瞭解。
舉個例子,美國人認爲中國城市的 No.1是重慶,因爲從地圖上看上去,重慶的面積最大。
他們對我們的瞭解還停留在幾十年前,而我們幾乎是關注着他們發生的一切大事。
中國被美國卡脖子卡的最狠的地方,美國最強大和最虛弱的點,中美兩國短期中期的實力對比和關係走向……
這些鍵政圈裏人人津津樂道的經典議題,都在一輪又一輪的辯論中,觀點逐漸清晰明瞭,論據逐漸紮實可信,錯漏的觀點被釐清,又有張維爲等專家做指導,真理愈辯愈明。
在中國任意一個小縣城裏的“中年粉紅”,水利局基層員工,出租車司機,廠房看門大爺,任誰都能張口說個一二三來。
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信息的溝壑被最大程度的磨平,小小一方天地裏放眼世界的熱忱被徹底激活,誰說普通人不能縱橫天下,誰說基層勞動者就不能人人如龍?
瞭解自己的國家正在做什麼,看清這個世界的規則和發展規律,也清醒的映射到現實生活中明確自己還需做哪些努力。
這正是每一個“鍵政家”孜孜以求解決的事情,這纔是真正有價值有深度的當家作主。西方的那些選民們,他們纔是真的配不上民主。
寫在最後:
鍵政圈裏的結論,往往都非常的簡單直白,因爲它們不是由嚴密的資料和系統的學科論證而出的,而是大家在討論中的共識逐漸形成強化的。
這樣的成果,當然會有漏洞與不足。
比如今年異常火爆的入關學,還有前兩年的工業黨思維,很多專業學者其實並不太認同這樣簡單的類比和直線思維。
入關學:美國就是那個龐大僵死但仍佔有正統之位的大明,女真必須入關,才能開啓新時代
比如上海師範大學的姚雲帆教授,根本就不認同入關學是一門“學問”,他只是一套修辭,只是一種講故事的手法,甚至只是大家的情緒宣泄出口。
也正是因爲鍵政圈裏的成果在專業學者眼中是不完善的,所以大家才特別崇拜真正的學者大儒,才追《這就是中國》,纔看局座的公衆號,纔在B站粉政委,纔去驗證陳平的預言。
大家如飢似渴的去學習完善着自己的知識體系,逐漸修補驗證,逐漸清晰強化。
鍵政學,就是是一羣草根的非專業時政愛好者共同參與進來,將原本零散的碎片知識有機串在一起,是內心深處的渴望所形成的共鳴。
這份渴望就是:中國還能不能更好?中國如何才能更好?
樸素而真實,熱切而強烈。
沒人可以嘲笑我們,也沒有人有資格嘲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