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今天到家了”,这是表妹刚刚给我发的微信。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孕35周,孩子即将足月。在此之前,她每天都找我聊天。一场新冠疫情,使得她一直被困老公的农村老家。

那里离县城医院1个多小时车程,到处封路,交通停运,私家车限行,产检已拖延好久。所有产检资料没带,最坏的打算就是在当地的村卫生所把孩子生下来。我感觉到她的焦虑。只能不断地安慰她,还好,现在她终于能回到家了。

那么疫情重地武汉那些孕妇呢?网上看到,武汉一年新生人口大约有12至13万,这意味着,这群孕妇至少有10000人。封城那么久了,孕妇的产检和孕晚期即将临盆的他们怎么办?专家都在强调孕晚期产检的重要性,可是去医院就意味着要暴露在大量发热病人面前,这样带来的传染风险和拖延产检的危险会不会让她们更焦虑?

武汉封城第22天,一位待产孕妇艰难保胎,孕晚期,出现了气喘情况,很容易缺氧,出门根本无法戴口罩。2020年1月15号的那次产检, 仅仅十几分钟,喘不上气,差点晕厥。

老公用轮椅推着她马上去输氧,缓了好久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向老公的时候,他的脸吓得惨白。没过几天,武汉就宣布“封城”了,焦虑得夜夜睡不着觉。再碰上疫情封城,传染扩散,她根本找不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进行产检。

陈静,武汉人,怀孕8个月,与公婆同住在汉口,离海鲜市场不远。1月22日,突然知道疫情会人传人,婆婆偶尔咳嗽,非常慌张,最坏的打算,如果被感染就提前剖腹产。刷微博发现有求助信息,说医院收不下病人,疑似病患只能每天去医院打针。

知道武汉封城的消息。心态一下子就崩了,药店关门,买不到医用酒精,托外地朋友寄口罩,当天下午顺丰市内停运。医疗资源紧缺,能做的防护都做了,自救能做的实在有限,只能等着国家和政府来救。最坏的打算,怎么把宝宝安全生下来,怎么托孤。

1月27日,保胎药快吃完了,附近药店没有,市妇幼买,听说那边也有发烧的人。想跟社区求助,电话都打不通。

已经38周的孕妇刘芳芳,发了整整一天的烧,同时畏寒、浑身乏力、嗜睡,胎动明显减少。1月29日,去政府公示的定点医院,在门诊等待几个小时后,被告知医院还在改建,没有床位,无法接收孕妇。在冷风里头吹了四十分钟,还是没能打到车。

志愿者团队和他们一轮轮地打电话。终于四家指定医院中只有一家表示可以接受,“但没有床位了”。1月31日凌晨夜间,刘芳芳开始浑身发抖,揣着热水袋才感觉好些。咳嗽不断的李树杰还在打电话求助。看着妻子一脸倦色, “有种即将家破人亡的感觉。”

好在,不断有好消息传出。感染确诊人数在不断减少。同时也不断的看到一些暖心的消息。

疫情爆发后,有20名义务服务的医生自发建立针对湖北孕产妇的免费咨询群,孕妇可以在群里寻求帮助。每一位孕妈的疑问,医生都会一一回答。

37周的廖女士,丈夫在1月23日武汉封城之前到外地看望亲戚,一直无法回来。唯一的亲人小姑子又因为出现肺炎症状而被隔离,进入待产,家里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身边无人照顾素不相识的顺丰跑腿小哥程楠,帮助她去超市细心的采购将近20多种孕妇和婴儿用品以及生活用品。

家里的电磁炉突然坏了,廖女士想要买一个新的,程楠把自己家中还在用的电磁炉给她送过去。他说,待产孕妇的开销较大,疫情期间又有诸多不便,应该怎样方便怎样来,能省则省。元宵佳节还不忘给廖女士送了一份饺子汤圆,祝以节日的问候,真是太暖心了。

由四位热心人王紫懿、李文建、朱伟、王震组成的“W大武汉紧急救援队”专门接送缺乏交通工具的待产孕妇,成为“新生命的摆渡人”,截至2月27日,一共有22位武汉孕妇在他们的帮助下到医院顺利生产,并且无一感染新冠病毒。

群主是一名1988年出生的女生王紫懿,身为群主和发起人,她还给大家准备防护物资。每天都要统计求助信息,根据预产期编排好顺序,分派给队员对接,她还是所有待产孕妇的紧急联系人 。 “W大武汉紧急救援队”的求助排期已经安排到了3月9日的第55位,疫情尚未结束,他们还在无怨无悔地承担者这些重任。

还有很多好消息和暖心的事情不断在发生,就像一位妈妈说的那样:我相信,疫情中出生的孩子,长大后一定很有生命力;因为他们还未出世,就和妈妈一起战胜了最艰难的博弈。人生其实总是如此。煎熬会不期而至,命运总有一部分难以掌控;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无论多难,都坚定一个信念:我们只有照顾好自己,宝宝才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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