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清朝駐美公使伍廷芳與美資企業美華合興公司簽訂《粵漢鐵路借款合同》,啓動粵漢鐵路修築工程。同年,身爲美華合興公司總工程師的柏生士(William Barclay Parsons)奉命來華測量粵漢鐵路地形。在華期間,柏生士用照相機記錄了自己的見聞(本文照片均爲湖南影像)。照片來源:柏生士著《An American engineer in China》。

官府派出的衛隊爲柏生士鳴鑼開道。

柏生士勘查了湖北、湖南、廣東三省的地形、地質以及與修築鐵路相關的其他因素。此外,他還考察了各地的社會經濟、風土人情,對當時的商業貿易、財政狀況、建築、交通等都有所觀察。

柏生士拍攝的農婦。
柏生士拍攝的婦女。

清朝末年,西方世界流行着“黃禍論”,對中國和中國人非常不友好。柏生士在對中國進行考察之後,駁斥了“黃禍論”,預言20世紀的中國有光明的前途,“一定能夠再一次在世界大國之列佔有一席之地”。

男子好奇地與鏡頭對視。

清末的湖南還是比較封閉的區域,柏生士到來時還沒有通商口岸(1899年嶽州開埠,1904年長沙開埠)。當柏生士用他的照相機對準湖南老百姓時,閃光燈燃燒出的濃煙嚇得圍觀者目瞪口呆,甚至有人驚惶逃散。

柏生士的衛隊。

柏生士在《An American engineer in China》一書中寫道:“湖南人至今所採取的極端立場以及由此產生的孤立、與外界隔絕的狀態,使他們無疑成爲中國人之中最有趣的研究對象,併爲自己獲得了‘中國封閉省份’的名聲。”

柏生士及其衛隊。

湖南、湖北一帶的百姓絕大多數都沒有見過外國人,排外情緒濃厚。湖廣總督張之洞爲保護柏生士等人免受攻擊,要求各地官府派出衛隊保護他們。如果百姓與柏生士發生衝突,很容易失控,引發清廷不願意看到的事件。

柏生士的衛隊及圍觀者。

柏生士所到之處,總是引發極大的轟動,百姓們從四面八方湧來圍觀。不過,柏生士並沒有爲此感到恐懼,他甚至有點開心:“裏三層外三層,把我們圍得水泄不通,連門口和外面的街上都站滿了。當時我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們那晚享有的快樂要甚於慶祝傳統聖誕節活動的歡樂……”

柏生士拍攝的湖南巡撫衙門內景。

未開埠的城市是不能允許外國人進入的,但是,湖南巡撫俞廉三破例允許柏生士進入長沙城內,並請他到巡撫衙門做客。柏生士抓住機會,在湖南巡撫衙門大廳前擺上相機,拍下了一張珍貴照片。

柏生士與華蓋下的湘陰縣知縣。

各地官府給了柏生士一行很高的禮遇,除了派出衛隊加以保護,當地官員還出面接待。

柏生士坐轎行走在田間。

柏生士的行蹤不止於湖北、湖南、廣東三省,他還到訪了北京以及沿海大城市,與朝廷大員和封疆大吏有過接觸。正因爲他在中國有了比較深入的考察,所以他對中國的崛起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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