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軒自記事起,親眼目睹的親人離世,自己的父親白秉德是第一個。所以,當父親在眼前病逝時,白嘉軒竟然沒忍住暈過去了。等他被救過來的時候,家人已經把前期的事物都安排好了,只等白嘉軒這根家裏的獨苗,與衆長輩們商議出喪的規程了。

按理說,白秉德病逝之前,白嘉軒已經相繼死了四個媳婦。那麼,爲什麼說白嘉軒親眼目睹的親人離世,白秉德是第一個呢?

原來,封建社會流行“鬼神之說”,人們對此也都深信不疑。每當白嘉軒的媳婦閉眼前的那一刻,他都會被母親強行拉倒牲畜棚裏關起來,並且,身上還要披一層大紅色的布面。從科學的角度來看,這是一種封建迷信的行爲。從民俗的角度來看,這又是一種傳承了數十個世紀的風俗習慣,目的也是爲了避免鬼邪上身。

雖然現在科學技術非常發達,但是,這樣的習俗在國內的很多地區任然被保留了下來,目的也只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白嘉軒在娶媳婦這條路上,可以說走得非常辛苦,死了六個媳婦,披了六次大紅。這也算是一個男人的特殊經歷吧!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再次提一下白嘉軒的第六房媳婦胡氏。

胡氏也算是個非常苦命的女人,長得那是沒得挑,五官緊湊精緻,身材也是前凸後翹,該有的料一點也不差。只是苦在了出身不好,生在了一個爛賭成性的家庭。父親敗光了家產之後,胡氏等於說是被家裏賣給了白家。胡氏成了白家的媳婦之後,苦日子還是沒有改變。只因聽信了十里八村的傳言,夜晚被白嘉軒弄得慾火焚身,卻又得不到合理的釋放,心理和生理都飽受打擊,整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煎熬之中。

好不容易冷先生給白嘉軒開了幾副藥,能夠順利的排除體內毒素,胡氏也終於有了盼頭,苦苦熬過了一百天,終於釋放了天性,享受了魚水之歡。可是,這樣的好日子也就僅僅維持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就中了邪。

胡氏中邪也不賴別人,還是白嘉軒造的孽,他的五任前妻,趁着深夜合夥來家裏找麻煩。

白嘉軒與胡氏連着三天在土炕上忘我的通宵激戰,到了第四天夜裏,誰也折騰不動了,終於能夠讓土炕也安穩的休息一晚了。可是,二人正在酣睡之際,白嘉軒卻被胡氏的一聲尖叫給驚醒了。白嘉軒看胡氏時,她已經臉色煞白,渾身發抖,緊緊地抱着白嘉軒,連大氣都不敢喘。胡氏支吾了好半天才憋出了兩個字:“有鬼!”

白嘉軒聽了之後,掙脫胡氏的懷抱,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從房頂上往下面撒豆子。這是老一輩人攆鬼驅邪的慣用招數,白嘉軒也有模有樣的折騰了一番。

天亮之後,胡氏的膽子終於大了一點,說話也清晰了起來,訴說了晚上遭遇的可怕場景。原來,是白嘉軒前面的五房媳婦回來了,可能是出於嫉妒,再或者是其它什麼原因,竟然要合力打死胡氏。白嘉軒的母親一聽,這還得了,人都入了土了還不安生。當即讓白嘉軒去請了一個法官,要將五個前任兒媳一個個捉拿問罪。

當天夜裏,經過綽號“一撮毛”的一番折騰,還真得從白家二門的拐角處捉了幾個不乾淨的東西。隨後,法官又令人支起了大鍋,燒了一鍋開水,把幾個不乾淨的東西都扔到鍋裏給煮了。

經歷了這一夜的折騰,白家終於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是,胡氏經過這一折騰,也成了癱在牀上的病秧子,冷先生開了幾副藥也不見好轉,沒多久就氣絕了。

參考書籍:《白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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