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特斯邦威想必大家都有聽說過,作爲前十年的“潮裝”,在當時可是受萬人追捧。而在那個年代,不僅僅是美特斯邦威,森馬、以純、拉夏貝爾都是並列在國產服裝頂尖的品牌。

而在2020年10月29日,收盤後拉夏貝爾公佈了截止至9月30日的前三個季度財報。從拉夏貝爾的財報來看,情況不算樂觀。在這9個月期間,拉夏貝爾已關閉了3510家門店。這些關閉的門店已然佔據了去年門店數量的65%。截止2020年11月6日,其A股股票已跌至1.78元,市值爲9.75億元。

現在的拉夏貝爾可謂是如履薄冰,可誰又能記起在2017年巔峯時期的它,擁有着9000多家門店,也是第一個在上交所和港交所上市的服裝企業呢。如今它的情況令人唏噓,當然多方面的原因也導致了它成爲一支“仙股”。

商品質量粗糙,公司法人成老賴

點開拉夏貝爾的官網,彷彿回到了2017年前那個“滿身logo”的年代。網頁略顯粗糙,衣服款式大部分與三年前相同。滿身的英文字母、各種顏色的拼湊,而唯一不同的就在於網站對於款式的定位爲“2020”秋冬款。過時的款式或許導致了在這個疫情期間拉夏貝爾女裝市場的二次縮水。歷經十年的發展歷程,2017年後的拉夏貝爾是否還注重品牌的創新性,我們不得而知。

快速翻閱拉夏貝爾今年前三季度的財報後,可以看到其公司給出的這份成績並不被資本市場所看好。到今年9月30爲止,拉夏貝爾實現營收爲17.41億元,淨虧損高達7.83億元,同比下滑69.75%。而公司的淨資產由2019年末的12.4億元縮水至4.59億元。很明顯,拉夏貝爾已深入虧損的沼澤中。

在其公司財報中,並未透露虧損原因。而在仔細查閱拉夏貝爾的業務時,可以看到拉夏貝爾曾試圖完成對法國時尚品牌NAFNAGSAS的收購,因此對外申請貸款並作出資產抵押。

但由於法國疫情原因,加上2019年NAFNAGSAS經營不當導致的鉅額虧損,法國當地政府已裁定司法重組。於2020年5月18日,拉夏貝爾喪失其法國品牌控制權。雪上加霜的是,拉夏貝爾也因未能按時償還貸款本息實控人股份也遭到法院凍結。

倉促作出對策,能否展現自身競爭力?

面對如此巨大的壓力,拉夏貝爾也不是沒有施展過對策。在此期間,它關閉多家門店、出售旗下子公司股權,試圖清洗低效店鋪。但是拉夏貝爾在當時的成功是離不開店鋪擴張的。在此對策失敗之後,它還縮減了銷售費用、員工薪酬以及自身的管理費用,並且複製了南極人通過授權品牌的方式獲取盈利。很顯然,這些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應對措施也並不能挽救身在沼澤地中的拉夏貝爾。

任何企業都無法通過單純複製其他企業的發展路線來獲得成功,拉夏貝爾亦是如此。南極人能通過“賣吊牌”的授權品牌方式來獲得盈利,是因爲當今顧客相對於品牌更注重質量。南極人一直以高質量的生產線管控爲企業標準,對衣服的加工都有着嚴格的標準,這也是南極人“售賣吊牌”背後的獨家競爭力。

又如優衣庫,進入國內市場後通過明星代言並秉持設計生產售賣的一體化進程,將衣服庫存量儘可能地壓到最低,從而實現資金鍊的快速回流。而拉夏貝爾卻沒有自己的一套成熟體系,也沒有對其他企業生產模式的完整認知,這都必然導致了其倉促模仿後的失敗。

轉型未能成功,拉夏貝爾究竟前路如何?

2020年2月3日,創始人邢加興辭去董事長等職務。7月8日,拉夏貝爾更名爲新疆拉夏貝爾服飾股份有限公司。

拉夏貝爾市值也從巔峯時的120億元,跌至如今的9.75億元,縮水高達92%,已成爲股民口中的“仙股”,令人唏噓不已。它該如何自救?或許那些曾處於低谷期的國內品牌能給我們答案。

作爲曾一同與拉夏貝爾併入時代潮流的森馬,近年來營收都不讓人滿意。其淨利潤最低谷時期暴跌97%。而森馬立刻轉變用戶羣體,創立了巴拉巴拉童裝品牌。在2019年以7%的童裝市場份額獨佔鰲頭。

而太平鳥服裝作爲國內知名度較高的品牌,早期也因債務問題面臨巨大危機。可它通過出售工廠轉型外包加工完成輕資產重組實現轉型,並且近年來通過互聯網+的模式通過線上上新獲取顧客反饋,從而達到企業自救。

從這些案例中不難看出,這些品牌都在危機中找到了自己的企業定位,以結合自身實際情況從而達到預期中的轉型。女裝市場目前還有着極爲廣闊的市場,統計數據顯示女裝市場規模在2019年已破萬億,而這隻佔到服裝市場規模的百分之六十。在這個還算得上紅海的女裝市場期間,如若拉夏貝爾依舊不找準自己的企業定位,未來或許再難回到屬於它的頂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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