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學”復興了?

《姐姐的愛樂之程》首場路演終於安排上,在臨海小城泉州,姐姐們在感受人間煙火和傳統文化之後,吹着海風揹着夕陽,載歌載舞嗨翻天。

演出很成功,可慶功宴上姐姐們貌似又吵起來了,合體才4天,怎麼就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呢?

路演很成功,姐姐卻急了

不出所料,開局被徐崢斷言是變形版《變形計》的浪姐團綜首場路演狀況不斷,籌備過程並不順利。

學習閩南語,記歌詞,與樂隊磨合……僅僅四天,SOLO+合唱舞臺都要有,要完成的KPI不比《姐姐》公演輕鬆。光說學閩南語,鬱可唯就是靠“小學雞”式的注音死記硬背的。

原本的演出場地定在海灘,大家期待着辦一場《海角七號》同款海邊演唱會,結果演出前一天妖風大作,設備被吹得東歪西倒的,人一張口就喫沙子,除了徐崢大家的髮型都失守了。

場地緊急更換成民宿前的空地,雖然有點兒小,但姐姐們伴着夕陽和鹹鹹海風唱《心花開》的樣子依然很美。

姐姐們的音樂水平參差不齊,可是她們演唱時的真情流露,依然勝過許多技巧和專業。

萬茜的《浪》唱出了淡淡的釋然和故事中的千迴百轉,有鏡頭拍到她手臂後面那道長長的傷疤,笑容是現在,傷疤是過去。“不安的不歡的都是雲煙”,她似乎從來沒被那些詆譭打倒,只是把一切情緒放進歌裏,唱給大家聽。

大Vocal寧靜的《在風中》,“我想,我不想,其實我想”這段歌詞真的不是重現參加《姐姐》時的她的內心獨白嗎?

前兩天才加上靜姐微信的黃齡化身樂隊成員爲姐姐撐場面,這回扯頭花的傳聞真的可以歇歇。

看得出來姐姐們非常享受這場演出,爲了搶在夕陽餘暉中表演,以昇華演出效果,原本說好要等主持人徐崢逐一介紹再上臺的姐姐們,迫不及待自己登場了。

這裏圈一下張雨綺金句:上就上了,你自己的舞臺你還要等別人cue?

綺綺子等不及帶姐妹衝上臺只是前奏,她纔不是有勇無謀的“美麗廢物”,路演結束,她第一個提出要覆盤演出效果,纔有了後面的成團意義大討論。

姐姐們急了,什麼叫做組合,是少數服從多數嗎?還是逼迫其他隊員去做不願意去挑戰的事情,到了成都就學搓麻將,到了有水的地方坐船、深潛,到了北方就滑雪……花招 玩遍,那這個團綜能帶給支持他們的小浪花們什麼呢?

女團出身的佳佳子的那段舉手發言挺有意義:女團不求相親相愛,也沒有人要求她們要相親相愛,但一定要目標一致。

那姐姐成團目的又是什麼?這是姐姐們的困惑,恰好也是觀衆們想問的。

姐姐的靈魂拷問:我們來這裏幹嘛?

姐姐們來參加愛樂之程幹嘛?節目組本來有準備自己的答案。

擅長做真實故事的節目總導演嚴典雅說,自己接手這檔節目時,心裏有兩層邏輯:

第一層邏輯,是希望通過相對輕鬆的旅行 和美好的音樂,讓經歷了數月battle的七位疲憊的女人能好好放鬆下來,獲得治癒和力量,再通過節目將這份治癒傳遞給小浪花們。

她對姐姐們的要求僅是:把歌唱好。片頭字幕裏也打上了“姐姐的愛樂之程,快樂的樂”這樣的解讀。

第二層邏輯,自然就是去回答成團之夜後外界的爭議。

姐姐們的團到底能不能成?出道即巔峯抑或是《花少》3.0?所謂的團體活動會不會像空頭支票遙遙無期?

如果單純把《愛樂之程》當作一檔音樂類真人秀,它是足夠用心的。

看得出來,團隊們在選歌和選址上都做了不少功課,花了不少心思。

比如第一站選擇的泉州,這是個偏安一隅的海濱小城,卻保留了歷史最悠久的傳統古樂“南音”,更有意思的是,傳承這門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並不是垂暮之年的老人,而是一大幫活力四射的年輕音樂人。

於是,就有了姐姐們去梨園探班,最後卻一起大跳“梨園版《無價之姐》的畫面。

《直入花園》是南音名曲,姐姐們不僅現場採風學習,音樂總監趙兆特意將這段經典旋律融入到了《跟姐去看海》裏,梨園戲的底蘊豐富了整首歌的內涵。

可你姐還是你姐,光完成這兩層邏輯上的意義還不夠。

正如張雨綺的靈魂拷問:我們披荊斬棘四個月,折騰得一身傷,還有斷骨斷手的,我有更多的地方可以發揮我的能量,我爲什麼要浪費在這?時間這麼有限,我又這麼紅!

自從《乘風破浪的姐姐》成爲現象級綜藝後,每位參與其中的姐姐都意識到自己的影響力,有人會因爲她們的活力變得不畏年齡,有人會因爲她們的敢做敢爲而自信。

大家更想知道的是,成團後的姐姐,有沒有能力將這份影響力往下延伸,往外擴散。

寧靜更是清醒地點明,她們七位姐姐現在擁有的力量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之前三十位姐姐一起鋪墊出來的,每個“她”的接力,才能撐起女性的天空。

因此她們的責任是巨大的。

做團綜和塑造團魂,姐姐們有自己的流程,完成路演只是任務本身,音樂也只是載體,姐姐們想表達的還有更多。

不想當大衆安慰劑,姐姐們要聯手搞事情了

在節目組悉心安排的行程中,姐姐們一直有預期之外的體驗和收穫。

比如上面說到的梨園交流,本來只是讓她們感受傳統音樂的年輕活力,打動張雨綺的,卻是那個女孩展示“十八步科母”的表演程式。

女孩的腳步很小,她還原的是古代女性纏足和拘謹的姿態。

張雨綺想的是,從古代戲的程式化表演到今天她們在舞臺上無拘無束的演出,中間的聯繫和經歷是什麼?舊時代女性的傳統和保守,現代女性的獨立和自由,這些觀念的變遷是不是可以通過音樂去展現出來?

別再說綺綺子的美貌是用腦子換的了

寧靜也突然發起“售後投訴”,說之前《乘風破浪的姐姐》她們就沒有做主的機會,全部按節目組安排的來。歌不是自己挑的,舞不是自己編的,衣服也不是自己搞的……

《姐姐》是選秀節目,她們哪怕有意見也需要遵守遊戲規則,既然成團來到這個真人秀節目,沒有“生存壓力”,她們必須按自己的意願放手“搞事情”了!

儘管對於具體的表現形式還沒有確切想法,但大家一 致認可,往後的行程不僅要開心快樂,要和本土文化結合,還應該更多地和女性力量掛鉤。

我覺得,能有這樣的思考和反省,在這個偶像不斷湧現的時代本身就彌足珍貴。

自從2018年,copy韓國造星模式的偶像團體選秀出現,選秀元年正式開啓,一茬一茬的年輕偶像接力出道,圈裏擠滿了形形式式的偶像。

可國內的“偶像售後工作”仍處於摸索階段,許多年輕練習生在經歷了漫長而痛苦的訓練過程出道後,其實是茫然和無力的。

發專輯、錄節目、拍網劇、舉辦各種粉絲見面會,雪花們反覆刷臉保持熱度,爭取從選秀萌新過渡到Super Star,而這些都是有條件的,公司給你資源和包裝,你得聽話按照公司要求走,爲資本賺錢。

在這樣的交易中,年輕雪花們既沒有能力也沒有空間去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偶像的責任和擔當成了一個僞命題,他們只能按照公司的安排隨波逐流,直到最後淪爲資本的傀儡和粉絲的安慰劑。

就像黃子韜說的,每個公司都抓住練習生們在節目的熱度,給他們接活、炒作,但並不會真正地打造他們,不出兩年,他們就成爲時代的快消品。

《乘風破浪的姐姐》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逆齡女團”選秀節目,她不被定義,打破常規,而成團之後的姐姐,卻遇上了和小雪花們的同款困惑。

事業上的高山低谷,愛情婚姻上的得失成敗,一身戰績的姐姐們擁有和年輕雪花們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

“喫過的鹽比走過的橋都多”,她們會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責任,會不斷自我反問存在的意義,並想方法去表達透徹,她們會更有主見地對現狀提出不滿,並反過來推動節目進行調整,而不是節目或者觀衆想讓她們幹嘛就幹嘛。

寧靜現在還會不時給導演發一些“快閃”視頻讓她“參考學習”,而導演表示已經做好一切準備,隨時配合姐姐們的奇思妙想了。

挑戰權威,叫板行業標準,反思不合理常態,美麗又獨立,這纔是姐姐的價值。

張雨綺說,不是每個女性都像她們那麼獨立,那麼放得開,小浪花們能喜歡自己,正是因爲她們是“姐”,這是姐姐作爲偶像的力量。

相比起治癒疲憊和在線喫瓜,觀衆們尤其是女性觀衆,更應該用心感受的是姐姐們的這份獨立和敢作敢擔當。

這個時代對女性彷彿有着完整的程序規劃,小時候要乖,長大要淑女,婚後要賢惠,在程式化下成長的女性,不得不承受催婚催生的壓力。

許多女孩結婚生子,並不是因爲愛對了人或想當媽媽,只是年齡到了,社會上便有各種聲音指引她:你什麼階段要做什麼事。

包括前段時間被全網熱烈討論的“全職太太”,她們的價值之所以容易被否定,因爲很多女性其實是被動成爲全職太太的。

結婚之前,她們也有優越的學歷和體面的工作,結婚生子之後,有些女性可能受到“我養你”的蠱惑,在缺乏充分考慮的前提下貿然選擇放棄事業,直到在經濟和精神上成爲家庭的附屬品。

無論未婚還是已婚,無論全職太太還是職場媽媽,她們的價值並不是家庭、丈夫或者社會刻板印象賦予的,她們應該像寧靜,像張雨綺,像每位姐姐一樣,任何時候都保持獨立思考的能力以及乘風破浪的勇氣。

E姐結語:

《姐姐的愛樂之程》本質上是一檔團綜,團綜可以看作偶像選秀出道之後的“售後產業”之一。

說白了,就只是一檔表現團體成員日常和活動的紀錄,作用就是讓雪花們保持熱度,同時滿足粉絲對偶像團體進一步瞭解的訴求,並沒有很迫切的精神層面和價值觀的東西需要對外傳遞,輕鬆、治癒、快樂即可,如同粉絲的“安慰劑”。

所以《愛樂之程》的先導片,彈幕也是清一色的粉絲刷屏:姐姐們玩得開心!

可是30+姐姐們和20+小雪花又是不一樣的,她們永遠有自己想要表達和傳遞的東西,更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表達的機會,看成團之夜張雨綺抓緊機會精心準備的“獨立女性宣言”就知道了。

這也反過來給了節目意料之外的收穫和驚喜,這是30+女性的魅力,也是X-sister這個逆齡女團的可愛和可貴之處,期待姐姐們將來更豐富,更犀利的輸出。

你認爲姐姐們接下來還可以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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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仙女E姐,愛聽歌的槓槓,愛姐姐的菜籽

責編:菜籽 美編:樹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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