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紅杏出牆來

文/李玉華

杏樹沒有松的挺拔，沒有柳的婀娜，沒有梅的暗香，更沒有海棠的儀態萬千。但從我記事起，就固執地喜歡杏樹，喜歡她的質樸、平凡和堅韌，不用費多大事就能栽活一棵杏樹，任其自由生長，然後靜待花果、美食。

愛就是愛了，沒有過多理由，也或許就是一見鍾情。由於杏樹的普通、易活，隨處可見。門前、屋後、院子裏，溝壑裏，山坡上，大路邊，就更別說那杏林，經濟林，賞花節，採摘節。以及加工後的杏幹、杏圃、杏罐頭，開口笑杏核，杏油，杏樹的全身都是寶。

春天是杏樹最繁華的季節，杏花一開，粉白色的杏花，一朵朵，一枝枝，一樹樹，在藍天下，在園子裏，在大路邊，在荒野，在郊區，不約而同，次第開放。在北方滿眼的春色都是杏花，溫馨迷人，在春風裏盛放，歡欣，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便是杏樹春的寫照。不幾日，花一瓣瓣落下，腳下是溫柔是馨香又是落春，讓你駐足，欣喜。抬頭不知何時綠葉已發岀，小杏已探頭，象嬰兒可愛，象希望等待。你一遍遍看，看過了繁花，看青杏，然後便是品嚐香甜，春賞杏花、夏品黃杏，待到秋天又是杏樹葉子的靜美由綠變紅再變黃直至漂落都是景。到了冬季杏樹立在風中又是一幅枝幹的素描，越是到了寒冬，一場雪後又會是銀裝素褁，一枝枝，一樹樹晶瑩剔透的白，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杏樹都有其獨特的景，獨特的美，獨特的生命，讓人想着，愛着、希望着，一年又一年。

我愛杏樹，每一年都盼望着她的繁華，因爲她是春的使者。每一年都期待着採摘節，一顆黃色的杏是甜美是豐收是杏農的笑臉和希望。每一年總會在只剩下葉子的杏樹下思念秋之靜美、留戀生命的有限。每一個冬季都會在雪地裏看一樹的銀白，欣賞杏樹的另一種風骨。

爲什麼這樣執着，因爲愛，我愛杏樹，愛她的樸實無華和無私奉獻。