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旅行、採風、路演的方式迴歸音樂創作,是《姐姐的愛樂之城》對音樂綜藝與女團文化所做出的別樣探索。

林木蔥蘢,紅磚古樸。午後陽光灑下星星點點,姐姐們拾階而上,合唱聲隱約傳出。

“燕支常寒雪作花,北雁歸來落平沙。氈車駿馬迎新後,何處不聞塞上笳。”

蔡文姬的故事,彷彿彷彿穿越千年,與泉州“古南戲活化石”遙相對話。

這一幕,發生在4個月“乘風破浪”之後,姐姐們的成團再出發。

10月30日,姐姐們成團之後的首個團綜 《姐姐的愛樂之程》播出,寧靜、萬茜、孟佳、李斯丹妮、張雨綺、鬱可唯、黃齡,7位30+的姐姐背起行囊,環行中國,一起打歌。

選擇泉州,是因爲“我的踩點導演回來,讓我看到了很多泉州的音樂人。我產生了一個感受,就是原來泉州的年輕人爲他們自己傳統音樂而驕傲,因爲這個感受我想讓姐姐去接受他們”,總導演嚴典雅告訴“廣電獨家”,“讓姐姐們也體會到,原來年輕人對於傳統的東西,只要是美,她們(都會)因此而驕傲,因此而熱愛。”

於是,讓外界意外的是,《姐姐的愛樂之程》並沒有強化成員之間的碰撞與衝突,反倒讓姐姐們在和睦的氛圍中尋找團魂——探索獨具一格的地域文化,嘗試傳統與現代的跨界融合,最終在街頭巷尾的路演中,治癒每一個聆聽者。

以旅行、採風、路演的方式迴歸音樂創作,是《姐姐的愛樂之程》對音樂綜藝與女團文化所做出的別樣探索。跟隨姐姐們的尋樂步伐,曾經的“東方第一大港”泉州,帶着“平凡且從容”的閩南文化特質,闖入觀衆視野。

▍做市井文化的獨特“切片”

今年,《乘風破浪的姐姐》以逆齡路徑橫空出世,對30+女性做出截然不同的反傳統解讀。作爲成團之後的綜藝首秀,《姐姐的愛樂之程》自然頭頂光環,四周聚滿好奇目光。

就像路演經理人徐崢在首場路演之後所說,“你們現在是冠軍,沒有生存壓力,那成立女團究竟要幹嘛?”如何留住觀衆,是《姐姐的愛樂之程》孜孜追尋的終極答案。

從播出的兩期節目看, 《姐姐的愛樂之程》少了“乘風破浪”裏的激烈碰撞與交鋒,外界預期的“腥風血雨”並沒有出現。最有可能引爆話題的“寧靜沒加黃齡微信”,被黃齡一句“就一直沒加”,輕描淡寫地消弭於無形。

觀衆想看什麼?如“愛樂之程”的名字所定義,自兩大戰隊合爲一個女團,姐姐們在巡演中不斷磨合,找尋X-sister的團魂;探索泉州、成都、普洱等5個城市的音樂文化,則爲巡演增添千姿百態的多元口味。

在這裏,姐姐們不再是“互撕”的熱搜焦點,反倒成了文化尋寶的“引路人”——跟着姐姐去探城,纔是《姐姐的愛樂之程》的一大看點。

擁有541公里海岸線、海上絲綢之路起點的泉州,是姐姐們的第一站。乍一看,它是一座極具煙火氣的海濱城市,商販在沿街叫賣,孩子在街頭嬉戲,遠處夕陽漸沉,一片金色灑向一望無際的大海。再瞅一眼,它還是彪炳史冊的歷史名城,從宋元時期的中國第一大港出發,泉州逐漸構建了獨一無二的閩南文化圈。

傳唱千年的南音古樂、嗜好飲茶的民俗民風、中西合璧的傳統民居、打撈海貨的閩南海宴,都在《姐姐的愛樂之程》“射程”範圍內。

講述梨園戲時,“十八步科母”的表演程式、運用腳跟力量掌控節奏的“壓腳鼓”、橫抱琵琶的獨特演奏方式,打開了姐姐們新世界大門。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泉州梨園戲是中國珍稀的古老劇種,早在2006年,它就被列爲首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被譽爲“古南戲活化石”。

作爲海上絲綢之路起點的泉州,還以兼收幷蓄、博採衆長的建築風格聞名。無論是寺廟宮觀還是民居古厝,泉州民間建築漸次吸收外洋建築因素,不拘泥成法,風格多元,躋身蘇派、徽派、京派建築之列顧盼自雄。在歸國華僑所建的“番仔樓”裏暢談音樂夢想,便成爲《姐姐的愛樂之程》濃墨重彩的“名場面”。

還有姐姐們心心念唸的“閩南家宴”,看似普通的海鮮拼盤“海海人生”,實際上以食物喻人生,寓意“人生像大海一樣變幻不定、起落浮沉,但無論如何都要堅強地活下去”的閩南精神氣度。

不似走馬觀花,而是沉浸感受,《姐姐的愛樂之程》力圖在行走之間,描摹截然不同的精神文化、生活文化,做市井風貌的獨特“切片”。

▍“人生海海,輸贏笑笑”

延續“乘風破浪”的獨特人物標籤,《姐姐的愛樂之程》仍對7位姐姐細緻白描:寧靜努力練習閩南語發音,“拼命三娘”風格依舊;自詡“雨中的安琪兒”,張雨綺仍然是那個“幼兒園扛把子”;鬼馬的黃齡戲精上身,一秒進入情景劇表演裏……可以說,在泉州學習南音的日子裏,姐姐們依舊具有超高辨識度。

不過,姐姐們不再是節目的唯一“主角”。 把傳統梨園戲與流行審美相結合的尚好聽樂隊、主打新閩南風的民謠樂隊Double明、“開口跪”的泉州南音五代傳人鄭明明等等,都是《姐姐的愛樂之程》在泉州之行發現的“寶藏”。

在中式院落裏,《蔡文姬》的唱段幽幽飄來,漢家大才女蔡文姬被擄獲於文化荒漠的生命體驗,千百年後與“古南戲活化石”梨園戲產生化學反應;Double明樂隊則在成名作《沒法度》裏,把閩南方言編入民謠傳唱;鄭明明一曲唱罷,姐姐們忍不住感嘆:“太好聽了、太美了,當時眼睛裏就只有她,這就是民族音樂的力量。”

讓姐姐們驚訝的是,肩負非遺傳承重任的民間藝術家們,不是埋首故紙堆的老學究,而是活力四射的年輕人——當地民樂的人物羣像無疑是一把“鑰匙”,只有通過他們,《姐姐的愛樂之程》才能講述裹挾着溼潤海風的閩南精神。

它們是傳統的,也是現代的;是開放的,也是多元的;是奮起的,也是撫慰人心的。正如姐姐們泉州路演主題曲《心花開》裏的歌詞“沒法度”,一句地地道道的泉州話裏,滿是無奈爆表的自我排解。它和姐姐們唱的閩南歌《公蝦米》《愛拼纔會贏》一樣,講述閩南文化的獨特價值觀——人生平凡而普通,只要敢闖敢拼,就無論輸贏。

“我沒有想到,以一個音樂的出發點去進入到這個城市,我離開的時候收穫了這樣一句話‘人生海海,輸贏笑笑’。”嚴典雅說道,“我很意外,我真的是用音樂進去的,但是我收穫的東西是生活的。”

現有的市場語境裏,一檔音樂團綜敢於打破類型邊界,提煉大衆文化表徵背後的集體心理,並予以藝術化的呈現,是較爲罕見的。乘興唱完《人生海海》後,姐姐張雨綺在微博上寫下了這句節目的主題詞“人生海海,輸贏笑笑”,瞬間就有數萬點贊。由此可見,《姐姐的愛樂之程》對閩南精神的創新性挖掘,不僅得到了姐姐們的認可,更獲得了觀衆與網友的共鳴。

▍在旅行與路演中“乘風破浪”

“這個音樂節目最大的特點是會去到每個城市,我們要去尋找最美的聲音,最美的音樂,去遇到平凡而不凡的人。所以我絕對不會減少姐姐們跟這個地域的人和音樂的接觸,而且這個反而會越來越多。爲什麼?因爲我覺得這纔是我們開始這段旅程的意義。”

正如嚴典雅所說,《姐姐的愛樂之程》要在“乘風破浪”的高強度競爭之後慢下來,用音樂治癒姐姐,再用姐姐治癒觀衆。準備了4天的泉州路演,好似姐姐與觀衆們“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美麗約會。海風習習、樹影斑駁,音樂會既是姐姐們旅程的圓滿休止符,也是深度探尋當地音樂文化後的彙報演出。

在首站泉州,《姐姐的愛樂之程》便搭建了節目的二元敘事範式:一邊是旅行者的視角,展現姐姐眼中的城市風貌,泉州既是溢滿煙火氣的慢生活古城,也是擁有無敵海景的海濱城市;另一邊則是音樂人的視角,即充分汲取當地音樂文化養分,舉辦一場成功的路演,凝聚女團X-sister的團魂。

無論是旅行者還是音樂人,《姐姐的愛樂之程》對“乘風破浪”精神內核的呈現一以貫之。

作爲旅者,姐姐們在天寬地闊的海邊拍攝了一組“惠女”寫真集:花頭巾、金斗笠、雙短衫、銀腰鏈、寬腿褲、水晶鞋,明豔動人的姐姐們,大膽嘗試了極具民族風情的惠安女LOOK。在氣場強大的姐姐們身上,“惠女”喫苦耐勞、堅韌不拔的傳統優良品質,帶上了現代女性自信、獨立、勇於展現魅力的精神氣質。

不懼挑戰,姐姐們也開啓學習南音的大膽嘗試。由於南音保留唐代以前的古老民族唱法,其唱、奏者的二度創作極富隨意性,其難度可想而知。在排練中,姐姐們不僅要學會擁有獨特發音規律的閩南語,還要嘗試中原古樂遺韻。到了路演裏,姐姐們就把經典老歌《心花開》作爲路演的主打歌演繹。從歌詞來看,這首閩南歌感情熾熱濃烈,描摹出姑娘對甜美愛情的無限憧憬。其主人公對待愛情奮不顧身的樣子,實在是很“乘風破浪”。

可以說, 在探尋音樂文化,尋找打動聆聽者祕訣的旅途中,《姐姐的愛樂之程》與《乘風破浪的姐姐》氣場相合、價值相通。它持續關注女性的覺醒和成長,展現了30+女性的美麗和可塑造性。

屬於姐姐們的性別話語,是打破社會文化對女性的限制,勇敢活出自我、重塑生命。這樣的價值宣言,在節目主題歌曲《跟姐去看海》中展露無遺。音樂總監趙兆創造性地把閩南歌曲《直入花園》融入到原創中,展現了現代與傳統的奇妙融合,也發出了“跟姐一起,做夜晚最亮那顆恆星”的時代吶喊。

來,跟着姐看海,也“看遍這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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