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国英

“马已今服”这个成语 ,今天刷屏了!

今天,证监会发布,央行、银保监会、证监会、外汇总局对马云、井贤栋、胡晓明进行了监管约谈。

这是罕见的,也给出了一记重磅信号。

对于约谈马云,我并不感到特别意外,在10月26日的文章(《马云真敢讲!创新者应该有边界吗?》)中,我就点评过,“一个稳定的社会,要有平衡,要有制衡。”

有一种说法是,10月24日马云在外滩金融峰会的演讲,太不给监管部门面子了,所以,监管部门约谈马云,主要是为了博回面子——这种解读,格局太小了,眼皮子也太浅了!

监管部门的气量,没这么小,否则,蚂蚁集团不可能一路破旧立新,也不可能一路挤压传统金融做大做强,直至创下了全球有史以来最大IPO。

看问题,做事情,一定要有大历史观!

任何一个商业机构,都存在社会伦理边界。

注意,我讲的是“社会伦理边界”,而不是行业边界、或者其他边界,这是专门针对商业巨头讲的。

商业巨头的社会伦理边界,肯定是以社会整体利益为判准的,而不是以少部分人的利益为判准的。

如果我们的商业拓展,为社会整体提供了增量利益,那就是没有突破社会伦理边界,反之,如果我们的商业拓展,不是提供增量利益,而是与民争利进入到存量利益的博弈,则是突破了社会伦理边界。

比如,10年、20年前的房企,是大规模城市化的必然和必需,对社会整体利益是有增量的,但是,现在,城市化已经进入后半程,且经济发展进入升级阶段,这时候的房企巨头,如果再任其高负债、高杠杆扩张,则显然对社会整体利益是有损的。

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商业机构,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其他国家,只要是突破了社会伦理边界,最终都是难以持久的。

现在的房企巨头,这种迹象已经很明显,而未来,如果不加以引导,不等于互联网巨头就不会与民争利,就不会陷入到与社会利益存量博弈的泥淖中去。

看问题,做事情,更要有全球大局观!

当下全球,已遭遇到二战后的最大变局。

美国的大选,本周基本就能尘埃落定,但是,无论是特朗普连任、还是拜登当选,有两点是不可能改变的:

一是美国内部的撕裂,这种撕裂,必然会通过对外部(尤其是中国)的宣泄,进行内部的缓和;

二是中美之间的冲突,如果拜登当选,中美或许有所缓和,但是,这也是短期的,从中长期看,中美之间的冲突是不会停止的。

另外,欧洲也陷入到持续的纷扰之中,而日本为了伺机而动,前首相安倍甚至选择了退而观之。

在全球治理失序之下,在民粹主义、以及极端宗教主义抬头之下,未来的世界,已经进入到阶段性的巨大不确定性之中。

面对巨大的全球不确定性,对于已拔得发展先机的中国,自然应该以稳为主、稳中应变。

所以,这个时候,蚂蚁集团如果还要突破金融监管的边界,显然有点不识全球大局了——这不是针对蚂蚁集团的,更不是针对马云的,而是当下中国经济、当下中国金融该有的姿态。

约谈马云,不等于蚂蚁受伤。实际上,可能还变相替蚂蚁集团梳理了未来的方向。

蚂蚁集团赋能传统金融,而不是替代、或变相替代传统金融,这一定位不要轻易改变。

果真如此,则蚂蚁集团守住了社会伦理的边界。

当然,守住了社会伦理的边界,不等于说蚂蚁集团就没有了发展空间。空间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是不太容易了。

比如,蚂蚁集团的技术能力和技术厚度,能不能赋能到其他领域?

再比如,蚂蚁集团的金融科技,能不能加大对海外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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