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斌國

昨天美國總統國家安全顧問羅伯特·奧布萊恩表示,美國將在歐洲部署高超音速導彈和中程、短程導彈以遏制俄羅斯。

奧布萊恩在哈德遜研究所講話時說:

“我們退出了《中導條約》,正在研發高超音速武器、彈道導彈發射系統等。如有必要,我們將在歐洲部署這些武器來遏制俄羅斯。”

10月29日,俄羅斯駐美大使阿納託利安東諾夫提醒美國應防止歐洲出現導彈軍備競賽。安東諾夫在大使館的官方臉書主頁上發佈評論稱:“此類意圖或導致地區和全球安全失衡,使對峙升級。”俄羅斯駐美國大使的講話只在針對前一天美國總統國家安全總顧問羅伯特·奧布萊恩的關於在歐洲部署導彈的言論。“如果華盛頓真對‘真正的軍備控制’感興趣,那麼就沒必要升級歐洲大陸上的導彈軍備競賽。”

安東諾夫表示:“俄羅斯願與外國夥伴共同努力,防止在歐洲大陸和世界其他地區出現新的導彈軍備競賽。”他稱俄羅斯總統普京有關在《中導條約》終止效力背景下在歐洲逐步降級的提議爲“建設性選項”。

俄羅斯副外長謝爾蓋里亞布科夫昨天表示,俄總統普京有關《中導條約》的提議是出於防止在歐洲出現新“導彈危機”的願望,那些現在試圖拒絕這一解決方案的人則表現出對歐洲安全不負責任的態度。

楊斌國評論“關於美國退出《中導條約》之後,筆者一直只需關注該問題,也多次就該問題寫過評論。我始終認爲,冷戰結束之後,美俄之間發生了數件問題,最終影響到了今天的格局變化。首先是蘇聯解體,冷戰正式宣告結束。美歐在失去蘇聯這個共同敵人之後,所謂的聯盟失去了核心主題。

在當時一度,有西方出現北大西洋組織是否存在的必要等疑問聲。實際上,不光是歐洲,在美國也有類似的部分想法。但最終,在華沙條約組織解散之後,老對手北約卻一直存在到現在。

冷戰之後的美歐關係出現了非常微妙的一幕,在美國向境外發動的數次戰爭中的數十年裏,歐洲人逐漸遠離了美國核心。實際上,在冷戰時,歐洲人自己培養的經濟體制正在逐漸成熟。等美國回頭望時,才發現整個歐盟GDP悄悄地超越了美國。

在美國竭盡全力想打敗蘇聯這個最大對手之後,轉身發現身邊居然有一個對手成長了起來。而這個對手,比蘇聯可難纏多了。他們與美國同根同文,幾十年來是一個陣營的盟友。幾十年以來,歐洲雖然仍然奉美國爲聯盟中心,但實際上歐洲逐漸在獨立解決問題路上走了很遠。在國事務中的定位,始終以“一極”強調自己,而這也正是讓美國最爲不滿的地方。

在美國來看,可以忍受讓歐洲人過上相對富裕的生活,但是世界話語權和主導權絕對不願意分享。

冷戰後發生的另外一個因素是俄羅斯出現了一個十分出色且以強硬的領導人總統普京。宣稱讓俄羅斯重新迴歸的普京,在執政幾十年後,逐漸讓俄羅斯國家重新站了起來,基本擺脫了蘇聯解體之後帶來的虛弱狀態。但同時,俄羅斯也失去了像前蘇聯那種與美國全方位對抗的資本。

崛起後的俄羅斯在痛定思痛之後,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與此同時,也認識到了自己在蘇聯時期和解體過程中所犯的錯誤。之後,一系列手段中,俄羅斯的出手,非常精準。這讓老對手美國頗爲頭疼,更爲麻煩的是,俄羅斯不再像前蘇聯那樣,威脅要把歐洲怎麼樣,而是採取與歐洲積極和解的政策。俄羅斯在普京的帶領下,軟硬兩手都玩很到位。

不與美歐同時對抗,俄羅斯避免了再次走上前蘇聯解體的命運。但是,美國對此肯定是不高興了。俗話說,你俄羅斯不按劇本演出“敵人”,我美國這場世界老大咋當主演呢?

劇情發展到了這裏,美國人發現,當初爲了結束冷戰和防止爆發核戰爭所簽署的那些與美國有利的條約,大部分都變成了束縛美國手腳的枷鎖。實際上,特朗普的任性行爲也是具有一定的時代色彩。在數個骨灰級冷戰派的慫恿下,特朗普連續退羣也就不意外了。

尤其是美國退出《中導條約》實質就是針對歐洲,一旦美國利用北約主導地位,強行在歐洲部署導彈,毫無疑問會引起俄羅斯的針鋒相對。那麼俄羅斯與歐洲的關係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10月29日,經過多年談判,美國核潛艇被允許停靠在挪威特羅姆瑟的滕斯內港口。儘管遭到民衆的強烈抗議,但這一切毫無用處。

全國廣播公司NRK報道,該決定以32票對11票的絕大多數決定。市政委員會對履行挪威作爲北約成員的義務表示關注,並承諾促進盟軍在整個高北特別是整個自治市的存在。

特羅姆瑟擁有76,000多居民,是挪威北部最大的城市地區,也是北極圈以北第三大世界,僅次於俄羅斯的摩爾曼斯克和諾里爾斯克。

而隨着美國大選結果的不確定性增加,建制派拜登很可能上臺的情況,歐洲風向已經開始悄悄轉變。德國前外長西格瑪·加布裏埃爾(Sigmar Gabriel)表示:

“唐納德·特朗普試圖分裂歐洲……他積極支持英國脫歐。他試圖一次次地對一些東歐人說,在國防問題上不要依靠德國人和法國人,從歷史上看,他們經常讓您失望。我們是唯一支持您的人。特朗普主要邀請波蘭人和巴爾茲人以及其他東歐人來華盛頓和德國總理很少邀請並不是巧合。”

關於中東,加布裏埃爾認爲,美國將在未來幾年內逐步退出。這位政治家將其歸因於美國人口的“戰爭疲勞”。特朗普也不想“發動任何戰爭”。加布裏埃爾懷疑美國總統宣佈的美軍撤離德國是針對安格拉·默克爾的。

前外交部長認爲,與喬·拜登相比,俄羅斯對特朗普“將是一個更輕鬆的總統”。加布裏埃爾(Gabriel)警告,以虛假信息或右翼民粹主義政黨的形式反對俄羅斯在歐洲的影響。這將“破壞歐洲聯盟的穩定”。加布裏埃爾總結說:“歐洲越弱,俄羅斯突然就越強大。”

關於美國在地緣政治方面的早期作用,這位前外交大臣引用北約第一任祕書長黑斯廷斯·伊斯梅(Hastings Ismay)的名言,講述了北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在歐洲的作用:“讓美國人進入,讓俄羅斯人離開,讓德國人下來”

“我想你可以說,美國與歐洲之間的關係,尤其是德國之間的關係從來沒有擺脫緊張關係。總是有問題。但是這種關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糟糕過。”

結束語:假如拜登上臺,這也正是歐洲所希望的那樣,然而,這樣的話,俄羅斯多年對歐洲政策的努力將出打了水漂。尤其是努力很久的“北溪-2”項目,也有可能會被終止。如果這樣的話,歐洲與俄羅斯的敵對關係會更加大於友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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