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調查六組”以小說等形式，戲劇化地呈現不同案件的細節，從而引人深思，觸發警醒，每個人都提高自己的安全和防範意識，家國平安。

十一、半年努力，專案進展

在基本掃清外圍，大部分團伙成員紛紛繳械的基礎上，專案組集中火力突擊馬天馳，趙喜雨、餘立友等幾個頑固不化的主犯。

年近不惑之年的馬天馳是牡丹江市赫赫有名的老賊，他從15歲就開始了盜竊生涯，1971年因扒竊被當地司法機關判處有期徒刑5年，刑滿出獄後流竄他鄉，繼續作案，雖經多次被收容審査，均因拒不招供逃避了打擊。馬天馳不僅是作案手段髙超的慣偷，而且還是個膽大手辣、兇惡殘暴、動輒捅刀子傷人的亡命徒，不亞予當年同鄉座山雕手下的匪徒。曾因聚衆鬥毆被幹警擊傷右腿，自此怙惡不悛，在作案中連續捅傷多人。

專案組認爲，對馬天馳這種屢抓屢放的“老泥鰍”，光靠正面宣傳是不可能促其開口的。因此，在其將信將疑，妄圖繼續抵賴時，選擇其認爲我們不可能掌握的重要案件，適時放一“重炮”，以突然襲擊的方式問道：“牡丹江市的劉曉峯你知道不知道？”

這一提問確實出乎馬天馳的意料，他一直認爲，劉曉峯目前仍然在逃，兩年前同他作的那起大案，除了盧永義和鄭印英知道外，其他人概不知曉。但他堅信自己的“鐵哥們兒”盧永義和姘婦鄭印英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然而，辦案人員這一突然提問卻使他如五雷轟頂，大感意外，心理防線受到強烈轟擊。他意識到，一定是盧永義或鄭印英出賣了自己，這事包是包不住了，抗拒的防線隨之崩潰，被迫交待了兩年前他與劉曉峯等人在山東濰坊作的一起盜竊大案。

當時，他與劉曉峯等人在公共汽車上割破了一箇中年男人的提包，盜竊了7000多元現金。不料被失主及時發覺，他們將對方捅傷後威逼司機打開車門，奪路而逃。聞訊趕來的公安幹警緊追不捨，鳴槍警告無效後開槍將劉曉峯抓獲，馬天馳等人卻逃之夭夭。劉曉峯被抓獲後死不認帳，加之身上有傷，收審一段後被放出。

馬天馳感到大勢已去，只得交待了上述案子，同時還交待了另外一些盜竊案，但對其在高陽至任丘的長途客車上將一名失主扎傷致殘的大案仍隻字不提。儘管幹警反覆追問、馬天馳卻矢口否認有扎傷人的案子。爲了迫其就範，公安幹警特意將受害者請到看守所公開辨認。

馬天馳等四名案犯被一同押進審訊室時，受害者王允昌同志摘下墨鏡，便一眼認出了馬天馳。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年前他在從高陽去任丘的汽車上被盜3000元現金，發覺後抓住一名小偷，不料被四五個同夥團團圍住，拳打腳踢，其中一名面目兇惡的黑大個一刀向他的左眼扎去，這留下疤痕的左眼似乎又隱隱作痛。如今，兇手就在眼前，他大吼一聲“就是他！”上去一把揪住高犯的衣領，揮手“啪I啪！啪丨”三個響亮的耳光，閃電般落在馬天馳滿是胡茬的腮幫子上。

公安幹警急忙將王允昌拉開，王允昌一邊後退一邊指着自己的左眼衝馬天馳說：“賊小子！你還我這隻眼！哼，今天老子沒把你的雙眼轟瞎算便宜了你！”

受害者的當面指控，使馬天馳受到極大震動，他不得不交待罪行，馬天馳陸續共交待出14起類似案件。經過審查覈實和組織受害者辨認，有11起案件得到了證實。自此，馬天馳這一最頑固的首犯基本上被撬開了。

不過，還有兩個死硬分子一直死不吐口。一個是餘立友，一個是趙喜雨。26歲的餘立友在該團伙中雖然屬於小字輩，但已有十餘年的盜竊歷史和“幾進宮”的盜竊“高手”。他自恃流竄到河北作案的時間不長，手段高明，同夥知道的案子不多，專案組掌握的情況更少，本人對付審查又有一套。所以，落網後態度十分頑固。餘立友果然硬挺了3個月沒吐口。

然而，3個月過去了，周看到的不是“他們沒法了”，自己和同夥們被釋放，而是一批枇同夥不斷地被抓起來，把個只有12間監號的高陽縣看守所給塞得滿滿的，裝不下了還轉移到別處，辦案人員也“越來越上勁”，頻繁地提審押犯，但卻故意冷落自己。

他多次自做自抓“生死籤”，感到凶多吉少，情緒頹喪，哭笑無常，對獄友說：“完了，我這次沒有出去的希望了，即便不殺頭，起碼也得判上10年，或許被流放到新疆，跟家中俺娘連面也見不上了……”

根據他的心理變化，辦案人員和局領導多次找其談話，對他的頑固態度提出嚴肅批評，指出路，那就是——坦白交待，立功贖罪。

恰在這時候，他的母親和妹妹從牡丹江趕來探望他，並給他送來了衣物和食品。爲了促其轉變，經請示領導批准，看守所安排他們母子、兄妹見了面。這使餘立友深爲感動，終於開了口，交待了從1987年以來，竄入河北盜竊作案5起，盜得贓款2.44萬元的犯罪事實。

已過而立之年的趙喜雨雖然比餘立友更頑固、更狡猾。但他這幫鐵哥們並非鐵板一塊，這個說一點兒，那個供一點兒，還有的再揭發點兒，湊來湊去差不多都給他湊全了。抗啊，頂啊，拖啊，都不管用了。最後，他自己說，“我這回算看透了——不挨鞭子要過河，捱了鞭子也得過河……”

這樣一來，趙喜雨沉不住氣了，終於坦白了自己的問題，一共交待了14起盜竊案件，獲贓款4.4萬餘元。

鑑於該犯罪團伙流竄作案的範圍較大，受害者人數衆多，爲了儘快找到這些失主，專案組藉助新聞媒介廣泛宣傳，先後在河北電視臺、保定地區、任丘、安國、定州、高陽、蠡縣等地市縣電視臺和保定臺上發表消息，並印發了犯罪情況通報和給司乘人員的公開調査信數千份，已知受害者姓名、地址的則發函聯繫。很快，陸續有一百餘名失主到專案組報案。

有些案件受害人沒有報案，犯罪分子又交代不清受害人是誰，通過電視、報紙宣傳後受害人仍不知下落。爲了覈實罪證，辦案人員不借東奔西跑去尋找受害人。

爲了查清案犯贓款的下落，辦案人員在這夥犯罪分子經常落腳的旅店附近的郵局進行了清査，通過翻閱近一年來的匯款存根，共查到31筆團伙成員匯往牡丹江市的現款，金額計6.5萬元。

經過半年多的艱苦努力，5•28專案取得了長足的進展。

然而，那位對此案的偵玻工作起了重要作用的神祕的“江湖浪人”，究竟是何許人也，卻至今仍是個迷……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