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春晚,倪萍如往年一樣,如約出現在全國人民面前,拿着話筒笑意盈盈的給大家拜年。

在這個喜慶祥和的日子裏,沒人知道倪萍的內心有多麼痛苦。

春晚彩排前,導演劉鐵民找到倪萍,希望她能繼續和趙忠祥搭檔,擔任春晚主持人。

但倪萍聽到後,眼淚直接噼裏啪啦的掉了出來,哽咽着拒絕:

“我真的不能……你看我兒子……我真的不能保證我在舞臺上能笑得出來”

當時,倪萍的兒子出生還不到100天,卻患上了一種眼疾。眼睛會自動生成一種膜,擋住眼球,使人看不見。

她想帶兒子去美國看病,實在沒有心思去主持春晚。

不過,最後在劉鐵民導演不懈的拜託下,倪萍還是選擇了那個讓她熠熠發光的舞臺,選擇了那些對她喜愛有加的觀衆們。

她反覆對自己說,觀衆陪伴了自己十幾年,自己一直像個戰士一樣表現的很好,在戰場上從沒輸過。她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讓觀衆看到她的臉上有淚痕。

那年的春晚,倪萍表現的很好,沒有一絲異常。但再堅強的戰士也有脆弱的時候,再偉大的母親也會無助。

在倪萍獲獎的出版書籍——《姥姥語錄》中,有提到自己是從孩子病的那個月,開始抽菸的。

“我旁若無人地拿着煙,煙滅了再點上,點上再滅了,在這樣的時刻一般都是後半夜,家裏人都睡了,我一定是起來,我不想讓他們來安慰我”

一個女人成了媽媽後,似乎就失去了懦弱的資格。

即便有再大的委屈都得打碎了牙齒和着血一起吞到肚子裏。

自己可以依靠的人變少了,依靠她,需要她照顧的人反而多了。尤其是面對孩子,作爲母親要是倒了,孩子的山就塌了。

在倪萍最難的時候,她90歲高齡的姥姥安慰她說:

你自己不倒,別人推都推不倒。你自己不想站起來,別人扶都扶不起。

姥姥的話給了倪萍勇氣,此後十二年,她抱着兒子踏上了去美國的求醫之路。

2004年,因給兒子看病,欠了太多外債,倪萍決定離開央視去拍電影。

她再也不是那個在舞臺上驕傲的戰士了,生活的壓力讓她沒有心思拼事業,也沒有精力顧家庭。

次年,倪萍與丈夫王文瀾離婚,一個人繼續努力爲孩子勞累奔波。

她像一棵外強中乾的枯樹,靠着姥姥的話和兒子的病情吊起的一股精氣神兒,不願倒下,亦不能倒下。

此後每年,倪萍帶着孩子去醫院複查,都像上刑場一般難熬。最後一次複查時,醫生開心的對眼前這位小患者說:

“等你結婚的時候再來檢查吧,一切很好,祝你好運。”

在孩子身旁焦慮不安的倪萍,在那一刻終於不再顧及其它,當着所有人的面大哭出來。

從當媽媽的第二個月起,還沒來得及體會初爲人母的喜悅,就先嚐盡了爲子拼命的艱辛。

一向以大方得體示衆的優秀主持人,一個爲兒子任勞任怨無堅不摧的母親,是這麼多年來,倪萍身上最爲顯著的兩個標籤。

可當她的眼淚橫飛到大夫的臉上時,這個哭的極不體面的女人,也露出了“標籤”下的自己:

膽小害怕,脆弱無助,恐慌不安。

倪萍對兒子說:孩子,我們60歲再結婚吧,我真的害怕再上醫院。

兒子的病好了,倪萍的心結了了。但給她鼓勵和勇氣的姥姥卻沒能看到這一切。

在《姥姥語錄》裏,倪萍回憶在得知姥姥走時的情景說:

“看了短信,我竟然很平靜,無數次地想過姥姥的走,天最終是要黑的,我一滴眼淚也沒掉……”

她不是對姥姥沒有感情,也不是故作堅強,而是倪萍已經學會了“認命”。

就像姥姥曾告訴她的那樣:

天黑了就是遇上了擋不住的難事兒了,你得認命。

認命不是撂下,是咬着牙挺着,別在黑夜裏耗着,把神兒都耗光了。

好事兒來了預先還打個招呼,不好的事兒來了咣噹一下就砸在你頭上了,這些災難從來不會通知你,能人是越砸越結實,不能的人一下子就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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