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觀點:短視頻領域如江湖,波濤洶湧,暗流流動。掌握機會的人能順水而行,跟不上潮流的人終究被大潮淹沒。papi醬,曾經是前者,但市場風雲變幻,生子復工後的papi醬和她的papitube,還能穩穩守住第一網紅的位置嗎?

作者 | 雨過炊煙 編輯 | 白芷

“Long time no see. It’s me, papi.”一身黑色西裝,鼻樑上架着一副大墨鏡,papi醬終於帶着她的“週一大放送”欄目迴歸了。距離上次更新已經過了七個月,這也是papi醬因爲生產原因,斷更最久的一次。

不過,papi醬的復出視頻“I’m back”,完全顛覆了以往的吐槽模式,變成了rap形式。papi醬也將自己產後面臨的與社會脫節,整日圍着孩子轉,看書也是在看育兒寶典,娃就是碎鈔機等一系列問題濃縮其中。

“hello大家好,我是papi醬,一個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但這條視頻裏,papi醬疲態盡顯,和之前活潑靈動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

數據顯示,這條短視頻僅在微博上播出兩個小時後,播放量就已經突破了1000萬,並且穩居熱搜榜首。微博上的話題討論#papi醬回來了#,閱讀量也已經破五億,看來曾經的“第一網紅”即使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是頂流熱度。

然而,輿論場上不和諧的聲音也不在少數,“讓她滾”,“不希望看到任何跟她相關”……

想來,這還是幾個月前“冠姓權”風波導致的。

冠姓權引發的危機

5月10日母親節這一天,papi醬曬出了自己和孩子的合影。照片上,她穿着睡衣,一臉憔悴,眼神也黯淡無光,很明顯寫滿了疲憊,還附上一段文字:如今才發現,啥都不如當媽累。

沒想到的是,papi醬這條微博本想感嘆一下“爲母則累”的艱辛,竟然迅速衝上了熱搜,激起了網友關於冠姓權的討論。

“明明這麼一個獨立優秀的女性卻走上了驢的道路。”

“papi醬生娃後真的好疲憊啊,但是孩子還要隨父姓。”

更有甚者上綱上線,“如果papi醬都不會爭取孩子的冠姓權,普通女性又要怎麼爭取?”

按理來說,明星曬娃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爲什麼papi醬就被羣嘲成“婚驢”?

這個問題,在之前的綜藝中可以尋到答案。papi醬雖然無意立什麼人設,但她的婚戀觀、婆媳觀等從側面體現了她是一個經濟與精神上雙重獨立的女性,甚至還形成了papi醬語錄。

papi醬在綜藝《我家那閨女》裏說,在對人生重要性的排序上,自己是被放在第一位的。隨後又補道:“首先,你自己陪伴自己的時間是最長的,之後的這一生,我是和我的伴侶一起度過的。孩子和父母都只是你陪伴他們走一段路,剩下的路還是自己去走的。”

之後,她在綜藝《女兒們的戀愛》中說:“不要因爲歲數到了去結婚,要找到你喜歡也喜歡你的人。如果沒有的話,不結婚也可以,不必去管別人說什麼。”

papi醬字裏行間處處透着獨立的氣息,就像她自己當年裸辭一樣,不湊合,不將就,始終追求精神與自我的獨立,毫不理會世俗眼光。

更引人注目並且衝上熱搜的還是papi醬的婆媳觀。談到婚姻問題,她在綜藝《拜託了冰箱》裏提到,她和丈夫結婚五年,每年春節來臨時,他們都是各回各家,就連雙方父母也從未見過面。

提起婆媳關係,她更是語出驚人:“婆婆可以把兒媳當女兒,但兒媳絕不能把婆婆當媽媽。”

papi醬的這些言論曾經在微博上掀起了接二連三的討論,她也因此被廣大網友貼上了“女權代表”的標籤,“papi式婚姻”更是成爲了熱議詞彙,被贊爲神仙婚姻,路人表示羨慕的同時,卻還是不得不吐槽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殊不知,papi醬當時因這番言論被捧得有多高,如今就能遭受多少羣嘲。即使她一直不在乎外界眼光,也不得不發短視頻來對那些爭議風波做出回應。

papi醬還是“第一網紅”嗎?

papi醬更新“週一大放送”後,正式復出的第二天又更新了一條短視頻《關於幾個月前網絡風波的正式說明》,以此來闡述自己並未刻意置頂視頻、從來沒有買過水軍,也沒有網暴過任何人,更沒有爲了復出而炒作。

隨後,這條視頻在微信公衆號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飆到“10W+”,即使papi醬幾乎半年的時間都沒有更新視頻,但從宣佈懷孕、宣佈生產、曬娃照片、復出迴歸……只要papi醬一有動作,流量迅速紛至沓來。

儘管papi醬休產假時沒有出現在大衆視野,但她的MCN機構papitube始終都在馬不停蹄地運轉。比如papitube旗下的藝人玲爺抖音粉絲達到了1700多萬,張馨文參加了《創造營2020》,樓炅擇參加《認真的嘎嘎們》並獲得第十名。

papi醬當紅時似乎就已經預見到一個人的網紅就像曇花一現一樣,熱度維持不了太久,所以萌生了將網紅做成產品的想法。依靠她個人IP的影響力,再聚攏一批優秀的視頻內容創作者,形成產品矩陣。

如今,papitube正在依靠多個藝人全方位擴大影響力,從papi醬一個創作者擴充到150多個達人的陣容,所有創作者全網粉絲4.2億。

五月下旬,papitube的簽約網紅宇芽發佈了一條短視頻“田園女權不等於女權”的觀點,此舉無異於揚湯止沸,仍然刺激着網友情緒。後來因爲掀起的爭議過大,這條視頻也被迫刪除。

papitube自建立以來,風波從未停息。2016年羅振宇聯合徐小平等給papi醬投資1200萬元,結果悉數撤回,王建國還在吐槽大會里提到:這倆人一分錢沒花,上了兩次熱搜。2019年時,公司還曾一度陷入侵權爭議,北京音未公司因認爲短視頻品牌papitube旗下自媒體賬號上傳的視頻配樂侵犯其信息網絡傳播權,將papitube經營方訴至北京互聯網法院。

公司規模擴張後也時常出現這樣的論調,“曾經的papi醬似乎沒有以前火了”,“papi醬和以前不一樣了。”對於網紅這個職業來說,papi醬從2016年火到現在已經屬於網紅界的奇蹟,至於流量下滑,從第一網紅逐步淪爲頭部網紅也是因爲短視頻界每時每刻都有其他KOL崛起。

關於papi醬,大家喜歡她的原因無非是她的視頻迎合了人們情緒發泄的出口,潑辣犀利的吐槽能讓羣體間產生共鳴。就像PingWest品玩的聯合創始人駱軼航寫的那樣:“papi醬有着很典型的有知階層和中產階級趣味:吐槽穩、準、狠,直擊人們笑點和痛處,不罵人,不做論斷,不苦口婆心說教,但有自己的價值觀。

然而透過papi醬復出的視頻“I’m back”,其實拋開網紅papi醬的標籤,姜逸磊也只是個臉上寫滿育兒艱辛的普通的母親,她也有自己的掙扎與困惑,並且感嘆生完孩子怎麼可能還和以前一樣。

在之前所有的綜藝節目中,觀衆們只看見papi醬裸辭的瀟灑肆意,在婚姻中掌握主動權的獨立,所以當她曬出自己的生娃照片時,這與之前的人設出現了巨大的反差,很自然地成爲了羣嘲的對象。

短視頻的變化

短視頻流行的這幾年裏,無數網紅一夜爆火,更新迭代的速度更爲驚人,有些網紅快速成名,也有可能轉瞬過氣,守住原有陣地進行擴張,本就不易。這幾年中,短視頻行業的格局也出現了發生了很多變化,抖音、快手、火山、微視,資本力量紛紛進入行業,瓜分蛋糕。

2016年到2020年間,短視頻的市場規模從19億增長到1500億。MCN機構從420家增長到6500家,2019年MCN機構排名榜發佈,papitube名列23名。

papi醬也看到了市場的變化,她開通了抖音號,粉絲數超3000萬。爲了跟上市場的變化,她和團隊不斷調整視頻產品的內容和形式。

papi醬在接受新榜採訪時被問到抖音小視頻和五分鐘短視頻有什麼不同時?她回覆道:“打個比方,電影、電視劇反映的內容是一個足球的話,短視頻反映的就是一個雞蛋,15秒短視頻反映的可能就只剩一顆葡萄。但是你要把這顆葡萄說得很清楚,既要把內容做足,又要傳達好意思,整個節奏和表達方式都會發生變化。雖然時間不一樣,但內容的核是一樣的,就是你想說什麼、怎麼說。”

而短視頻的風口爆發後,李子柒等許多網紅也藉助這個風口,形成了自己的品牌影響力。比起papi醬的潑辣犀利,李子柒的視頻更像山間泉水,潤物無聲,給人們帶來了一片心靈上的棲息地。

2019年年末的時候,有人統計了李子柒同名店鋪的銷售額,每月的業績輕鬆達到4000萬,一年近5億的流水。而在今年,她的月營業額更是破億。

從流量上看,papi醬在抖音上,比李佳琦少了近一千萬粉絲,在B站雖然位列百大UP主,但粉絲數不到千萬;論商業價值,如今李子柒被估算出個人品牌價值5億,而徐小平曾經爲papi醬估值一個億。

2018年雙11,papitube共拿下了近100家品牌的160個廣告,去年618期間,接了170多個品牌的300多單合作。可papi醬一個人在2017年時就接過155支廣告,曾經的宇宙級網紅,如今勢頭明顯衰微。

目前來看,直播帶貨已經成爲了短視頻的新風口。在短視頻商業價值變現上,電商作用開始凸顯,視頻平臺抖音、快手也動作頻發,抖音更是引入了初代網紅羅永浩坐鎮,如今電商直播也在一次次的賣貨活動中創造新的銷量紀錄。

papi醬在復出視頻裏也提出了這樣的疑問:“直播帶貨爲什麼沒有我?”由此看來,papi醬似乎也要進軍直播帶貨行業,數據顯示,papi醬的粉絲裏有六成是女性,年齡在24-50歲之間的人羣佔了大多數,這無疑是papi醬得天獨厚的優勢。另外,由於papi醬剛剛生娃,她或許也會把母嬰產品作爲帶貨首選。

短視頻領域如江湖,波濤洶湧,暗流流動。掌握機會的人能順水而行,跟不上潮流的人終究被大潮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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