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霄字輩的秦霄賢都已經開始頻繁在各大綜藝節目中亮相,火得一塌糊塗之時,郭德綱也不忘鞭策這位剛剛要起飛的小徒。

郭德綱在討論起德雲社年輕一代的時候,也注意到了一種現象,那就是相聲還沒學紮實,人先火了。

成名要趁早,這個時代似乎不會留給年輕人太多時間,他們需要爭分奪秒,在短時間內做出一個成績,對於大部分年輕人來說,觀衆們可以等你,但女朋友不等你呀,買房買車娶媳婦纔是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們重要的。

德雲社自然也有許多人熬不住寂寞,選擇改行,如果師父不捧,每天練功,說相聲可能說到死也成不了名,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作爲德雲社的大BOSS,郭德綱一方面想要將相聲這門手藝傳承下去,另一方面他也想盡可能地讓孩子們喫上飯,過上相對富足的日子。

于謙在教育秦霄賢的時候曾拿郭麒麟舉過例子,大意是表揚他沒有飄,儘管有着不凡的身世和很大的知名度,他仍舊能夠把持住自己,他沒有被這些虛榮所衝昏頭腦,相反他很冷靜,很穩當。

儘管你可以說,郭麒麟沒有生存的壓力,他有時間踏踏實實學相聲,如果老天爺不賞飯,按照郭德綱自己的話說,澳大利亞,加拿大,美國,他想去哪就去哪,隨時啓動。

但我們也得說,哪怕是這樣,郭麒麟仍然算是中國最沒牌面的富二代之一,當然這個牌面得打個引號。相比那些開着豪車拉着女孩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郭麒麟很大程度上講,他並沒有展現出他這個富有的家庭應該匹配的生活。

自打小起,郭麒麟就生長在棍棒教育之下,郭德綱對他的管理非常嚴苛,甚至有時候讓人覺得有些不近人情,今天郭麒麟對這個五彩繽紛的社會好似沒有一點慾望,不一定是他天生就對這一些不感興趣,只是他不敢。

郭德綱擁有一個不太美好的童年,那個年代除了飢餓和貧窮也沒有更多的記憶讓郭德綱難以忘懷,很小便出來闖蕩江湖的郭德綱更是飽受社會的歷練與捶打。他便有着與自己年齡不相匹配的成熟,過早的嚐盡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讓他練就了一身的鋼筋鐵骨,彷彿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再去傷害到他。

每個人的血淚家史被敘述出來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而郭德綱談論起年輕時喫過的苦,受過的罪卻顯得異常輕鬆,甚至能達到舞臺上說段子抖包袱的效果。

這些都是社會回報給他的,而今天的郭德綱想必思考了很久,該讓兒子經歷些怎樣的人生。這些恐怕郭麒麟本人最有發言權,談起父親對自己的教育,郭麒麟多次敞開心扉,父親並沒有給過自己過多有別於他人的特權,在剛剛記事時起他就和父親的一衆入室弟子們生活在一起。

那時候儘管郭德綱還沒發跡,常常朝不保夕,而一旦家裏改善伙食,哪些好喫的他都會緊着徒弟們先喫,而大夥闖了禍,犯了錯誤,不管是不是郭麒麟的責任,他都會先懲罰自己的孩子。可以說好事都是別人的,壞事卻都讓自己承包了。

對此郭德綱的解釋也耐人尋味:“我有我的原則,我在家裏把他罵透了,他到外面就不挨別人罵了,那你覺得是我把他教育好再送出去,還是直接讓社會去教育他好呢?我是他親爹,但社會上的人會把他當親兒子嗎?是我罵他好,還是讓外人罵他好?他長大就會明白的”。

是得,可憐天下父母心,誰會不疼自己孩子的呢,但郭德綱一路走來,步步血淚,甚至這個社會的現實。自己可以心疼自己的孩子,寵着他,慣着他,但社會卻不會,它只會變本加厲的去懲罰它。

到今天爲止,郭德綱面對記者的提問他仍然說:“郭麒麟的資源沒有一樣是我給他的”。

多年前,郭麒麟還只不過是個助演,在保利劇院演出的那天晚上,他和周鶴祥說了一段《陰陽五行》,但由於這個節目的表演方式不合適大劇場的商業演出,整體節目反響並不熱烈,一時間冷了場。

看似是任何演出現場都可能發生的狀況,郭德綱卻完全容不下,當晚郭德綱便把郭麒麟痛斥了一頓,他如此說道:“觀衆們買票了,就得對得起人家的票錢,全天下說相聲的人都能胡說,唯獨你不能,因爲你是郭德綱的兒子”。

因爲是郭德綱的兒子,老郭沒讓他感覺到自己有區別於其他德雲社徒弟的特權,他唯一獲得的是比別人更嚴格的家規家教。

我們常說:“窮,不過三代,富,富不過三代”。財富無法世代相傳,而家教卻可以永久傳承下去。所以相比財富,普通人更缺少的可能是他們的家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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