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到的是鞋,自己感触感染到的是脚,切莫贪图了鞋的华贵,而委屈了自己的脚。”——莫言

作者丨谢丹儒

摄影丨谢丹儒

1.

几日来,不曾撰文,多少心中有些许的不适,尤其是在逐日里的八点到十点之间。好几回,端坐桌前,却又迟迟无话。等好不容易有了个“话头”,偏偏时间已然迫临凌晨,如斯几回,一篇文既是错过了前日的发文,又霸占了当天的发文时机。如此一来,心中不免有些许唏嘘和惋惜。

不外是换了个环境,怎的就这般不堪了?变得无话可说,时间更是捉摸不定。心绪天然也多少受些影响。

倒是好几回下定决心想要改变一二,可是,每每放工回到家中,便又满心疲劳,倒头就睡。再醒来,又是错过。

再加上近日里的阅读习惯,更是将诸多的人文情感类信息、内容排除在外,一门心思的想要将职业内的事情做好,这俨然活成一副“工具人”的生活景图了。可若是从中择取,也是难的。这就好似一个是精神的食粮,一个是身体的需求,不论选择了哪一个都让人格多少受些障碍。不自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忐忑不安啊。

不排除这其中“潜意识”在捣鬼的嫌疑。可能潜意识里觉得,精神的食粮短时间内的紧缺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将职业内的事情处理妥善之后,以后,大可以在以后的时间大快朵颐,痛痛快快地饱餐一顿。而如今,假如连职业内的事情都没办法处理好,还只顾着这稀稀疏疏的精神食粮,多半供应也是难以补足的。不得不说,这是现实的状态和理想的状态之间的间隔,间隔之悬殊是过去远没有预想到。

试想一下,假如我能够早早的就醒悟,并提前计划好这一切,决然毅然不至于如斯。

然而,后悔药是不存在的,现在后悔倒不如及时的调整当下,充分掌握当下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啊!

说到这,不由得想起昨日的爬山步履。

2.

要说以前,假如叫我去爬山,我决然毅然是不会去的。即便三两挚友作伴,去的又是从未去过的地方,我也需考虑再三。

究其原因,这些年对于各大风景的兴致早已不甚当年的冲动了。何况,对于风景的感悟也好,赏识也罢,又或是去了或没去,究其意义如何?

或者,换句话说,当“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之印象刻入脑海,再去看山水,对于山水有还能有几分敏感和触动呢?不会有太多的惊喜发生的,打动和感慨就更难了。如此一来,扫兴是必然的。

这也是后来,在厦门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我便不再常常去看海的缘故了。爬山,也是如斯。

要说,爬山在厦门仍是有几个去处的。远的不说,就以前住的地方,四周便是观音寺,再加上新修的玻璃桥。还有更早前住的地方,以前常常跑步的地方,仙岳山,那也是一个爬山不错的地方了。

至于远的地方,南普陀,倒是偶然会想去爬一爬。可是,去过几回之后,尤其是登上山顶之后,总难免怅然若失,兴致泛泛。

说来说去,无非是人太多,而景又太浅。看海也是如斯。

以前倒是常常去海边闲逛,每每心不酣畅,或心生郁结,去演武大桥、厦大白城、会展中心、五缘湾,又或是坐一两小时公交车去更远的观音山,去看一看这些汹涌澎湃的大海,再吹吹海风,最好是捧一杯热咖啡,听一听音乐,心中仍是挺酣畅的。

然而,跟着后来的几回看海经历,心情好像也发生了某些转变。再看大海,心中已然毫无波涛了。至于郁结,则更深了。

“风景旧尘埃”,情浅景淡,心无波涛。好与不好,早已不是风景的缘故了,而是观念发生了变化。

3.

至于这次我为何不远千里,而兴高采烈地奔向“梧桐山”呢?

很大程度上,和“观念”的转变是密不可分的。

许久不见的挚友,未曾到过的地方,以及日渐感到近乎痴钝、麻痹的身体状况,心境更是近乎平和如一滩死寂的臭水,我隐隐在期待着某种打开,或某方面的打开。

索性,去走走看,爬爬山,聊聊天,同时也想看看这座城市的人群。

结果是超出预想的。

时间上,从早上七点起床,到邻近下昼两点才算是到达了山顶,下山却花了更多的时间,直至晚上八点才回到家。

景致上同样出乎意料,小的瀑布,坎坷蜿蜒的道路,各种怪石,还有那近乎“反人类”的门路好像一眼望不到头。而向远眺望,仿若山中和城市完全是隔绝的。碎石路,各种被人们硬生生走出来的路,再加上时不时还能碰到同样爬山或下山的行人,这一路走来是既艰险又隐隐多出些许期许。

而自己的状况呢?好几回汗流浃背,衣服更是湿了被风吹干了,又湿了。力竭,腿发软,身体颤动,唯剩下身体本能的还在驱使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向更高处爬去。

酣畅淋漓不敢说,但这一路走来,心情和身体的感知确实被打开了些许。再加上,身边还有朋友可以分享、倾诉,一起抱团休息,或一起爬山。如此一来,想必再多纷杂的烦恼和思绪也是被压缩的死死地,再加上心中的执念和已然起步动身之后,想要再回头也是终究开不了口的。

不外,我好像也从未想过退缩和抛却。其实是这些年来,坚持的事情越来越少了,真正能够给自己带来“感觉”的就更少了,有这样的宝贵的“考验”,我怎能容易放过呢?

更加的了解自己,打开自己;去坚持一件事,从头到尾享受其中;不断的挑战自己,锻炼自己;不再寄情于虚无缥缈的不确定的诸多思索,转而专注于身体的本能感知……

当然,尽管这些都好像是不错的收成,然而,和“自由”相较而言,哪有让身体和心灵重新获得“自由”更为重要的事呢!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而旅游也好,爬山也罢,假如不切切实实的去走一走、看一看,生命之感触感染又该从何处获得?情感之体悟又该从何处缘起?自由就更是如此了,若不依据身体之基础,敞开心扉,使本能得以打开,使身体和灵魂达到高度一致,那这自由又该从何处寻觅呢?

4.

最后就不得不说说此次的感悟了。

究其原因,人不自省,无自性,那么,无论山也好,水也罢,情或景,决然毅然只是浮于表面。我决然毅然不但愿自己成为这样的一个人——活着,却更像是“工具人”,活一天和活一万天毫无分别。

至此,我得出以下总结:

其一、假如坚定了某个方向,那就尽力的去攀爬,直至到达那个目的地。这个目的地是现实的,所以,假如可以,不需要过多的期待或一味只关注这个方向本身。由于,目的地就在那里,你去或不去,它都始终在那里,只要你想去,你去了,它就会在那里等你。

其二、比方向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由于,若是没有此时此刻,其终点,或方向,那它始终就只是一个幻梦,甚至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届时,大可以说是空言无补、好高骛远、自以为是。所以,比目的地更重要的是一路走来我们都能够有所感知,有所觉察,而这是构成整个完整旅程必不可少的部门。

其三、去了解自己,并不断挑战自己。我不敢断言人的潜力是否无穷,但我始终坚信,解决方法永远比题目更多,所以找到那个方法,不断尝试,不断挑战,不断调整。了解自己无关任何时候,无关任何场景,清晰自己的情况,才能称之为是挑战不是吗?否则,不认识自己“恬静圈”的边界,又谈何跳出“恬静圈”?

这就像有些人工作履历上写的工作经验多少年多少年,而实际呢?他们真的具备这么多年的经验仍是说这么多年他们始终停留在最初的状态,只不过是在一份岗位上待了这么多年而已。所谓提高,是通过不断了解,不断挑战,并且能够与时俱进,甚至超越每一个当下,这样的提高才算是提高啊!否则,时间能说明什么呢?时间的意义,生命的价值,又该跟上时代的步伐呢?或者,又该如何接近自己的梦想,并实现梦想?

其四、多尝试与不同的人接触,去适应不同的环境。读书,思索,这是交流的一种方式,不能说它不好,但显然假如自己不亲身去体验,去尝试,去经历这些书中的,那么。其真假如何,其真实情况如何,自己又该依据什么去判定呢?而人就不同了,你大可以观察他的言行举止,大可以通过交流,不断提问,不断挖掘,从而获得更多的视角,以及将此吸收的更加精确和完整。那么,不同的环境为何要去适应它呢?这仍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人的本能许多时候都会潜藏起来,若没有触发它的前提,则许多关于自己的盲区就会被忽视,甚至让自己麻痹,麻木,甚至还可能自满。而假如仅通过已经适应的环境,想要更深一点的了解自己,或更加深入的了解环境带来的影响,那显然是极为难题的。既然有更好的方式方法,为何不尝尝呢?通过目生的环境,不断打开自己,这其实是一件完善自己不错的方法呀!届时,再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可不更加有力,且更加可靠和坚实!

最后、最好是,但愿是,能够做到不过度的期待,或抱有过多的设法。说白了,这就是自性的要求,自己的本性如何,老实于它,遵循它,引导它,不断调整,通过这样的方式方法才能更加有助于了解自身。而通过这样的方法去了解事物的真相同样如斯。若有好奇,不妨去看看,去经历,去深入它。倘若是先入为主,那么,无疑我们将错过许多。若是目的心太强,同样轻易让我们错失这一路的夸姣风景。何况,谁说世界就一定是按照我们的意志在运行呢?即便那些普遍的规律确实合用,可谁又敢断言这就是绝对的准确,或独一的真理呢?

诚如赵越胜《燃灯者》中,《辅成先生》一文里提及的关于“辅成先生”对“苏格拉底”以及“真理”的观念所言:

“苏格拉底最宝贵的知识是‘良知无知’,自己的各类定见都可能是错误的。若有人告诉你有一种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那你先要怀疑这宣扬者的道德,由于他在说着一些他并未深思过的东西。何谓真理?何谓尺度?但这并不是相对主义。由于它不涉及对某一详细结论的定评,只关心你是如何获取这些结论的。”

所以,我但愿是,最好是,我们都能够如苟况在《苟子·儒效》中所言的那般——“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学至于行而止矣。”

以上便是我个人此次游“梧桐山”的“游山心迹”。

2020年10月19日写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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