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漢是中國國歌的詞作者,名字很熟,但對其人其事,人們卻未必有過多瞭解。上海歌劇院爲此創排了歌劇《田漢》,不做“偉人頌”,而是希望通過不同的境遇、不同的事件,展現一個更多面、更立體、更真實的田漢。

10月1日-2日,歌劇《田漢》在上海歌劇院院長許忠、青年指揮家張誠傑的執棒下,將在上海大劇院首演兩場,上海歌劇院2020-2021年演出季也由此拉開大幕。

《田漢》劇照開幕大戲看《田漢》

與田漢同爲長沙老鄉,編劇盛和煜初接邀請時,既興奮又爲難,“田漢,太有個性的一個人了,太精彩的一個人了。太多好寫的,但又真的不好寫。”

幾易其稿之後,盛和煜筆下的《田漢》既有大開大合的歷史風貌,又有不同地域的風土人情,還有極具生活氣息的對白或歌詞,爲音樂創作的民族化和戲劇性提供了發揮空間。

作曲家吳粵北認爲,中國的原創歌劇,一定要符合中國觀衆的聽覺審美習慣,既要與劇中人物形象、性格吻合,與劇情發展、戲劇衝突相扣,還要接地氣、有好聽優美的旋律。

他舉例,歌劇一開場就用了湘劇高腔來交代田漢的成長環境,有濃郁的民族韻味,也體現了民族戲曲文化對田漢的影響;田漢在上海度過人生中重要一段,巧用了蘇州評彈等元素,體現海派風情;田漢與安娥初次見面,二重唱選用了蘇聯歌曲《共青團之歌》,將安娥的蘇聯學習背景,其共產主義信仰對田漢的影響、兩人的志同道合,均通過音樂交代清楚。

在導演張曼君看來,儘管《田漢》有英雄主義色彩,但不應該做符號化、程式化的表達,不應該是“偉人頌”,而是要回歸到人本身。也因此,臺上的田漢不僅有家國情懷,更有生活底色。

《田漢》劇照“我們聚焦在他的青年時代,有他浪漫、熱血、激情的一面,也有他猶豫、衝動、幼稚、天真的一面。”

張曼君舉例,好比一開場在湖南老家的片段,“溫馨的夜晚,油菜花開了,遠處傳來好聽的湘劇,這樣的環境培養了田漢最初的藝術情感,畫面很美,歌曲也好聽。”

“描寫淞滬會戰後那一段‘國之殤’,抗日將士們的合唱與田漢的男高音交織呼應,錚錚入耳。田漢醞釀《義勇軍進行曲》的靈感時,過往種種歷歷在目,繼而揮筆寫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無疑,這是一個有血有肉、才華橫溢又充滿家國情懷的藝術大家。”

兩天的首演中,韓蓬和宋倩、於浩磊和徐曉英,將分別主演田漢與安娥,在現場與觀衆一同高歌《義勇軍進行曲》。

演出季揭開重重面紗

今年適逢“樂聖”貝多芬誕辰250週年,10月、12月,上海歌劇院將推出“許忠演繹貝多芬交響曲”系列,由許忠執棒上海歌劇院交響樂團,共演貝多芬第三、第四、第六、第八交響曲。

明年又逢“鋼琴之王”李斯特誕辰210週年,上海歌劇院將邀請鋼琴家孫穎迪,共同帶來“速度與激情”李斯特之夜,看看這位聲名赫赫的鋼琴家,如何將鋼琴技巧發展到無與倫比的程度,又如何在鋼琴上創造出管絃樂的效果。

“線上版”《唐璜》除了各類線下演出,上海歌劇院今年也將首嘗線上版歌劇。7月,上海歌劇院演出了“音樂會版”《唐璜》,反響熱烈,觀衆對“線上版”《唐璜》的期待值水漲船高。10月,“線上版”終於要上了,相比“音樂會版”的簡單佈景,“線上版”在多個地方實景拍攝,由康斯坦丁·科斯蒂遠程導演。

女子絃樂演奏組女性力量崛起的時代,上海歌劇院結合時下流行,打造了一支11人的女子絃樂演奏組。在量身定製的重奏音樂會里,“全女班”陣容將重新演繹那些耳熟能詳之曲,藉着女性的敏感、細膩、浪漫,希望給觀衆眼前一亮之感。

上海歌劇院還特別策劃了“阿卡opera重唱音樂會”,用年輕人追逐的無伴奏合唱“阿卡貝拉”,對歌劇音樂、古典音樂進行改編,努力破圈。

隨着各地演藝市場回暖,上海歌劇院也將開啓全新的巡演計劃,從7月到11月,帶着西方歌劇《卡門》《茶花女》《圖蘭朵》、民族歌劇《江姐》《天地神農》、舞蹈專場《海之夢》等,前往廈門、福建、珠海、煙臺、麗水等地演出。

此番巡演一改以往的大體量,輕裝上陣,推出多種組合、可變性強的小型“講演類演出”:一方面精減舞美、服化、演員陣容,減小巡演成本和地方承接壓力;一方面將歌劇中最精華的部分濃縮,通過導賞講演,去繁就簡,深入淺出。

上海歌劇院有着傳承多年的紅色基因。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週年之際,上海歌劇院還將特別策劃慶祝系列,帶着歌劇《江姐》、歌劇《晨鐘》、歌劇《田漢》、音樂史詩《長征組歌》,在北京、上海、山東、四川等地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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