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清的小說家李伯元創作的長篇小說作品《官場現形記》當中,有這樣一句金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似乎成爲了人們對於“義”字最好的解讀與總結。

自遠古時代以來,人類的祖先智人、能人、直立人等就已經懂得共進退,共生死的道理了,大家明白人類需要共同協作才能夠在弱肉強食的大自然當中生存下來。

許多時候,有些人們能夠在危難時刻共生死,卻不能在富貴當中共享福。而徐德亮、李菁、何雲偉、曹雲金等人與郭德綱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其實在這裏我不想過多談論過於關於這些人與郭德綱之間的孰是孰非,我們只說現象,因爲這些人退出德雲社確實是現如今企業文化的一種普遍現象。

這樣的事情不光在相聲界,其實在各個領域都很普遍,許多兄弟企業成了大事之後最終都難逃分崩離析的後果。

在整個德雲社的發展過程當中,人的心態會逐漸發生變化,理解爲膨脹也好,理解爲尋求更大的舞臺也好,人們總會在看到希望之後對自己的未來造成錯誤的判斷。他們會高估自己的能力,會誇大自己的貢獻,會錯誤地估計自己的重要性。

可以想象,在創業的過程當中,每個人的貢獻其實都是不能忽視的,一件事情的成功或失敗絕不僅僅取決一個條件,它必然會是種種因素交織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個蝴蝶效應。

不管是曹雲金那句:“我撐起了半個德雲社”還是郭德綱那句:“他們都是小菜,我纔是烤全羊”,其實大家都在彰顯自己的重要性,而忽略對方的重要性,人人都認爲自己付出很多,卻得到很少,於是這樣的矛盾也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當然,所有的人,無論徐德亮、還是何雲偉,亦或者是曹雲金,甚至包括郭德綱本人,他們全部因爲德雲社而起家,而成名。儘管徐德亮、何雲偉、曹雲金都已經離開了德雲社,但他們這些年來卻仍然不斷在秀肌肉,證明自己依舊活得很好,有自己喫飯的路子,事實可能也正是如此,至少有北京電視臺在,他們就都餓不死。

許多人總盼着誰誰誰完蛋,炮製着某某某離了某某某懊悔不已的假新聞,其實這些都顯得太過於幼稚了,這當今這個社會上,再分在電視上混張老熟臉,誰還能被餓死啊?

何況從德雲社走出來的,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嗎,現如今這個社會誰靠誰呀,誰離了誰都照樣活,拿喫不上飯嚇唬誰呢。

而郭德綱也如是,它也從側面證明了德雲社離了誰都行,只要有郭德綱找個金字招牌在,德雲社就會永遠一直紅火下去,但其實大家都在證明自己是對的,都在爲世人展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但遺憾的是卻沒人去惋惜德雲社那些元老們分崩離析之後,他們大夥都失去了些什麼,除了錢之外,也應該有別的東西。但是誰又在乎呢,徐德亮不在乎,王文林不在乎,何雲偉不在乎,李菁不在乎,曹雲金不在乎,劉雲天不在乎,閆雲達也不在乎,郭德綱更不在乎。

想當年“何李”在德雲社最艱難的那段時間裏從沒有嫌棄過這個老東家,那時候大家都賺不了什麼錢,甚至有時候臺下的觀衆還沒有後臺的演員多,但是那麼多年大家也都熬過來了,可以說是相依爲命。

尤其是作爲德雲社建社元老之一的李菁與徐德亮,他是最早一批衝着郭德綱而來到德雲社的演員之一,也能算是骨幹了吧。那時候徐德亮作爲北大畢業的大才子,按說找份像樣的工作你說會難嗎?但是他就是願意跟着郭德綱一起打江山,跟着一羣有今天沒明天的北漂們一起喫苦受罪,完全也不在乎自己的得失。

可這樣的事情在2008年之後就戛然而止,德雲社火了,所有人心態可以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作爲肱骨之臣應該分到更多的紅利,爲了利益大家撕破了臉,甚至那些作爲師弟、作爲徒弟的人,在媒體面前對自己的恩師口出妄言。對於這樣的結果,我首先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惋惜。

然而德雲社作爲一個相聲界新興的集團模式,其實郭德綱也好徐德亮、李菁等人也好,他們都談不上對企業文化有太多瞭解,以至於他們陷入了一種自說自話的悖論當中。

郭德綱認爲,自己是德雲社的創始人,帶領着大夥成就了一番事業,弟子們理應感恩戴德。而徐德亮和李菁等人認爲,自己鞍前馬後爲了德雲社的發展付出了巨大的貢獻,自己也應該得到更多。

於是,這種衝突就發生了,其實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字,“利”呀。所以我們無需去指責誰,但是通過這件事情我們應該感悟出一個道理:共患難,易;共享福,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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