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武昌起义的爆发具有极大的偶然性,以当时满清的实力是完全有决断,有能力,有条件镇压下去的,可惜,君为幼儿,内无相,外无将,摄政王人头猪脑。边上还有一个活曹操(袁世凯)。而奉命去镇压革命党的荫昌,这位满清的陆军大臣,最高陆军统帅,接到御旨的时候,居然是失声痛哭,北京城老百姓政治觉悟高。都说这样的人居然也能领兵挂帅?大清国这下真完了。

武昌起义能够成功,而且满清能够迅速倒台,从满清方面考虑在军事上有两个人是罪魁祸首,一个是瑞澄,一个是荫昌,瑞澄是湖光总督,荫昌是陆军大臣,满清最后三年,由于孙中山天天喊“驱除鞑虏”,所以导致满清朝廷满汉对立十分严重,朝廷当家人摄政王载沣,一方面把最大的汉人权臣袁世凯以患“足疾”赶回河南老家,不分青红皂白的都把都把所有的权力往手里搂,一律是满人掌权,管钱,控制军队,但问题是此时的满人和八旗子弟都是无能之辈,真没用一个可以顶事的,纵使大权在握也没有用,因为养军队不是养孩子,养孩子一个两个三个最多养一窝,而军队则是以万为单位。

武昌起义的时候,满清的湖广总督是瑞澄,不能说瑞澄没本事,没本事的瑞澄在满人中还算是不错的一个人了,但武昌起义大炮一响,这位守土有责的瑞澄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总督在本质是武将,这位湖广地区的最高军事长官他倒是下令了,下的第1个命令就是在总督府后墙上打了一个狗洞,堂堂封疆大吏像狗一样爬出去了,跑到了楚豫号军舰上,当然这位总督没有忘记把他的总督大印带在身上,老婆孩子妻妾一个都不少。武汉三镇一天易手,满清震动,摄政王载沣立即给瑞澄发电报,可电报再快也没有瑞澄的的腿快。群龙无首的革命党能够顺利占领武昌,恰恰和湖广地区的官员的群龙无首无不关系。满清派这样的驻守湖广,实在的满清的报应。

再来说说荫昌,身为满清的陆军大臣,实际上的陆军最高军事统帅,亲率大军讨伐叛,这是荫昌的必然责任,但荫昌无能,摄政王载沣也清楚,因此,在武昌起义爆发的第二天,载沣就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给闲赋在家的袁世凯颁布圣旨,加封袁世凯为钦差大臣,湖广总督,节制长江两岸军务,袁世凯回复四个字“足疾未愈”,你当初以我患足疾罢职,现在也告诉你,我不出山。事后,袁世凯和杨度说:现在连老百姓都知道有急事发电报,他载沣居然还用八百里加急发圣旨,真不知道这位摄政王咋想的,这一点袁世凯还真冤枉摄政王了,载沣原本也想发电报,但怕不重视,这才八百里加急,没有想到让袁世凯嘲笑一番。

在无将可派的情况下,载沣只有让荫昌挂帅出征,而荫昌出兵以后,一连几十天寸土未收,寸功未立,也不能说这位陆军大臣啥也没干,出兵路过河南,与自己亲家袁世凯见了一面(荫昌的儿子娶了袁世凯的闺女)。二人谈了什么不得而知,在荫昌兵发武昌之际,眼看着全国遍地烽火,无所适从,坐等革命党实力壮大,再就是一个劲发电报,让载沣再派能将,摄政王载沣迫于无奈,只得启用北洋将领冯国璋。荫昌就此“班师回朝”,实事求是地说,荫昌的罪过显然比瑞澄的更大,更坏,毕竟武昌起义属于仓促起兵,瑞澄不知道还有哪些可用之兵。不知道事情原委,而荫昌则不同,他率领的可是号称当时最强的北洋劲旅,能征善战,而且是全套的德国装备,居然无所作为,实在是说不过去。

后来有人说,因为北洋军是袁世凯的兵,荫昌指挥不动,袁世凯背后操纵,就希望满清打败仗,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出山。就此欺负他孤儿寡母,自己当曹操,但这一切都是基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们才推导出袁世凯会这样做,但根据现有史料的记载,没发现袁世凯这样做的材料,在袁世凯死后,荫昌后来回忆,当初二人会面的时候,二人根本没有有谈及军务,不过是闲聊而已。实际上,就算是涉及军务,以袁世凯的眼界大概也不会和荫昌去谈,不是瞧不起他 ,是因为没有必要。

实际上,荫昌也是武将出身,满洲正白旗人,早年毕业于同文馆,满清驻德国大使,也是有眼界,有“能力”的人。在北洋武备学堂做过教办教官,跟北洋多数将领关系不错,冯国璋和段祺瑞看见荫昌也得喊一声老师好,这里要指出的是,是北洋士兵南下平定武昌革命党,北洋核心将领载沣没有委派(也怕出工不出力)。荫昌当时所谓指挥不动,应该说是指挥部队不当更为合适,或者说没有指挥更恰当。当初接到圣旨以后,荫昌居然在家中痛哭失声,实在不知道他哭的是什么,是因为怕做不好,还是因为“皇恩浩荡”北京城的老百姓都有政治眼光和水平,都说堂堂陆军大臣没出兵先痛哭,实在是可笑 的跟,大清国看来是真的要完了。

那荫昌是如何指挥作战的呢。荫昌出了北京城,发布的第一道军令,就是派两个团做先遣队,直接驻守武胜关,不能让革命党出武汉,不让革命党进一步发展就行,连我这个不当兵的人都知道,应该趁革命党立足未稳,赶紧与湖广地方部队会合抓紧反攻。等到北洋军主力赶到前线,跟革命党的交上火以后,这位陆军大臣,三军总指挥却仍然呆在河南信阳,迟迟不肯踏入湖北地界,虽然摄政王一再电报催促,他还是寸步不离,好不容易在摄政王的严旨之下进入湖北,却赖在火车上不肯下车。离前线很远,但是对自己的保护却十分上心,在火车上架起机枪和大炮重兵环绕列车,前后各放一个车头,既可以前进也可以后退,进可攻退可守,实际上荫昌和瑞澄都一个心思,随时都准备跑路,满清的满人官员都是一个德行。

这时候,负责巡逻士兵远远看见一群人走过来,而且穿着打扮各有不同,还有就是声音十分嘈杂,参谋人员立即报告荫昌,此时的荫昌倒是十分果敢,他马上下令开车后退。后退三十里以后,又派人打听,这才弄清楚,原来发现是一群农妇的地里收棉花,而声音十分嘈杂是有人娶媳妇。路过此地,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陆军大臣能打仗反倒奇了,如此心惊胆颤的指挥官也是前世难有,后世难再,连敌人影子都没见到,一群农妇捡棉花都能吓成这样,这部队又如何打仗?

后来接手指挥的冯国璋是如何做的呢,冯国璋亲自上阵地考察敌情和地形,指挥部就设在前方十里处,随时掌握状况,亲自指挥战斗,跟荫昌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其实冯国璋也不算什么名将,他只是比较像一个战将而已,观战的俄罗斯军事武官说北洋军打仗跟我们演戏一样。想象一下,如果荫昌能够亲临前线,身先士卒,再舍得花钱,舍得给官,这些训练有素的老兵对付革命党,对付那些枪没摸几天的新兵团队还是可以镇压下去的。可惜了。无能啊。

实际上,从一开始荫昌就不愿意接这差事,在内阁会议开始之时,这位陆军大臣在会议上一语不发,一言不出,当得知他领兵挂帅,马上抱怨道:我一兵一卒也没有,让我如何指挥打仗,但是当时的摄政王载沣也确实是无人可用,只有派他去,荫昌实际丧是一个典型的八旗子弟,要说玩儿的样样精通,门门清,就是干不了实事。这位陆军大臣居然还抽大烟。在辛亥革命成功以后,袁世凯做总统,让他这个儿女亲家他做总统府侍卫长真是用对人了。当门神用正合适,荫昌在德国留过学,通晓德语,实在不知道他在德国是如何学的。作为同门馆原来是专门招收满人精英,但是有钱有势满人根本不愿意去,只有一批贫苦 的八旗子弟愿意去,比如良弼和荫昌。

实际上老太后慈禧希望这些满人学出个人样来。能够掌控洋务保卫朝廷,毕竟江山是满人的,可是同文馆出来的八旗子弟是什么也没不会,齐如山后来回忆说,他的同学里有的满人学了9年俄文,居然连字母都没背下来。荫昌就这样一个学业都没有毕业的学生,毕业以后在德国大使馆做翻译,连日常对话都应付不下来。后来荫昌进入武备学堂做教官算是投身军界,但就是不能指挥一兵一卒。为了培养他,朝廷让荫昌做过江北提督,在任上倒是不错,但就是不练兵,不整顿。根本就是甩手掌柜。就这样一个人做陆军大臣,被委以朝廷重任没有临阵逃脱,没有溜出国外已经是万幸了。 袁世凯死后,荫昌在北洋政府仍任高职。1928年病逝,终年69岁。

我们再来说说武昌起义成功的另一个“大功臣”湖广总督瑞澄,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关键人物,革命党起义成功占领武汉三镇。摄政王载沣得知消息以后,立即电告瑞澄整顿人马收复武昌,但是电报再快也没瑞澄的腿快,此时的瑞澄已经从兵舰上逃到了上海租界了真会找地方,知道外国人的地方安全。革命军占领武汉三镇以后,校检人马不过4000余人,而核心不过1000余人,如果瑞澄能够镇定一点,上点心,稍微负担起一点责任,带兵镇压革命党暴动,武昌起义能否成功真是未定之数。

辛亥革命成功以后,几乎所有的满清遗老遗少都对瑞澄没有好感,清朝的遗老遗少骂两个人最狠,一个骂袁世凯是活曹操,一个是骂瑞澄是贾似道。满清下台以后,没有一个人待见他,没有一个人去与他往来,而倾向于革命党的人,断然不会因为他的行径实际上帮了革命党而心存感激,反而一个劲的嘲笑他无能,瑞澄实际上就是一个没用的纨绔子弟。由于武昌起义的迅速成功,瑞澄实际上也没有受到任何惩处。这里要提一句的是,瑞澄是鸦片战争里卖国贼琦善的亲孙子。

说真的,把瑞澄说成是满人里的笨蛋有点冤枉。瑞澄在湖广总督任上还算是不错的。为处理湖南机民暴动,惩治了若干官员,武昌起义后,革命党发现湖北官库里居然有4000多万两白银。瑞澄还是比较清廉的。不算贪。说明他干得不错,不是败家子儿。在满清整体满人素质不断下降的情况下,个别人的能力其实也有限,太平盛世也也许可以,居于乱世也就是一个饭桶了。在武昌起义前夕,革命党人的花名册已经落到瑞澄的手里。这个时候如果来硬的,马上按名册搜捕,大开杀戒。或者是逮捕革命党人一律不杀当众销毁名册,表示既往不咎一律释放,可是就怕啥也不干,既不说抓也不说不抓,导致新军士兵人心惶惶,显然这样硬不硬,软不软手鼠两端最引起激起事端。大炮一响,瑞澄立即带人跑了。

这位封疆大吏踌躇不展,什么招式也没有使,武汉三镇就此易主,当时摄政王给瑞澄一个搁置处分,意思让他带队立功,但是他却直跑到了上海,这时候,朝廷第二处分下来了,交部议处缉拿进京,但是这时候的满清已经是自身难保,这样的处分根本不济事。就这样,瑞澄就一直躲在上海租界,后又逃到日本,民国成立以后,回到上海,孤家寡人,灰头土脸地挨了4年,1915年窝窝囊囊地得病死了,时年五十二岁。但民国政府也没有放过他,没收其存于钱庄的百万财产,不知道是否后悔回来,后来清朝的遗老遗少提起来都恨得牙根痒痒,一直要给他上个谥号“罪首”

我是清水阿娇,历史的守望者,期待你的关注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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