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獨尊儒術”的封建官場體系裏,如果一個人被罵作“巧言令色”,那麼,他就基本上就不能再混下去了。

爲什麼呢?

因爲,《論語》有云:“巧言令色,鮮矣仁!”(花言巧語之人,鮮有仁義之心)

既然,孔老夫子早就已經將“巧言令色”與“不義”,劃上了等號,那麼,如果將一個人斥責爲“巧言令色”,就無異於在罵其是“不仁不義”了。

而“不仁不義”又“枉爲人”,按照這樣的邏輯推演下去,巧言令色之人,簡直就不是人,那麼你還混個P啊?!

故而,在古代社會,斥責某人爲“巧言令色”是一句非常重的話語。

在《雍正王朝》,張廷玉絕對是雍正皇帝的股肱之臣——早在胤禛還是四阿哥的時候,張廷玉就有意無意地慢慢向其靠近,給予其暗中支持;在暢春園繼位之夜, 張廷玉更是義無反顧地支持勢單力薄的四阿哥;後來,雍正皇帝要殺自己的親弟弟張廷璐樹威,張廷玉也是“上書支持”。可以說,雍正皇帝能夠在兇險萬分政治環境下站穩腳跟,張廷玉功不可沒。

但是,他們君臣二人也曾發生過信任危機,甚至於雍正皇帝都用上了“巧言令色”這樣的詞語來斥責張廷玉。那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今天小編就和大家一起聊一聊。

我們都知道,雍正皇帝是一個“大有爲”之君,他處心積慮地參與“九子奪嫡”,絕對不是單單爲了獲取最高權力,享受生活,而是爲了“搞事情”(改革)。所以,在其上位之初,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雍正新政”。

而所謂的“雍正新政”,除了“攤丁入畝”、“火耗歸公”等舉措之外,還有一項重要改革:讓無產無業的旗人自食其力。

這是從何說起呢?

原來,自滿清坐穩江山之後,愛新覺羅一族爲了緊緊地抓住“刀把子”,就效仿宋太祖的“杯酒釋兵權”之舉,以高官厚祿將那些滿清兵勇恩養起來。

這些政策在實施之初,確實利大於弊:國家花點錢,不僅可以集中兵權,還可以得到那些被恩養的滿清旗人的忠心,可謂一舉多得。

可是,時間一久問題就來了:畢竟是農業社會,國家的稅收總量是有限的(隨着土地的兼併、國家機構的冗員現象出現,稅收甚至會越來越少),但是,那些整天無事可幹的旗人“造起人來”可是一點也不歇着。

弄到最後 ,國家的財政越來越緊張,可是需要朝廷恩養的旗人數量卻越來越龐大。

很明顯,這是一項將國家慢慢拖進無底深淵的弊政。雍正皇帝爲了革除這個弊政,於是就“曲線救國”,將國家每月給旗人發放米糧,改爲給旗人發放土地,讓其自給自足(不用納稅)。

不得不說,這是一項“雙贏”的舉措,不僅可以減少國家開支,而且旗人們依然享受紅利。可是,這些好逸惡勞的旗人並不領情——畢竟他們以前什麼事都不幹,就可以領取錢糧的,現在卻要下地幹活,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所以,這些旗人自然一百個不願意。

在雍正皇帝和上書房大臣商議此事時,作爲滿族人的八阿哥、隆科多、馬齊等人,都以“有違祖制”爲由,極力反對此項新政。

當天, 最爲支持雍正皇帝的十三阿哥因病缺席會議,故而,張廷玉成了雍正皇帝唯一的“救命稻草”。

雍正皇帝曾多次尋求張廷玉的支持,可是,張廷玉卻因爲自己漢人的尷尬身份,以及“不可犯衆怒”的原則,就是不說一句瓷實話(不是沉默無語,就是顧左右而言它)。最終,一肚子窩火氣的雍正,拍桌子怒斥張廷玉是“巧言令色”。

其實,雍正這麼生氣也可以理解:畢竟“患難見真情”,作爲心腹,在領導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去幫忙,卻在計較個人得失,不罵你罵誰?!

好在,雍正皇帝始皇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會後單獨留下了張廷玉談心,而張廷玉也不愧其“權謀大家”的身份,悄悄地向雍正提出了兩條建議,就將“讓旗人耕種就是違反祖制”的“陰謀”打破。

那麼,張廷玉到底給雍正說了些什麼呢?爲什麼說它是官場權謀的典範呢?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下期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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